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成功地哄住了小草,总算是躲在无价的怀里娇羞地笑了,嘴里还在埋怨:“坏蛋,北雁还在这里呢…”
北雁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现在秀恩爱都变成了日常,大家都酸的要命,但还是在那边旁若无人地受着。
她调了调自己的心情,继续说道:“好了好了,不和你们逗趣了,我还得跟在王妃主子身后伺候。倒是小草你,真的放宽心,王妃主子和你的感情不是我们可以比拟的,她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好好安心地做无价的新娘子吧!”
“嗯。”小草点点头,知道北雁说的都是好话,只是心里有颗怀疑的种子总在不断的酵,她现在也会说不出来什么滋味,就是觉得即便小姐心疼她,也不会不让她伺候的。
—
花三娘喜欢青云已经好些年了,今日终于得偿所愿,看着镜中穿着红色喜服的自己,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美的根本不像是真的。
她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在这里临单城里孤家寡人,亲戚不多,认识的街坊邻居大多都是生意关系,真正交心的鲜少。而且她也不爱跟那些小门小户地打交道,总归都是为了占她这么个孤身女子的便宜,为了安全,她也鲜少主动跟人走近。
所以来替她梳头的媒婆也是她花银子去请的,虽没有矫情,但是给的钱多,她说的话自然也是喜气上头,总算让自己这颗算不得踏实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姑娘今日可真漂亮,不是我自夸,临单城里的姑娘大多出嫁都是找的我,但是当真没有哪个女子能比得上姑娘你的美貌,这新姑爷当真是有福气的人,能娶到姑娘你这样标志的新娘子!”
“这话说的有点过了,我也不过蒲柳之姿,嫁给公子才是我的福分!”花三娘的目光还凝固在镜面上,上面的人三分娇羞,三分喜悦,连带着剩下的那几分愁绪都有隐隐消散的意味。如此,才算是真的修得圆满了。
前路渺渺,总归是要走到了才知晓吧!她在心中暗暗地叹息一声,终归是心静了下来。
媒婆倒是难得见到这般自谦的女子,一时间也是默然无语,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夸赞下去…但到底是久经婚场的老人了,短暂地顿蓦之后,她就俯身利落地上前替她去整理衣袍了。
门外高喊着:“吉时已到,请姑娘上轿!”
“姑娘,我替你盖上红盖头!”话落下的瞬间,花三娘就感觉头顶轻飘飘地落下满目悬红的喜帕,小时候总在想为什么新娘子都要盖红盖头呢?除了遮住那不能让外人见到的容貌之外,还有什么呢?
媒婆已经搀扶着她朝着外面走,脚下因为看不见而显得每一步都很坎坷,不知前路,所以她的内心又开始变得踌躇不安起来,她一晃神,就踉跄一步,差点摔倒。
“姑娘小心!”
花三娘忍不住开口问:“为什么喜娘要盖红盖头?这样走路不显麻烦?若是等下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了丑又该如何…”
她的问题颇多,倒是丢掉了之前的作为老板娘的沉稳,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媒婆这种情形见的多了,在强悍的姑娘在到结
婚的那刻,也依旧还是个彷徨无措的孩子。
“那是为了告诉你,前途迷茫,而你即将要嫁的那个人会牵着你的手,引领你的下半辈子。无论前途风雨,他都会跟你一同走。而你只需闭上眼,将自己交给他即可。”
原来是这样啊花三娘失去意识前,脑袋里想的只有这句话。
—
青云和花三娘在临单认识的人都不多,来往观礼的人也必然显少。只不过叶瑾没想到那个跋扈的宁越县主也会来,而且还带着她的那个倒霉侄子宁衡。
宁衡和花三娘之间的事情她倒是听了不少,强抢民女,逼良为娼,是平民百姓对这对姑侄的所作所为的标榜。
叶瑾不耐得管这些闲事,但是却喜欢看戏。尤其喜欢看这样充满*的大戏。她清冷的嘴角泛起一抹淡淡地笑意来,原本极为烦躁的内心也瞬间安定下来,她收回自己的视线,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北王妃的身份高贵,自然是高座在位,旁人纷纷让道。唯独宁越偏却故意与她作对一般,与她做了对面,瞪着双死鱼珠子般的眼睛看着她,处处充斥着喧嚣不满。
叶瑾感到好奇的是这位不学无术的宁衡的姑姑竟然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虽然她一袭华袍,髻高挽,看起来一副豪门妇的模样,但是依旧显得她十分的稚嫩,并无半分的贵气。
“她当真是宁越县主?”叶瑾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无心的耳力灵敏,微微俯身,压低声音说道:“宁越县主自小失去双亲,被教养在皇后身边三年,后来皇后有了身孕又将她送至宫外的宁侯爷府中教养。宁侯爷府的有一名遗腹子,便是这宁衡,两人是从小长大的交情,自然也就仗着身份喜欢强出头罢了。只是后来宁侯爷死后,宁氏一脉也就没什么支撑了,宁越嫁给了飞毅将军,虽为将军夫人,但是皇上特地允准保留原来的封号,而宁衡也跟着宁越一同过府了。飞毅将军常年在外行军,将军府基本毫无亲人,所以自然也就成了宁越和宁衡的天下了。”
这番话说的冗长的很,叶瑾还是耐心地听完了,然后作出判断:“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姑侄两有奸情?”
无心拧了拧眉头,不知道如何作答王妃主子的问话。但是此刻已是无声胜有声。
叶瑾的眼珠子在眼前的两人身上打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