要是不知道来人的身份,杨玫玫大概会的惊讶于眼前这位fēng_liú倜傥的帅大叔,没准还会盯着人家欣赏一会,现代社会小鲜肉当道,帅大叔难求啊。可惜知道了来人的身份杨玫玫根本没兴趣看一眼这位后世毁誉参半的fēng_liú天子唐玄宗李隆基了。
皇帝舒服的坐到了刚才武惠妃的位子上,武惠妃领儿女们给皇帝请安,唐朝的礼节比起来后世更宽松些,见着皇帝不用每次都磕头。武惠妃咸宜公主和玉环只需要对着皇帝肃手屈膝拜上几拜就算是没事了,相比之下倒是小寿可怜了。小寿要跪在地上给便宜老子认真的磕头的。
其实小寿也可以跟着女眷们行叉手礼,但是李寿纯还是认真的跪下来给皇帝磕头,杨玫玫冷眼看着小寿的举动,心里暗想着小寿还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礼多人不怪,尽管现在寿王是皇帝宠爱的皇子,有个宠妃的亲娘,但是越是如此越不能叫人抓这破绽和小辫子。
皇帝对着给自己行大礼的儿子有些差异的挑挑眉:“成家立业就是不一样,朕的十八郎真的长大了,礼数周全。起来吧,你母亲一直念叨着你呢。等着朕回长安的时候,你也跟着回去。你的府邸已经整修好了,就在大明宫西北墙外面。今后你进宫也方便得多了。”
“多谢阿爷,我巴不得跟着回去呢。在这里整天都是游猎,我都厌烦了!”李寿纯做个无奈的样子,对着皇帝摊摊手:“我这几天在读书,遇见了一些问题。谁知偌大的东都竟然没有能解答儿子疑问的人。长安城名家宿儒云集,圣人英明,天下有才之士都云集在长安,我也能请教他们,叫学问有些长进。”真是个认真好学的好孩子!杨玫玫心里忍不住吐槽,当年你高三的时候也没这么端正的学习态度啊。都要考试了,你还想办法溜出去打球呢!
皇帝没想到一向是不怎么认真学习的儿子,忽然变的热爱学习起来。皇帝探询的眼神落在了武惠妃身上,武惠妃笑着说:“这个孩子真的长大了,他和我说,一次出去骑马游猎见着一些农夫在辛苦的耕种,这个孩子问农夫们你们这样辛苦一年下来能收不少的粮食吧,家里肯定很富裕了。谁知那些农夫说一年下来没一天能休息,春耕,夏耘,秋收,冬天还要去修水渠应付官府的徭役,家里面只能勉强的糊口,遇上了灾年就要饿肚子了。这个孩子感慨说原来治理天下如此不容易。他每天锦衣玉食,却不能为圣人分忧,只怕连着自己的封地也不能管的很好。自己空长了这些年,才发现自己学无所成,文不能□□,武不能定国,这个孩子要发奋读书,计算是自己资质愚钝,只求能尽一份力罢了。”
听着武惠妃的话,李隆基上下打量下李瑁,笑着说:“十八郎有心了,该奖赏你。既然这样等着回了京城朕叫张九龄做你的老师如何?”
听见张九龄的名字武惠妃顿时脸色难看,刚想说什么,倒是李瑁先对着皇帝一拱手,深深一恭:“若是这样,也是儿子的幸运造化了!”
皇帝见着李瑁的脸上完全没诧异和不满的样子,反而是发自内心的欢喜,。皇帝兴致越发的好了。夸奖了李瑁长大了,懂事了随口问了李瑁最近在读什么书。李瑁认真的回答了皇帝的问话。惹得在边上的杨玫玫提心吊胆的。小寿那里系统的读过这些东西,在书房那几天也不过是临阵磨枪罢了。万一在皇帝跟前出丑,皇帝要是心情好也就算了。顶多是责备一声,要是皇帝心情不好——一顶庸才无能的大帽子下来,可怜的小寿,当年也是个学霸啊。
谁知李瑁竟然能一一对答上来,皇帝脸上的神色越发的轻松。忽然皇帝话锋一转:“十八郎的学问果然长进了。你一心向学是好事,但是整天关在家里闭门造车也不好。你的骑射功夫如何了?等着明年春天田猎的时候,吐蕃人要来进贡。吐蕃的马球队可是很厉害呢。我大唐也不能示弱,你身为皇子一定要为大唐争光知道吗?朕本来预备着叫你做马球队的队长,你来挑选队员。但是早上听说你在大街上骑马都差点摔下来——”皇帝皱皱眉,责备的看着李瑁:“当年朕可是带着大唐球队,把吐蕃球队打得落花流水!”
皇帝好灵通的消息,武惠妃袖长的眉毛一挑,要对着皇帝告状了:“三郎——这是在东都洛阳的大街上!可不是横冲直撞的时候。分明是鄂王和光王——”
没等着武惠妃说完,李瑁先呵呵一笑,打断了武惠妃的话:“母亲是担心过度了,是我路上走神分心没看见后边的两位兄长。我本来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走的不紧不慢的,大概是两位兄长有要紧的事情吧,急着进宫面圣。认真讲究起来倒是我挡在前边耽误了他们的时间了。”
听着李瑁的话,皇帝的眼里才露出来真正的欢喜。杨玫玫注意到武惠妃刚才看看似在和女而和儿媳妇说话,其实眼睛一直盯着皇帝和李瑁呢,听着皇帝要交张九龄做寿王的先生,武惠妃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但是她很快的恢复了正常,杨玫玫想起来就是张九龄联合这一班臣子,劝谏唐玄宗不要立武惠妃为皇后。武惠妃大概是听见张九龄的名字想,就恨得牙根痒痒吧。皇帝却叫张九龄给寿王做老师,皇帝是试探武惠妃还是在试探李瑁呢?
杨玫玫心里揣测,皇帝肯定知道武惠妃的心思,武惠妃就算是再善于奉迎,再能察言观色,也不会真心的对着张九龄那些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