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鬼的剑刃距离小胖子的枪杆约莫还有三寸左右。
小胖子额头两侧的冷汗溢出的更多了,他清晰的感受到了一股横卷天下的煞气。
剑压而下,没有任何的悬念。
小胖子的长枪断了,小胖子整个人被一剑分成了两半,地面上,血腥十足。
蓑笠翁的七个老兄弟们,现在还剩下了三个,四个死在了元正斗鬼之下。
到这会儿,蓑笠翁意识到这件事不太对劲,根据他们得到的情报,元正并未有人任何的剑道修行,也无拿手的兵器。
就连断魂都送给了柳青诗。
就算武王庶子离开瀚州,修行了一段时间剑道,也不至于如此犀利。
蓑笠翁下意识的联想到,武王庶子藏得要比所有人都想象的还要深刻。
另外一边,斧钺交响,叉子乱舞,万里烟云照怡然不惧,以扛把子如今的实力,面对三位道境的刺客,还是绰绰有余的。
元正手握斗鬼,来到了蓑笠翁的身后,冷笑道:“事情并非如你所想那般,我还有两个剑侍,她们的实力应当在我之上,还未出手,怎么看,你都必死无疑。”
蓑笠翁转过身,再也没有临江垂钓的闲情雅致。
平静问道:“这柄剑叫什么名字?”
元正应道:“斗鬼,是一柄没有剑鞘的剑,也是齐冠洲送给我的。”
蓑笠翁嗯了一声,瞬息而至,一掌磅礴压来。
一道遮天蔽日的掌印,碾压而下,掌印金光璀璨,轰鸣滚滚,可将龙象轻易碾杀。
元正一剑刺出,简单直接,杀剑出,带着几分出世剑的意味,如世间最锋利的矛,刺穿了一面铜墙铁壁。
轰!
金色的火花碎裂一滴,那震耳欲聋的轰鸣之音戛然而止。
巨大的掌印,也抵挡不住斗鬼的锋芒。
蓑笠翁怒了,又是一掌磅礴压来。
这一次,元正一剑出,用的纵剑术,笔直端凝,勇往无前的剑意,带着一声暴烈的龙吟,悍然刺穿了这金光闪闪的掌印。
剑意未消,依旧如离弦之箭射向了蓑笠翁。
蓑笠翁心中惊怒交加,自己的境界在道境巅峰,竟然敌不过一个道境初期的晚辈后生。
噗!
剑意如箭矢,刺穿了蓑笠翁的手掌,贯穿手掌之后,剑意依未消,顺势贯穿了蓑笠翁的肩膀,带起大片血花。
元正一个箭步,如鬼魅一般,煞白的剑体散发出刺目的寒芒。
近身之后,便是一道横剑意,在蓑笠翁的肚子上卷起了大片血肉,血水,亦是摩擦出了大片的电光火石。
蓑笠翁节节败退,气势上,彻底落了下风。
元正不紧不缓,他没有想到斗鬼要比自己想象中的锋利,可轻易破开罡气,也可轻易撕碎敌人的防御。
只是简单的剑压,估计都能将寻常妖兽分割出无数的碎片。
“我不在意你是谁,你我无冤无仇,只是立场不同罢了。”元正漠然道。
与此同时,蓑笠翁另外三个老兄弟们,被万里烟云照在天宇中撕碎,扔向了怒江。
依旧是笔直的一剑刺出,没有任何的花哨修饰。
蓑笠翁终究是承受不住斗鬼霸道锋锐的剑压,腹部被洞穿了一个拳头大小,前后透亮的血洞。
接着,跪倒在了元正面前。
元正微微挥手,一缕罡风从蓑笠翁的脸上划过,斗笠掉落下了九真江,面具被撕碎。
出现的是一张约莫五十余岁的沧桑老脸,光头,头顶上还有戒疤。
旋即,一脚将蓑笠翁的尸体踹下了九真江,顺势,也将他钓上来的那条约莫三十多斤重的黑色鲟鱼,放归了江流之中。
观战的花椒与茴香,驾驭五色鹿开始过桥。
元正说道:“那人应该是来自于地禅寺的武僧,地禅寺就在江南,这一次总算是搞清楚他们是从哪来的了。”
花椒说道:“斗鬼是一柄凶剑,也可让主人内心阴狠毒辣起来,你的杀气在上升中。”
元正心中一紧,下意识运转沧海六合,平复掉了心中戾气。
看了一眼手中斗鬼,说道:“如此说来,还真的需要剑鞘了。”
茴香道:“不必,你与斗鬼纠缠的时间越长,越能让你的剑心保持透彻,念头通达,前提是,你得占上风。”
元正骑上万里烟云照,淡笑了一声:“知道了。”
江南是个好地方,有鸟语花香,有崇山峻岭,有书香门第,这里自古出文人雅士。
许多名动一时的大文豪,几乎都是出自于江南。
江南的饭食颇为养人胃口,固本培元。
元正没有来过江南,他所想象之中的江南,应当是江南的女子。
有乌黑的长发,有盈盈一握的细腰,有雪白的肌肤,有精致婉约的面容,有经不起挑逗的少女心。
而这里,也有江南谢氏一族。
谢氏一族是江南首屈一指的世家,被元正暴打一顿,扔进猪圈里的那一位,是当代家主谢青山的玄孙——谢华。
听闻此人自幼对琴棋书画颇有天赋,三岁起,便可提笔作画。
五岁时,便可弹奏广陵曲,八岁时,在博弈之中,便已经不弱成人。
而十二岁时,其文采飞扬,闻名江南。
一个人的风采,与其说在整个大魏闻名,还没有在江南闻名来的质量高。
所谓的文人故乡,不是说说而已的。
谢华,是江南不知多少无知少女的梦中情人,称得上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一把折纸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