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李林甫肯定了,贵妃不是个傻白甜,她的城府比谁都深!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反正贵妃不会和自己过不去。李林甫为官多年深深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道理,贵妃虽然没有夺嫡的心思,但是她和太子绝对不在一条船上。
只要明白这点,他就放心了。至于贵妃和寿王到底有没有什么秘密的计划,这个就不是自己操心的事情了。因为在权利面前很多事情都会改变的,就算是他们当初有什么谋划,但是贵妃今非昔比,她还很年轻,要生个孩子是很容易的事情。那个时候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身份尴尬的前夫,按着贵妃聪慧的性子,她会怎么选,已经很清楚了。
想到这里,李林甫长长的舒口气,裹紧了被子的沉沉睡去。明天进宫见皇帝,阻止杨钊做门下侍郎。这个小子运气太好了,应该接受点挫折了。
但是李林甫根本没想到明天不仅是杨钊升官的梦断了,自己也要分出大部分权利。
先不说皇帝如何重新分配权利,杨玉环倒是安心的享受着难得的清闲。这几天难得是个凉爽的天气,虽然天上阳光灿烂,但是气温并没特别的高,一阵风从太液池上吹过来,清风携带着水汽和花草的香气叫人感觉心旷神怡,恍惚中有种到了秋天的错觉。
杨玉环带着大姐和咸宜公主太华公主在望仙楼上欣赏风景,吹凉风避暑。一阵清风吹来,杨玉环凭栏站着,她身上单薄的纱裙被清风吹起来,整个人就像是被莲花花瓣层层围起来的仙女一般。咸宜公主看着杨玉环的背影忍不住说:“我今天才相信,这世界上海真的有如此姿色。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呢?”
听着咸宜公主的玉琼很轻松,再也没了杨洄刚离开时候的闷闷不乐,杨玉环有些诧异的转过来,看着咸宜公主说:“我看却是公主的心情不错,心情畅快自然是看什么都觉得增色不少。杨洄已经在冀州了,莫非是你终于不觉得闺中寂寞了?”杨玉环对着咸宜公主挤挤眼睛,别有深意的一笑。
大唐的风气开放,像是咸宜公主这样的权贵们身边有个解闷的小白脸根本不算是什么,而且杨洄远在千里之外,咸宜公主难免深闺寂寞,她找个解闷的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听着杨玉环的话,韩国夫人和太华公主都拿着暧昧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咸宜公主,韩国夫人掩着嘴笑着说:“娘子这么一说,还真是,公主的气色比以前好多了。驸马刚离开的时候,你整天皱着眉头,看起来总是心里憋着一股怒气那样。现在公主的眼里看谁都是笑盈盈的。我想起来了,听说……”
杨玉环来了兴趣,抓着韩国夫人催问着:“到底是谁?快说出来听听!”谁知咸宜公主却是脸上一红:“你们都不是好人,拿着我寻开心。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是燕娘,燕娘精通医术,还会按摩推拿,我自从生育之后,总是身体容易疲倦,脸色也不好,谁知燕娘给我调理了一番,现在我感觉好多了。这个燕娘精通药膳,她拿着南洋那边特产的东西子哦了药膳出来,我吃了才几天时间竟然效果明显!”
燕娘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杨玉环脑子里闪现出燕娘沉默的脸,这个女孩子身上好像有什么故事。“燕娘不是要找家人吗,可有消息了?”杨玉环忍不住问起来燕娘寻亲的事情。
“别说了,我看她是找不到家人了。她父亲临终的时候没有说清楚自己的家乡,天下那么多姓萧的上哪里找去?而且一般正经耕读人家,怎么会有人出去做水手呢?但是燕娘的父亲又不像是一般的流民,燕娘的医术都是她父亲教的。”咸宜公主看看杨玉环的脸色,故意的人呢,看她说起来十八哥的样子,她是喜欢十八哥的。当初十八哥刚到暹罗的时候忽然生了重病,身上一阵发冷,一阵发热。还是燕娘日夜服侍,要不然,十八哥就危险了!”
杨玉环听着咸宜公主的话,忽然明白过来,这个咸宜公主在打趣自己呢,杨玉环瞪一眼咸宜公主,冷着脸说:“可惜这个燕娘身世不详,不管她找到没找到家人都和十八不般配。正妃不要想了,也就是个侍妾罢了。你在这里操心做什么。若是十八对燕娘有意思,怎会立刻叫人带她回来,肯定带着燕娘在身边服侍了!”
咸宜公主忍着笑,连声称是:“是,娘子说的是,我明天干脆带着燕娘来,叫她服侍娘子。燕娘很善于调养,不如叫她调养下,脸色会更好看。”
杨玉环被咸宜公主揶揄的语气给气着了,沉着脸说:“我还怕她不成,你就叫她好了!难道那个燕娘还是个老虎,要把我吃了?”
韩国夫人和燕娘都忍不住笑起来:“是,她怎么能是老虎呢,娘子刚才的样子,说是老虎还差不多!”杨玉环忍不住在心里翻个白眼,你们这样很不厚道知道吗?难道自己脸上明晃晃的写着吃醋两个字?
麟德殿里面,气氛有点古怪。前几任宰相,像是张九龄,裴光庭,韩休几个心情有些复杂,皇帝方才一番话的额意思,大家都明白了。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庆幸呢,还是幸灾乐祸的看着李林甫的笑话。要知道为了这个宰相之位,李林甫可是没少上蹿下跳,不少人都吃了李林甫的暗亏。这个人就像是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