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将离享受了一会儿玉瑶的捏肩捶背,便起身开始整理药方。
娘亲留下的药方中有不少经过改良后可以变成奇方的,还有一些残方添上几笔就是妙方。
楚将离一边愉悦地写着方子,一边用意念在空间里炼制了不少药剂和药丸。
“穆天朔的药方若是能加一味雪莲就好了。”楚将离一边嘀咕着一边不停地改着方子
玉瑶则好奇地远远观望着。她盯着楚将离手中那细细长长看上去像根棍儿,却能写字的笔,心中不停琢磨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
终于,楚将离伸了个懒,把方子放进袖口中。
玉瑶则勤快地又开始给她捏肩。
“瑶儿啊,等我让你捏上瘾了可怎么办。”楚将离活动着脖子道。
“那就把奴婢带走啊...”玉瑶的声音里全是期盼。
楚将离却噘着嘴摇摇头:“带你走?住得好好的干嘛要走...”
玉瑶手中一顿,有些难过地垂下了眼帘:“一点也不好...”
“没事,很快就好了。”楚将离轻笑一声,手指哒哒地点着桌面。
玉瑶眼睛一亮,试探性地低声问道:“县主是不是想...”
“你不能知道太多的事情,也不应该知道太多的事情,懂么。”楚将离沉声道。
玉瑶一怔,慌忙跪下谢罪:“奴婢多嘴了,县主恕罪!”
楚将离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玉瑶,你记住。本县主最大的毛病就是护犊子,所以我身边的人,除了我自己,没人可以欺负得了。你且安心呆在我身边便可,不用多想。”
玉瑶终于绽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楚将离忙了一下午,直到日色渐暗,玉瑶点了灯,而玉砚也在屋外说道:“主子,要把晚膳端进去吗?”
“嗯,我正好饿了。你们都进来。把楚西泽也叫过来。”楚将离站起来扭了扭腰道。
玉瑶摆好了桌椅,楚将离却自顾自又搬来几把椅子。
“都坐下一起吃。”楚将离看着那整只的红烧鸡眼睛放出了绿光。
昨天她忙活一天,啥都没吃。今天又闹腾一天,全靠跟左相聊天时吃的那口糕点撑着。如今她早就前胸贴后背了。
玉砚和楚西泽很自然地坐在桌边,玉瑶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美人!来!坐在我身边!”楚将离露出痞痞的笑容,一把把玉瑶拉了过来。
玉瑶战战兢兢地坐在楚将离身边,却不敢动筷子。
玉砚看了看玉瑶又看了看楚将离,嘴巴不由自主地撅了起来:“主子...我失宠了吗!”
楚将离则掐着嗓子道:“本姑娘一向雨露均沾!”
楚西泽噗嗤笑了出来,指着那红烧鸡道:“主子,我本来想给您熬鸡汤的。结果一想,您不爱喝汤,就干脆让他们给红烧了。”
“朔王府那只鸡?”楚将离挑眉。
“昂,可新鲜了!”楚西泽直咽口水。
楚将离把鸡腿儿夹给了楚西泽一个:“奖励你的,你为本县主付出了莫大的牺牲啊!”
楚西泽一脑门黑线。主子把他当枪使他倒是挺乐意,问题是今天这事儿也...太不下饭了!
“您可别提了...”楚西泽苦着脸开始啃鸡腿。
“鸡翅给我家玉砚。以后飞得更快点!”楚将离的筷子仿佛是刀,一下就扯下了两只鸡翅。
玉砚赶紧把碗递了过去:“主子你也吃,别顾着我们啊。”
楚将离点点头,又把一个鸡腿夹给了玉瑶:“这几天你给我捏肩捶背的,把我那老腰都给捏回来了。这个腿儿赏你!”
玉瑶还在发愣,看了看低头扒饭的楚西泽和玉砚,直觉得不可思议。
“主子,奴婢跟您同桌,合适吗...”玉瑶抿着嘴唇小声问道。
楚将离则扯了一大块儿鸡胸脯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道:“我这没那么多规矩,一切由本姑娘开心为上!”
玉瑶这才犹犹豫豫地小口吃了起来。
“玉瑶你大口吃,别跟我讲淑女。我可是饿得要命,你不跟我抢食就吃不到了!我都能把盘子给舔干净了...”楚将离扒了一碗饭却依然意犹未尽,又盛了一碗。
玉砚则拿过楚将离的盘子,把糖醋鲤鱼肚皮上最好的肉夹给了她,嘴里鼓鼓地说:“主子。这鱼是天绝打楚香雪院里的池塘里给捞出来的!你吃!”
楚将离一愣,仔细看了看那鱼,嘴角一抽:“这好像是价值连城的锦鲤...哎哟我去!我把天绝给忘了!”
话音刚落,屋内房梁上传来了天绝缥缈的声音:“主子...属下不饿...”
楚将离无奈地回到:“那你肚子别叫唤啊...我还以为屋里进了鸽子了呢...”
一顿饭大家吃饱喝足后,楚将离随玉砚玉瑶绕着院子消食踱步半天,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楚将离借着食困睡得倒是挺沉。第二天她早早地起来,着了一身劲装,背着包裹,自顾自寻了匹马便出了城。
京城北边走过郊区便是片山林,听说那山林里有狐狸。
楚将离想着去猎匹红狐狸,缝个围脖啥的。而狐心也是味好药材。
最近发生的事儿太多了,她得好好放松放松,顺便练练自己捕猎的手法。
“敌人只会越来越多。”楚将离一路策马奔腾。嗅着空气中青草的芳香,脑海里忽然回荡起当年在蒙古执行任务的经历。
在那辽阔的草原上,她潜伏了整整一个月,才暗杀了毒枭头目。
“那草原真的好美啊...”楚将离微微眯着眼,耳旁只剩下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