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太素呵呵一笑,挑起大拇指说道:“钱老魄力不凡,晚辈不胜心折!”
任务完成,心中如释重负!钱永亦哈哈大笑:“茹大人能言善辩,思辨清晰,当得起一句青年才俊的称呼。一次科举不中,不当大事,只要用心沉淀,待河山重整,新皇科举取士,独占鳌头也非是不
可能。”
这笔买卖,做得值!
淮安世家?
去他妈的!
钱永早就看得清清楚楚,时代不同了?还想着南北朝乃至隋唐时期,可以左右朝局,千年不朽?难离有那么容易?
别做梦了,醒醒吧!
自从异族踏入河山的那一刻,世家可以调动的资源越来越少,世家就已经成了任人宰割的牛羊了。
而新势力的崛起,既然能赶走当初骑在南人头上作威作福的蒙元,他们就不是世家可以轻易对付的。
眼下,要么随波逐流,跟随者朱振的战船乘风破浪,扬帆远航;要么一意孤行,在强大的车轮前碾得粉碎……
何去何从,钱永清清楚楚。
淮安银行放贷的方式和利息如同一阵台风一般,风卷淮安乃是江南各个州县,朱振安排了有能力的官吏前往那些认购了盐场股份的家族进行游说,效果明显。
所有认购了股份大家族全部接受“银行”的放贷,分别递交了申请,而银行也开始对各家拿出来的抵押物一一进行评估,一旦评估完成,就可以正式签署放贷协议。
而这个协议,全都由朱振盖上伯爵府印章才会生效。换句话说,这些世家相当于跟朱振借钱。
购买了股份的世家各个喜笑颜开,即得了一份可以传诸后世的家业,又间接跟朱振这条强龙做了一笔买卖,实在是物超所值。
而那些种种原因没有得到盐场股份的家族,则各个灰头土脸,一肚子怨气都撒在张家头上……若是没有张家信誓旦旦的搞什么“合纵连横”,要大家集体坑朱振一把,现在岂不是都有盐场的股份在手?现如今眼看着别人吃肉自己却是连汤都喝不上,自然满腹怨气,
追悔莫及。
不过张家势大,大家也都是敢怒不敢言,自认倒霉而已。
当然,此事的始作俑者朱振,也被人将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个遍……实在是朱振太过奸诈,招股会前丝毫不曾提及伯爵府有意管控盐场,招股会后却陡然抛出以后新建的盐场必须有伯爵府颁发的执照方可经营,打了诸多藏着心思给朱振难
堪的这些士族一个措手不及。
可这帮家伙丝毫不曾意识到正是他们先要让朱振难堪,朱振才会藏了这么一手,而是将所有的错都归咎到朱振的奸诈狡猾之上……
“砰”
张家城堡之内,张素公脸色涨红,咬牙切齿的骂道:“朱振这厮,着实阴险,某恨不得生食其肉!”
倒也不怪张素公发怒,实在是上一次被朱振从招聘会赶走,到如今各大世家纷纷朝着朱振投诚,很多人都开始有意无意嘲讽张家,疏远张家。
这让很多张家长辈,将事情怪罪到了张素公身上,导致他在家族的日子越发的难过。
在他的一侧,盘膝坐着一条大汉,却是正儿八经的蒙人,此时此刻正在专心致志的撕咬着一条肥美的羊腿。
正是张家从大都张家请来的外援,撒尔还。
撒尔还听闻张素公辱骂朱振,脸上也浮现出好战之色,“此子不除,淮安永无宁日。”
若说对朱振的仇恨,似乎大都张家则是实打实的更多一些。且不说张家的生意在全国各地屡屡为朱振抢夺,单单是军山一战,张家损失惨重,连带着在大都的话语权都被削弱。张公子虽然逃回了大都,但是对朱振的仇恨,则是日
甚一日。身为张公子的嫡系,撒尔还如何不念着剁了朱振,给小主人解气一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