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李琎看见小喜眼泪汪汪的进来,他的眉头立刻皱起来:“好好地你哭什么?难道是娘子的病不好了?”
“呸呸,你和我有仇啊,这样咒我?我好着呢,都是我不小心的,你别哭哭啼啼的了。”李琎听着杨玉环带着些戏谑的声音,立刻转过身,盯着进来的杨玉,他上上下下的把她打量了好几遍,最后落在了杨玉环被调养容光焕发的脸上,李琎有些失落的笑了笑:“娘子在这里怎么能不好呢?”
这个话真是有点不是味儿啊,杨玉环挑挑眉也不理会李琎,只对着小喜说:“你别哭哭啼啼了,你是我身边的人,难道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原来在你的眼里,我是个心底狠毒的人了!”这个话看起来是对着小喜说的,其实却都是说给李琎听。在杨玉环看来别人都能说她邀宠如何,只有李琎却不能。
李琎是她来这里第一个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虽然他们之间相隔千年,但是李琎的温暖和宽厚还是叫杨玉环很温暖的。谁知——李琎自从哪天离开就如同黄鹤杳无踪影,剩下杨玉环一个人面对着纷繁杂乱,危机重重的一切。
虽然杨玉环自认是个独立女人,可是在这个地方,她心里还是希望有个人能在身边提醒她,作为依靠和指点的。谁知李琎却是不见踪影,好像杨玉环是个感染源一样,会传播疾病。杨玉环每次一个人感觉已经眼前一片漆黑的时候,她心里就会下意识的想要是李琎在也有个能商量的人。本以为自己是已经独立的社会人了,谁知在这里竟然成了柔弱的孩子了。坚持了这些天,杨玉环都以为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苦苦支撑了。谁知李琎却轻松逍遥的出现在她面前。
再也按捺不住心里复杂的感情,杨玉环忍不住讽刺起来李琎了。李琎当然听懂了杨玉环的讽刺和抱怨,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是温和的对小喜说:“你进来我就发现你眼泪巴巴的,好像是受了大委屈一般。我是知道你的性子,你们娘子是真心对你,她的话可都是金玉良言,你要听她的话。好了,还请太真娘子看在我的薄面上,别吓着了这个丫头吧。其实有她在身边,也有个说话的人。我也能——安心些。”
李琎最后一句话很轻,而且越说越含糊,杨玉环听出来李琎话里的无奈,难道李琎是知道了什么,他有苦衷。杨玉环对着小喜说:“你看看,连着郡王都帮着你说话,我是不敢管你了。你扯疼了我的头发,怎么哭的好像是我打你一样。谁都有失误的时候,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疏忽了。你下去吧!”听着杨玉环的话,小喜才一走三回头的出去了。
屋子里面安静下来,李琎看着面面空空如也的桌案,对着杨玉环挑挑眉:“怎么?娘子的食邑已经是两千户了,圣人更是赏赐无数,你倒数越发的悭吝起来了。待客连着一杯茶都没有。”被李琎说中了心病,杨玉环有些不自在起来,她冷笑一声,对着李琎道:“我现在是虱子多了不痒了,随着你们说就是了。再者说了,在宫里花奴还能找不到一杯茶喝?我跟着凑什么热闹呢?”
李琎换掉脸上嬉笑的表情,忽然严肃的说:“你也知道自己处境微妙的很。圣人的宠爱是双刃剑,你可要小心着。有无数的人躲在暗处等着拿你的错处呢。说起来这个宫里,我倒是知道的比你多点。你以为我是胆小怕事,不想招惹麻烦就躲起来了?其实我告诉你吧!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我冷眼看了几天,今天才敢过来和你提醒下。”
“你现在是身处险境,还不知自呢!”李琎直直的盯着杨玉环,从来见过李琎这副样子,洋槐花心里一动,下意识的坐直身体:“我,我现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他们还想如何?我倒是不想住在这里,也不想要什么恩宠。但是这些不是我能决定的啊!他们真是疯了!那个江采萍——”
杨玉环的话说道了一半忽然想起什么,顿住不说了。李琎笑了下:“你还真是,看起来你也是个聪慧无比的女子,怎么事到临头却糊涂起来了?你以为江才人是你的心腹大患,我告诉你吧,身边最危险的是——”李琎向着东边做个手势:“你已经招了人家记恨还不知道呢!”
东边?杨玉环有些糊涂了,她懵懂的问:“是谁?我还真是八字不合,命犯小人啊!”杨玉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还有谁恨自己,而且听着李琎的话,那个人已经要对她下手了!可是看李琎的意思,那个人是宫里,皇宫里面除了皇帝就剩下了嫔妃,要么就是皇帝身边的心腹。高力士吗?杨玉环自认她虽然没有和高力士关系多,但是也没的罪过他啊。不是高力士那就是嫔妃了?!
杨玉环觉得自己真是冤死了,你们不敢和皇帝翻脸,指责他的薄情,反而来找我的麻烦!
“是谁啊,现在皇上的新宠就是江才人,你没看见江才人那个善解人意的样子,恨不得——她难道是玩两面派?”杨玉环把自己知道的后宫嫔妃仔细筛选了好几遍,还是认为江采萍的嫌疑最重。谁知李摇摇头:“不是江才人。虽然她对你的态度耐人寻味,但是不是她!”
不是江采萍,杨玉环实在是想不出来谜底,她忽然有些崩溃的高声叫道:“你干脆直接说吧,在你的眼里我大概是个白痴。你们这些人都长得不是人心,我一乡下丫头实在是玩不起。”杨玉环崩溃的表示你们宫里人真会玩,我还是东北挖泥巴好了。
“你啊,怎么越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