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舍见朱振跟着他,也不好意思天天往军营跑,只能老实儿的走访百姓。这
个办法非常好,张大舍在民间颇有威望,好多百姓一见到张大舍,就拉着张大舍去家里吃饭。朱
振调侃道:“大舍兄,你这官当的,名声不错啊。”
张大舍颇为哭笑不得,“县男,没有你这样的,你天天跟着我,让我与乡亲们吃酒都吃不出味道。”“
哈哈,我就是要监视你,你敢吃拿卡要百姓,我就打你板子。”朱振笑道。张
大舍无奈苦笑道:“咱也是苦命人出身,怎么敢欺压百姓,我每次去吃酒,都是付了钱的。我在你这里挣得那点儿银子,全都成了百姓家里的酒钱。”
远处正在抱怨的茹太素搭正跟沈醉寻路去找朱振,准备将所见所闻禀告主上,老远就搭眼就瞧见了张大舍,颇为不悦道:“沈醉,你看那个没正行,挂在大舍肩膀上,还跟做工的妇人有说有笑的那厮是谁?我们军山何时来了那么轻浮之辈?”
沈醉看了一眼吊儿郎桑的朱振,颇为羞愧道:“你小点儿声,那是主上!”“
什么?那是主上!”茹太素的表情瞬间换了颜色,仿佛一个小迷弟一般,“主上身居高位,竟然能跟下属和百姓关系处的那么好,你看他吃窝头时候那醇厚的笑意,有这样的主上是我等之福啊!”
“不不不”沈醉道:“你别说了,这勾肩搭背的调戏妇女,我都为有这样的主上感觉到羞耻。”“
你懂什么?这才是人主之姿啊!你做了爵爷,你还能做到这般与民同乐么?”茹太素佩服道。“
走,刚才那群使者的模样,必须跟主上说一说。”常
茂虽然想尽一切办法躲在军营里,但是也经常被拉壮丁,跟沐英和虎二他们一道,给山里年迈的老人挑水,清理院子里的杂草,伙头兵安排做饭烧菜,勤杂兵安排收拾屋子。老
人无儿无女,日子过得孤独,虎二还扯着大嗓门,领着一群给腿脚不好老人家修路的兵丁唱歌儿,“傲气傲笑万重浪
热血热胜红日光胆
似铁打骨似精钢
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一
群脱了军装的汉子,一边儿干活,一边儿唱的热血沸腾。
“咱们军山的爷们真不错,听得我一个生意人,都一身劲儿。”沈醉道。
茹太素看着那些穿着常服的官兵,这军山的官兵与其他地方的官兵不一样,是自己唯一见过的一波不欺负老百姓,还天天给老百姓干活的兵丁。朱
振自然也见到了虎二他们一行人,与张大舍扭头眺望。
只见常茂昂首挺胸,人模狗样道:“我们军人是什么?军人就是不计较个人得失,不怕牺牲生命,也要为百姓为乡亲们拼出个好日子的人。我们不仅仅是帮助他们,也是在保卫我们自己的家园。你们且回想一下,在加入军山之前,乡亲们是如何看待我们的……”朱
振忍不住笑道:“常茂这家伙抄袭我的讲话,挺认真的啊。”
刚才还被朱振调戏的花枝烂颤的妇人忍不住凑上前来问道:“张大人,这唱歌儿的兵爷叫什么名字,可否婚配。”
话音刚落,就感觉置身冰窖,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根银针扎在屁股上,疼的那妇人呲牙咧嘴,大声喊道:“不好了,张大人,有刺客。”
张大舍咧咧嘴,看着这彪悍的妇人,望着提着菜篮子已经远去身影,摇摇头。至
于朱振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视线移到了别处,眼角慢慢的涌出了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