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九真郡。
王巍率军三万有余,郭喜军率领亲卫约莫五千之众,来到了九真郡。
都是西蜀的老班底,秦广鲁也没有出门迎接,而是在将军府里备下了郭喜军和王巍最爱吃的饭菜。
出门迎接,不是秦广鲁的习惯,秦广鲁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出门迎接,且还有着不守时的坏毛病,不过人家的功绩摆在这里,一些个人的恶习,别人也没有办法多说什么。
范义没有在将军府,而是有了自己单独一座军师府,也是旧南越的文官之首,大小事宜,都是范义一个人操心。
至于秦广鲁,对于文官要做的事情,实在是提不起什么精气神。
也没有办法对范义指手画脚,因为范义在许多事情,处理的非常地道,秦广鲁也实在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起初秦广鲁对范义不放心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可慢慢的,范义体现出来的才华,让远在青山郡的钟南,都是微微一惊,从那以后,秦广鲁就将旧南越之地的大小事宜,一股脑的交代给了范义去处理,自己也能当一个甩手掌柜的。
元铁山留下来的人,自然都是本事过硬的存在。
饭桌上,郭喜军好奇问道:“我本来以为这个时候你都已经抵达条谷之山了,没有想到你还在这里享清福。”
心里难免会怀疑,秦广鲁是不是看见孙玉树兵锋正盛,不好意思去孙玉树那里。
老秦这个人虽然古怪,但还有一个外人不太知晓的毛病,就是怕生。
遇到生人,尤其是多少有点本事的生人,心里的底气都不是很足。
可秦广鲁适应环境的能力,也是一绝的,只要真的进入状态了,很快就能和许多人打成一片,也能适应敌军的习惯。
秦广鲁道:“倒也不是闲着,我是想着,等你们两个一起过来了以后,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孙玉树那里,我们率领二十来万大军,和孙玉树碰面以后,也不算太奇怪。”
“只是我一个人过去也行,不过孙玉树现在志得意满,可能会在很多地方上怠慢我。”
王巍咧嘴一笑道:“我就知道你打的这个如意算盘,是不是偷偷地见识过孙玉树领兵作战的样子了,被吓唬到了吧?”
秦广鲁没好气的说道:“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你这种腐朽了的人说。”
“在条谷之山用火攻我不太意外,我真正意外的是,孙玉树是临时起意用火攻,事先就连孙玉树自己都没有想到会用火攻,这样你就明白了吧。”
这是一份魄力,很大的一份魄力。
在不知道情况下,就敢下令,用一场大火烧了冯世青的五十万大军。
因为在当时看来,有很多的可能,会改变风向,这场大火也会烧了孙玉树的大军。
足以看得出来,孙玉树不但精通领兵作战,还擅长天文地理,这个潜在的才华,谁都没有注意到,唯独秦广鲁意识到了。
王巍哈哈笑道:“既然如此,是得要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才能镇得住孙玉树。”
秦广鲁这样的老油子都差点犯了兵家大忌,轻敌。
也幸亏孙玉树是自己人,要不是自己人,秦广鲁还真有可能在孙玉树那里栽一个跟头呢。
秦广鲁对郭喜军说道:“我本来觉得,你可能要晚一点进入心境的,应该我进入心境的时候,你差多也进入了。”
“西蜀双壁,同时产生了共鸣。”
郭喜军喝了一口清酒,吃了一块熟牛肉,说道:“差不多,我走的时候,你还在青山郡的江湖里摸爬滚打,我回来的时候,你都已经成为了旧南越的扛把子。”
“你我之间,谁也不会超越谁,谁也不会落后于谁,一旦发生了变化,我们也就不是西蜀双壁了。”
王巍打了一个岔,说道:“你们两个人这个样子,搞得我很尴尬啊,就我一个人还在化境,根基还有些虚浮。”
西蜀双壁哈哈大笑,王巍一脸无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开始商议起了正经事情。
秦广鲁说道:“元正那个小鬼的意思是,条谷之山以孙玉树为主,我虽然不服气,但也没有办法。”
“以我之见,到时候将咱们的战车,一律交代给孙玉树,看他如何运用。”
“到底是全盘接受我们的好意,还是说很懂事的给我们返还一部分。”
“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一个客气的人。”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秦广鲁比较喜欢做的事情,看上去有些小聪明,也让人有点不习惯。
但就是这样的秦广鲁,这么多年以来,还真的没有出现过战略性的错误。
王巍道:“万一人家直接拒绝了我们的善意,明目张胆的,让我们运用我们自己的战车,去鏖战大周精锐呢,这样一来,孙玉树可就名正言顺的成为了我们的老大。”
“你这么搞事情,等同于向孙玉树献媚啊,孙玉树若是没有办法理解你的意思,你可就把咱们给害惨了。”
秦广鲁脸色微红道:“你说的倒是也有道理。”
“那你们两个说说,这件事应该怎么搞比较妥当?”
郭喜军看着王巍,对于这种事情郭喜军也不是多么的擅长。
王巍吃了一大口牛肉后说道:“先去了再说,咱们也和孙玉树这号人物没有正面接触过,和人家絮叨絮叨,试探一下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到时候根据情况,或是给他全部战车,或是给他一部分战车。”
“说起来都是自己人了,咱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