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钊回到了家满脑子都是将来进了内阁,官运如何亨通, 杨钊忍不住哼着小曲, 悠闲的躺在卧榻上开始做白日梦了。
杨玉环这几天在宫里待得有些厌烦起来, 李隆基倒是没往年那样热心的跑到骊山避暑去了, 推行内阁制度进行的特别顺畅,内阁人选这个议题很快就放在了台面上,进入了正式讨论阶段。李林甫是现任的宰相, 自然这个领头人还是他, 但是谁做李林甫的副手呢, 内阁要几个人呢?
这些都是问题,叫以前做过宰相的人来出任内阁成员是个很好的办法, 他们对政务很熟悉, 一上来就能独当一面,但是设立内阁的初衷是培养未来的宰相,新鲜血液更重要。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名单, 李隆基开始反复地衡量起来。皇帝似乎找到了以前励精图治的感觉, 一心都在政务上了。
杨玉环是乐的见皇帝认真上班的,大概自己真是个劳碌命吧, 每天虽然吃喝玩乐,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确很惬意。但是这样的日子久了, 杨玉环难免心里觉得厌烦起来。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劳动!
杨玉环坐在虢国夫人的府邸里面, 正翻看着钱广润送上来的账册, 李林甫真是个善解人意的, 李隆基下旨叫李林甫调查赌局的事情, 结果没等着有什么结果,李林甫先挨了一顿打,席卷长安的一场天大赌局最后以宰相受伤落幕了。风声过去了,钱广润依旧是丰泽园的前台老板,除了到大理寺走个过场再也没有别的事情了。
今天钱广润过来和杨玉环报告经营情况。看着漂亮的账面,杨玉环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对着帘子外面的钱广润说:“辛苦钱管事了,我看这几个月的盈利竟然比上一年全年的流水还多。”杨玉环心里大概算过,知道光是那场赌局赚了不少,但是她没想到竟然赚了这么多!
“夫人不知道,光是那场赌局已经叫咱们赚的盆满钵满了。长安城里面有钱的人多了去了,光是太子一家,就下了十万钱的赌注,更别说还有东宫杜良娣,听说她不光把自己的体己钱全部输掉了,连着娘家也输了不少,现在杜良娣的兄弟可是抱怨她呢。听说东宫里面是张良娣得宠,杜良娣越发的冷落了。”
丰泽园人来人往,就是个消息中心,不管是桃色绯闻还是朝堂上各种微妙的风向,在丰泽园都能听到,大概长安城大街上压死了一条狗,或者是神策军巡逻的抓了个犯夜禁的赌徒,再丰泽园都能知道。
杜良娣输的差点当裤子,杨玉环露出个讥讽的笑容,有些幸灾乐祸的说:“这个杜良娣是聪明的太过了,她不是很喜欢装着无意,给大家泄露消息吗?”当初赌局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杜良娣可是一改平日沉稳的表现,上窜下跳的,就差每天拿着个大喇叭在长安大街上打出宣传贵妃娘娘失宠了。别以为杜良娣每次参加贵妇们的社交活动,装着漫不经心的说杨玉环的坏话她不知道呢。
美羊羊不是个宽容大度的人,不过身份限制,杨玉环不稀得和杜良娣一般见识。不过又落井下石的时候,她不会放过的。
“杜良娣的兄弟?看样子杜家也是没规矩的人家,放纵这儿子做这样的事情。”杨玉环想起杜良娣曾经标榜自己家教森严,他们杜家的女儿从来都是一心做针线纺织,学习的都是女戒女则,不准艳妆丽饰,更不准学习歌舞,说都不是两家女子的作为。言下之意很明白了,是恶心杨玉环呢。
这个过节,美羊羊可不会轻易的翻过去。
“杜良娣的父亲杜有邻就是个迂腐的人,自诩什么自己品性端庄,按着圣人的教诲教育子女。结果谁想到生出来一个只知道追名逐利的儿子,和一个虚伪的女儿呢。听说杜有邻的女婿柳勣对着杜有邻可是满肚子的怨言呢。”钱广润滔滔不绝说起来关于杜家的一切八卦。
杨玉环听着杜家的八卦,也不过是笑了笑就放过去了,她犯不着做什么,反正在她看来杜良娣不过成了死老虎了。不对,她也就是个死老鼠,连着老虎的边都沾不上。眼钱最要紧的事情可不是和那些无聊的恶女人斗。
“都是别人家的闲话,杜有邻自己糊涂,还指望着能教导出来什么儿女来。对了杨钊最近在做什么?袭击宰相的事情,是杨钊叫谁做的?还有谁知道?”杨玉环压低声音,问起来调查的而结果。
其实杨钊的事情,杨玉环大可以问大姐韩国夫人,但是杨玉环明白韩国夫人最大的优点和缺点是一样的,那就是容易心软,不够果断。她肯定禁不住杨钊的苦苦哀求,会对着杨玉环隐瞒什么,因为在韩国夫人看来,大家都是一家人,随着皇帝对杨玉环的宠爱与日俱增,杨家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恩宠带来的副作用了。
杨家的人很需要在朝堂上有自己人,杨铦的性子太过于温柔宽厚,不足以支撑杨家,因此韩国夫人不管自愿的还是被动的,都要去保杨钊的。
钱广润谨慎的看看周围,见着没有外人,才压低声音说:“这个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杨钊悄悄地收买了几个叫花子,叫他们埋伏起来,趁机袭击宰相李公的。后来那几个叫花子有的被宰相身边的仆从打死了,有的被闻讯赶来士兵抓住了,还有的几个人跑掉了,被抓起来的那个是个半疯子,问不出来什么,后来关在牢房里面,就不知怎么的死了。跑掉的人——大概也不在了。”
言下之意就是杨钊做事还算是干净利落,没留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