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家与官人唱一首小道如何?”
“好啊,雨荷你会唱些什么?”古
人也有唱诵诗词的办法,只是到了近代,很多诗词唱诵的法子,不被现代人的审美所接受,慢慢的便失传了。“
好多好多,官人可尽兴点来。别看奴家是卧底于此,但是好歹也是姑苏的花魁,一般的姑娘可比不了哦?”
“那你唱一首忆江南吧。”
朱振闲的无聊,本以为这姑苏的读书人在自己摘了他们的花魁之后,便会排队找自己的麻烦,谁料到现在,虽然来了几个读书人,也只是含蓄的一提,并没有强人所难的意思。
朱振自然没有心思砸场子,便与雨荷自娱自乐起来。
雨荷拆侍立在远处的侍女搬来一张古筝,用指尖弹唱起来,朱振侧耳倾听,又有侍女送来茶盏,偷偷的在远处观瞧。端
木雨荷不愧是姑苏的花魁,古筝一开始,便引起了不少读书人的注意。只
是众人已经知晓,这端木雨荷已经是别人的妻妾,自然只是远远的驻足,不曾靠前。朱
振听了会儿婉约的江南小曲儿,总是感觉少了些什么。
朱振起身,走到端木雨荷身前,端木雨荷皱眉道:“莫非官人不喜欢别人听我唱曲儿,若是如此,奴家便不唱了。”周
遭的书生看向朱振的眼光瞬间瞬间不善起来,似乎酝酿一股愤怒的情绪。
更有几个书生暗中私语,要不要以文会友一番。朱
振在端木雨荷耳边轻轻唱了首曲子,端木雨荷眼眸一亮,激动道:“这莫非是官人所做的曲子?”
“嗯!”朱振想了想,看着端木雨荷一脸期待的表情,耸耸肩道:“一遍能记住吗?”端
木雨荷轻笑道,“官人,你们书生有过目不忘,我们姑娘也有过耳不忘呢。这是这格调颇为新鲜呢,你听我奏来。”
众人适才见端木雨荷与朱振交谈,以为今日便没有机会听曲儿,却见琵琶忽然再次灵动起来,而且是众人之前都没有停过的曲子。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
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冉
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
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釉
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这是朱振第一次听到女孩子唱他们那个时代的歌曲,沉吟着坐在一旁,手里轻轻的拨弄着茶盏。
不远处的书生则瞪大了眼睛,私生互相问询。“
这曲子,之前可曾听过?”
“哪里听过,想必是他们应天哪个才子做出来的曲子。”
“有点儿像是曲的唱法,但是比曲更自由,更轻盈,更有味道。原来应天也是有大才子的。”
朱振见端木雨荷一曲唱罢,久久不语。抚
摸着她的肩膀,笑着问道:“如何,好听吗?”
“官人,这个姑娘是你的故事吗?我就知道,官人是个有故事的。”端木雨荷吃醋道。
朱振哑然,笑道:“怎么会,这是别人的故事。将来有机会,我会写更多的曲子与你听,你虽然不在青楼,却依然会成为万千书生喜爱的大家的。”端
木雨荷嗤笑道:“怎么会,官人写的曲子,奴家以后自然只唱给官人一人听!这是属于我们的故事。”“
嗯。”朱振忍不住扶起端木雨荷的肩膀,在她唇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一
众书生看的心都碎了,此情此景,伴着不远处阵阵竹声轻韵,书生白衣如画,姑娘抚琴弄律,宛如神仙眷侣,众人竟然感觉不到任何不适之举。
“好了,今晚还要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不是要寻那个人么?”端木雨荷见挣扎开朱振的胳膊,扭头望向周遭的书生,那些书生见被人发现窥视,一个个立刻转过身去,嘴里随意吟诵者句子,却不料都是些刚才听来的音律,“冉冉檀香,素胚勾勒”之类的句子,一个个羞红脸,争相逃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