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杨玉环只觉得眼前一花, 李隆基使劲的摇晃着杨玉环的肩膀,恨不得把她心里的那个人摇晃出来:“你不是寿王妃了,你现在是太真娘子!”皇帝愤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杨玉环这才是明白过来——皇帝听出来她曲子里面的感情,生气了!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杨玉环刚想反驳, 但是她心里一闪念,刚才那一团要理论的怒气顿时没了。李隆基的确有资格生气。
试想下要是自己花费心思的追求一个人,却得来这么个结果肯定也会生气。当然权利叫人有任性的资本。自己只能闷声不响的生闷气,但是人家可是皇帝呢!没有拖出去砍头就不错了。真是吃人家嘴软,那人家的手软。这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想到这里, 杨玉环顿时没了委屈, 反而是任由着皇帝发泄着怒气。
看着杨玉环低着头不理会自己,皇帝的心里更是怒火高企——她都不屑解释什么, 难道在她的眼里,朕连个微尘都算不上?这两个人真是想差了。一个隐忍着, 任凭着皇帝发泄怒气。一个则是越发的愤怒, 恨不得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狠狠地压在身下……李隆基的心里那头一只躁动的野兽被放出来了。
刚才一番摇晃撕扯,杨玉环的领子已经松开了, 露出来一大片白皙的皮肤,裸露的肌肤刺激了李隆基的神经,就算是不能得到她的心,得到她的身体也是好的。一伸手扯开了杨玉环的衣衫。
整个人被压在地上, 身下是凉冰冰的席子, 杨玉环闭上眼放弃了任何抵抗。但是预想中的粗暴侵犯没有发生, 杨玉环睁开眼,对上一双痛苦不甘心的眼睛。
天下的女子都是他的,后宫那些女人一个个都巴望着自己的垂怜,李隆基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如此抗拒过。按理说要是那个女人敢这样拂了自己的面子,帝王的权威是不会容许的,那个胆大包天的人肯定会死的很惨。但是唯独对这个女人,李隆基发现自己根本狠不下心来。看着她刚才闭着眼,心如死灰的样子,皇帝竟然感到心疼起来。自己一定是被气坏了!
好尴尬啊,杨玉环试探着坐起来,拢了拢散乱的衣襟,接下来她是该尖叫着逃出去呢,还是装着什么都没发生,对着皇帝表示歉意呢?正在杨玉环不知道该如何打破眼前尴尬的时候,就听着高力士的声音:“陛下,有要紧的军务。”屋子里面的两个人都松口气,高力士真不愧是皇帝最倚重的心腹太监,这个眼力见也没谁了。
李隆基站起来,扣抖了下袖子看看无措的杨玉环,没等着脑子反应过来,舌头好像不属于自己,就听着自己关心的说:“你在外面吹了半天冷风,就好好地温暖几天不要随便出去了。”
李隆基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世界上还没那个女人敢这样羞辱自己之后还能被他关怀备至。高力士这会已经踮着脚悄无声息的进来了,眼前真是一片狼藉。见着皇帝有些衣衫不整,高力士刚要上前为皇帝整理。
谁知李隆基却是指着地上的琵琶独一高力士说:“你叫工匠再做一把更精致的来!这把扔进太液池!”皇帝表示再也不想看见这把琵琶。“不要,弦断了吗,重新续起来就好了!”杨玉环几乎是本能的反对起来。等着她明白自己说了什么,恨得想给自己一下子!
真是穷人啊,这个节骨眼上你还心疼东西!杨玉环挫败的恼恨一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谁知皇帝听着杨玉环的话,却是眼前一亮,似笑非笑的看着杨玉环:“太真娘子说的对,续上了新弦也是一样。”
高力士真得太有眼色了,他立刻从善如流的拿来皇帝的披风:“外面似乎要下雪了,等着明天雪下的厚了,琵琶的弦也重新续好了。圣人和娘子有什么话不能明说呢。何必要这样怄气。到时候圣人不如带着娘子到梅园,踏雪寻梅。”高力士真是个人精,立刻给他们两个找好了台阶下。
说着高力士捧着皇帝的披风却到了杨玉环跟前,拿着眼神示意叫杨玉环亲自给皇帝穿披风!硬着头皮接过来披风,这是什么世道啊。刚才明明是自己被欺负了,竟然还要对着欺负自己的人低声下去的。能把披风扔在皇帝脸上,指着他的鼻子骂一顿吗?不能!
真是悲催!杨玉环认命的给皇帝穿披风!披风的带子不是直接在脖子底下系上就算完了。披风的带子带着两个精巧的纯金环扣,现在身前交叉,然后记扣在皇帝腰上的蹀躞带上。那两个精致的环扣就在皇帝的肋下,这可真是个尴尬的位置。她要伸手抓着一边的系带,一只手要扣上环扣。看起来好像是杨玉环在伸胳膊抱着皇帝的腰一样。
就在她奋力得凭着感觉想要扣上带子的时候,腰上一紧,接下来杨玉环就被硬搂着腰拉着站起来,眼前一黑,接着嘴唇就被堵住了。皇帝带着怒气,狠狠地啃咬了下她的嘴唇。
好疼啊,肯定要咬出血了,没等着杨玉环反抗,嘴上被死死地堵住,这那里是个吻,分明是李隆基要借机憋死她。就在她觉得自己于鏊喘不上气来的时候的,身上的力道忽然松开,杨玉环忍不住踉跄了下,皇帝却已经飘然出去了。
真是——无妄之灾啊!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捂着嘴很郁闷的想,看样子离着最后摊牌的是不远了。她到底要怎么办呢?拒绝的可能越来越渺小了,若是曲阜命运,她实在是不甘心啊。她可不想被勒死在马嵬驿。“娘子——”高力士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