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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满洲今早本来是打算出门的,可出门一看,又回去了。
一来是过几日的早朝,需要准备很多。
二来是为了避嫌。
对年事已高的老管家吩咐道:“今日关门闭户,无论是谁来,都不要敲门,若真的挡不住,便对外宣称,我偶感风寒,不宜见客。”
老管家也不是多话的人,深深的点了点头,这个巷子里居住的人,可都不是简单人啊。
……
平郡王回到了自己的郡王府里,已经是摇摇晃晃,随时都要滚在地上,这会儿的他可不敢摔在地上了,那滋味,并非雪上加霜可以形容的。
一位伶俐的丫鬟见状,脸色苍白如雪。
高呼一声道:“快来人啊,不好了。”
丫鬟的声音很尖锐,瞬间便穿透了整个郡王府。
很快,一位约莫四十余岁的管家和一众丫鬟仆人来了,还有一位五十余岁的老妇人,穿着一袭素色长裙,惊疑不定的看着平郡王。
脸上有黑色的鞋印,还不止一个,鼻青脸肿不说,嘴里也是血,鼻子也是血。
两条胳膊也是垂直落下,肋骨的位置凹进去了一块。
平王妃惊怒道:“是谁敢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
平郡王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转移话题道:“别提了,赶紧叫大夫来给我接骨疗伤,再不叫来大夫,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管家闻后,赶紧跑出了王府,出门找大夫去了。
平王妃想要上前搀扶住自己的丈夫,可丈夫急忙摇头,龇牙咧嘴的说道:“别碰我,千万别碰我。”
丫鬟和仆人们见状,想要笑出来,却又不敢笑,已经骨折的人,稍微磕磕碰碰一样,那都不得了啊。
回到睡房里,平郡王只是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床沿上,不敢躺下去,害怕一躺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平王妃已经老了,可看其轮廓,想来年轻的时候,也起码是小家碧玉的风采,端来一碗羹汤,小心翼翼的给自己的丈夫喂汤,很是不解的问道:“今天早上你起来的格外早,我还以为你有要事出门,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快你就回来了,还被人打成了这个样子。”
“动手的人是谁啊,好大的胆子。”
平郡王也不敢多说自己的要紧事,抿了一口汤说道:“打我的人,就住在南门的那个巷子里,是个年轻小伙子,看长相的话,应该不是本地人,和张满洲是邻居,怕是新来的租户。”
“应当是外地来的衣冠士子,在家乡嚣张跋扈惯了,来到皇城里,也是没规矩,下手也是没轻没重的。”
平王妃发自灵魂的问道:“那人家为什么要打你呢?”
听到这个问题,平郡王都快要哭了,强忍住痛楚,应道:“就是不小心走路把人家的肩膀给碰了一下,我打算去南门那里吃饺子的,结果遇见了,就打起来了,无缘无故的挨了一顿打。”
平王妃总觉得这里面有事情,按照道理来说,衣冠士子都是读书人,讲究风雅,不会干出这等粗俗的事情,打人是武夫干的,可不是读书人应该做的事情。
可看到自己的丈夫被打的这么惨,平王妃也不继续问下去了,不管怎么看,吃亏都是自家男人,这个场子一定要找回来。
过了一会儿,管家带着大夫来了。
大夫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看上去红光白面,不见白发,身子骨很是硬朗,就是有些清瘦。
打眼看了一下平郡王,作揖说道:“据我目测,王爷多处骨折,但是还没断利索,我来为王爷接骨,可能有些疼,希望王爷多多担待。”
平王妃和管家腾开了地方,免得影响大夫接下来的手法。
平郡王凄厉嚎叫道:“怎么着,你难道还想要我的骨头断利索了不成。”
大夫连忙摇头,接着双手搭在了平郡王的肩膀上……
“啊!”
“疼啊,轻点轻点!”
“哎呀呀,我的老腰啊!”
“这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睡房里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平王妃和管家不忍去看。
好半晌后,大夫忙活完了,对平王妃交代道:“都是外伤,可王爷也上了年纪,近一个月的饮食,尽量多炖排骨,不要用猛兽之骨,尽量多用牛骨头。”
“其它的,到无伤大体。”
王妃知书达理的应道:“多谢大夫了,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随手递给了大夫一块大金元宝,大夫也没见外,便拿在了手上,反正是王侯之家,出手就是阔气啊。
平郡王脸色苍白如雪,方才所经历的一切,他一辈子都不想要经历第二次了。
对管家气呼呼的说道:“立即去找林将军,让他率领二百御林军,随我去南门那里,把场子找回来,把那个混账给关押进牢房里,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管家连忙点头,平郡王被打了一顿,这可不是一个小事情,管家立即带着几个护卫离开了王府。
小南门的一个早点铺里,一位甲胄在身的中年男子,正在吃小笼包,等吃完了以后,就要去城墙上当差了。
这日复一日的当差,并未让林雄觉得有丝毫的厌倦,虽说是一个五品将军,可毕竟是皇城里的将军,和其余外地将军的比较起来,底气很硬。
又能经常得见天颜,林雄觉得自己已经走到了极致。
小笼包快要吃完的时候,一位四十余岁的男子带着三五个护卫火急火燎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