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谈话也没有特意控制音量,虽说不大也惊醒了陈兆日与德远晴。
“你们在谈论什么?”德远晴像个好奇宝宝,可能真因为她有好奇心,才能参加这次旅行。
“没什么,大家谈谈此行的目的。”王海说道。
“哦,你们都什么目的?”德远晴刚才只是含糊地听到付刚在说话,并没有注意他在说什么。
“我是立志要走遍祖国的山山水水,现在八千米以上的山峰还差3座,罗布泊去过,但不是徒步,可能还要一次徒步旅行。像小付去过的大小兴安岭,我都还没有去过。其实,这么算下来,我没去过的地方还真多。”王海回忆起自己走过的路程。
“你呢?”德远晴又问付刚。
“我吗?只是通过经历来追寻自我。”付刚也不管别人是否听懂,他自己明白就好。
“好奇怪的理由。我呢,生活平平淡淡,没有新鲜的感觉,自从我出去旅游之后,就爱上了这种带有一定风险的旅行。可能我是在寻找刺激吧,平淡的生活太乏味了。”德远晴说道。
“我倒没什么特殊的理由,我是个摄影爱好者,总想拍摄到一些美丽的景色。而真正美丽的地方都是人很难到达的地方,这就是我旅行的目的。”陈兆日说道。
“?”德远晴问崔志强。
“我跟着老板。”崔志强的理由最简单,也最实在。
几个人暗自点点头,与猜测差不多,他们也曾背后议论过,有几种可能性,其中一种,崔志强就是个保镖。
“我刚才听老付说到追求,哎,我现在除了探险,生活中很少有东西能给我带来刺激。我可不想过几年找个人嫁了,然后就围着孩子与老公,也没有自己事业,那样的生活也没有乐趣。”德远晴说道。
这典型是衣食无忧的人,没什么太大的理想,也没什么追求,却不愿甘于平凡,只能出来寻找刺激,想让自己乏味的生活多一些色彩。
看见大家都不吱声,德远晴看向付刚。
在这里,王海、陈兆日他们年纪都4o岁左右,只有付刚是35岁,与28岁的德远晴年纪最近。
“这个世界没什么是必须的,谁规定人必须结婚?只是选择不同。问题是你要想清楚自己的追求,而为了追求去努力做。”
“那你有追求吗?”德远晴有点不服气。
“我看着我认识的,不认识的与我,老去,死去。”付刚说道。
“这算什么追求?”德远晴表示质疑。
“所以说,你想明白了就想明白了,这是你对你自己解释清楚就好,与旁人无关,你也不用在意别人是否理解。他们又不是你,他们理解你还不如去理解自己。”
德远晴沉默了,或许她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与旁人无关的自我的追求。
“呵呵,我第一次等洛子峰,它是世界第四高峰,就失去了两名战友。后来在攀登第十高峰安娜普尔纳峰的时候遇到了雪崩,我们当时一行9个人,最后只剩下3个人。我还是被直升机救援出来,昏迷了五天才抢救回来,半年之后才完全康复。”王海喝了一口茶水,虽然这些事过去很多年了,他还是记忆犹新。
“我开始惧怕一切危险的事物,直到我见到逃生出来的一个队友,我们进行了长谈。他还在继续登山,为了自己战胜恐惧。我后来也自己思考了一段时间,之前我一直不敢面对那件事。逐渐我想明白了,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的那些队友,我要去看看。”王海已经可以用一种平常的态度去诉说这件事,看来他是想清楚了。
“我父亲是个专业的摄影师,当年得了癌症,医生说他活不过半年。他曾经在张家界现过一种两栖动物,叫角蜥。于是他返回张家界,想在那里度过自己的余生。他在那里救了一只角蜥,可能动物也是有情感的,别的角蜥看到人类就跑,只有这只角蜥任由我父亲拍摄。”
“半年后,我父亲回来复查,却现肿瘤不再扩散,也停止了生长。于是他每年下季就去张家界拍摄那种小角蜥,直到七年后,小角蜥再也没有出现。我父亲郁郁不欢,结果没到半年去去世了。”陈兆日叹了口气。
“或许人的意志力比想象还要伟大,在小角蜥活着的时候,我父亲精神百倍,每年体检,肿瘤都在缩小。我呢,只是个摄影爱好者,我也想陶冶一下自己情操,钟情于自己的理想,就是寄托于山水之间,放下一些事情。”陈兆日说道。
“意志力真那么强大吗?我以为我没有病,我就能没病吗?”德远晴问道。
“我不知道,或许我父亲只是个特例,或许张家界的水土气候的作用,或许真的是他不去在意病情,谁知道呢。我问过很多专家,他们也解释不清楚。”陈兆日并不知道。
其实,每个人都是通过经历,然后思考,找到自己的路,最后也落到我该如何去做。
几个人的对话通过vr眼镜直播出去,可又有多少人对这些感兴趣。他们或许对故事感兴趣,但他们只沉迷于网络,很少去经历,思考也依靠意y,哪里能懂得这些呢。
不懂就是不懂,与你说了,你也不会懂,反而会干扰你的意y,还不如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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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
众人早上吃过饭,收拾好行李,8点开始出。
上午还比较晴朗,下午14点风雨突变,开始下起小雨来。大家也都有自己的防雨措施,虽度放慢,但还在坚持走着。
经过8个小时的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