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西泽一转身变成了楚西泽...从衙门里走出来的时候,他还在发呆。
“主子主子!”燕子围着楚将离团团转,直砸吧嘴儿:“主子!也给我起个名!”
楚将离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道:“你叫啥?燕子不好听吗?改叫家雀儿?!”
躲在暗处的天绝差点没笑出声,忽然有点庆幸楚将离没想起来给他改名。
燕子嘟着嘴小声说:“主子!丫鬟刚到主子身边后都得赐个名,这才算是主子收下这个丫鬟了!”
楚将离歪头想了想,好像还真有这么一说。可是自己...真的不擅长起名字啊!
“这样吧...”楚将离忽然想起她们的相遇,无非是因为那个白玉手镯。
“叫...玉砚。”楚将离若有所思道:“也别用以前那个燕字了。改用砚台的砚。你以后跟了我,得心肠硬点才行。咱这可招惹上不得了的事儿了。你们几个要是太心软,迟早得被吃了去。”
燕子一愣,旋即仿佛长舒一口气道:“这名字可真好听!谢主子赏名!以后我就是玉砚了,以前的那个燕子已经死了。”
楚将离欣慰地拍了拍燕子的肩膀。原来这丫头是想跟过去的自己一刀两断了...
一旁的西泽...哦已经是楚西泽了,终于回过神来,沉声问道:“主子,我们招惹上什么了?”
楚将离冷笑一声,叹口气:“你说呢?前京兆尹,刘盛,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一个小小的京官,在皇上眼皮底下恨不得贪了半个国库,你信吗?你信那些暗庄都在他的名下,他洗的钱都是他的?谁给他的胆子?!再者,他就职才几年,哪儿来的这么快的速度贪了这么多?”
楚西泽一愣,沉思一刻,不由面色沉重道:“莫非...上边...”
楚将离点点头小声说:“那刘盛只是一枚棋子罢了。他是贪,但是贪不了这么多这么快!那上头的势力搞不好很大很强悍,说不定...跟某位沾亲带故。”楚将离点到为止。
楚西泽面色凝重,心底有些担忧地问:“主子,您是不是很危险。”
楚将离耸耸肩:“自我父亲去世,我哪天不危险?当年有我哥护着我,现在我主动回了京城,可不是为了送死,而是为了站在晴天底下好好活着。那背后的黑手早就把手伸向我了,不然那刘盛要白玉手镯作甚?查了整个府没见到那手镯,估计是被送出去了。送给谁了?估计就是那位。我就算什么都不做,早晚也会被算计了去。”
玉砚听到此,内心满是愧疚:“主子,是奴婢不好,那镯子...要不然奴婢跟王爷说说情吧。”
楚将离挥挥手,笑着说道:“你这一口奴婢自称的我愣了一下,你倒是适应得真快...王爷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我自己去说就好。”
玉砚涨红了脸,局促不安地搓着手:“是我连累了您。”
“怎么说呢,以后不存在连累不连累。你们命不好,跟了个又没钱又没势的主子。”楚将离低头看了看自己细长的手指,轻声道:“不过那都是暂时的。我不会让他们在我头上兴风作浪太久。以后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跟我共进退,荣辱不惊就好。我楚将离虽然不是什么善人,但不会昧着良心做事。”
楚西泽和玉砚纷纷郑重地点了点头。他们看中的可不是楚将离的权势,楚将离或许是这天底下最穷的县主,但是也是最值得他们追随的人...
身后的天绝则低头思索着,隐约有些担忧。几度欲言又止,却还是忍住了。
楚将离回了家,玉砚跟林奶奶一起去了糕点铺帮忙,楚西泽则去看了看那三个孩子,教他们扎马步,提水,劈柴。
糕点铺最近收入不菲,楚将离算了算钱数,乐观的话,年底给小工和掌柜的分红是足足的了。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很快会再攒一个店铺的钱出来。
“主子,您娘家没有陪嫁铺子吗?”正在削土豆皮的御厨王喜耕好奇地问道,见楚将离自己和面蒸豆沙包,嘴角直抽,强行忍住去接手的冲动。
毕竟县主是给王爷做吃食...忍住。王喜耕低下头不看楚将离。
楚将离手里一顿,有点好奇地问道:“什么叫陪嫁铺子。”
王喜耕差点把手给削了,无奈地看向楚将离道:“主子,陪嫁铺子就是楚夫人嫁给楚将军的时候,娘家给带的嫁妆铺子,一般婚后都是为女方自行打理。”
楚将离一听,哟嚯,对啊。这小说里读过啊怎么给忘了。
“肯定被我那亲爱的大伯二伯给贪了呗。”楚将离揉面的手劲儿大了几分:“多谢你提醒了,本县主会尽快让他们把东西给吐出来的。”
王喜耕眼前一亮:“主子!不如想办法搬回将军府,把钱财再收回来!县主府住着对他们的威慑力不够啊!”
楚将离细细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厨子说的还有几分道理。她之前没搬回将军府,纯属是因为懒。再加上那穆天朔的病情刚稳定住,她顾不上这些有的没的。
“你说的很有道理。”楚将离放下面,去搅拌红豆馅儿:“那我这县主府怎么办。空着?”
王喜耕思索了一番道:“县主府以后再说!等您把楚将军和楚夫人的东西全给要回来,那时候估计您也快出嫁了。出嫁后就得住夫家,住进朔王府里去。到时候再去管将军府的事儿,就晚了!没有出嫁女子还回头管娘家事儿的!”
楚将离一怔,忽然意识到这边十五及笄就能嫁人了。瞬间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