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元正这么说,戚永年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意外惊讶,反而心如止水,一个庶子看问题,能看的这么透彻,也算是元家的家门之幸。
戚永年道:“在我来之前,你大哥找我喝了几杯茶,聊了一下,没有说多余的事情,你的大哥二哥都是翘楚英才,你也不弱,以后可不要因为家产分的不够详细而同室操戈哦。”
元正从当初离开武王府的时候,就已经分了家产,将武王府三分之一的家底儿给带出来了,不存在和大哥二哥干架这个问题。
就算会打起来,那也是大哥和二哥打起来,这个三弟,已经是高枕无忧了。
元正应道:“不会,虽然志向不同,可到底还是一家人。”
戚永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冲元正的所作所为,也是所谋甚大,能和拜月山庄走到一起,也是够有前途的。
另外一边,尉迟阳和钟离奋走在一起,聊天就畅快多了。
钟离奋道:“我曾听说你们拜月山庄里有许多优质的战马,还是甲等战马,甚至还有为数不多的龙鳞马,可否给个友情价?”
马匹自古以来就是战略物资,价格高昂。
寻常而言,一头甲等战马的价值,约莫在十两黄金左右,可近年来,庙堂之上风云诡谲,大秦和大魏更是剑拔弩张,一头战马的价值,硬生生的从十两黄金炒到了一百两黄金。
若是甲等战马,公的为五百两黄金,母的为三百两黄金。
这价钱,寻常百姓家自然是消耗不起了。
庙堂这么搞事情,无非也是为了垄断资源,也导致拜月山庄在这两年来的油水丰厚的一塌糊涂。
拜月山庄的价格,自然低于市场价,可也低不到哪里去,最多和市场价相差两成,可这两成,若是叠加的足够多,也是多余出来一笔大分红。
灵州的官府,便也是按照市场价在拜月山庄那里购买战马,实则,自己吞了两成,这种事也说不清楚,反正一头战马的价值是有目共睹的。
尉迟阳只要睁一眼闭一眼,都是双方的人情往来,利益往来,能稳固人脉,更能从许多灰色地带得到不少的情报。
生意人,一旦将生意做大了,就无可避免的要和官员接触,既不能让官员随意的动自己,也不能让官员太吃亏了。
尉迟阳轻松问道:“前辈想要多少?”
钟离奋故作掐指一算,说道:“三千甲等战马,一百头龙鳞马。”
“甲等战马公母都无所谓,你给我一个通价就好,至于龙鳞马,要十个公的,余下的九十个,都要母的。”
神隐门名头响亮,可论家底儿,自然是没有生意人那么雄厚。
尉迟阳如此说道:“通价混合在一起,有许多说不清的地方,不如这样,甲等战马公的,我给你按照一头三百里黄金算,母的按照一头二百两黄金算,原先的价格是一公一母加起来,为八百两黄金,我给你的价格则是加起来五百两黄金。”
“我也不能太吃亏了,要是太吃亏的话,我其余的客人会堵在我家大门口发脾气的。”
“你若是一把清了账,事后我私底下再给你返回一千两黄金,就当做是你的买酒钱。”
钟离奋自然清楚如今战马的行情,尉迟阳给的这个价格,算是一个友情价了,毕竟和尉迟阳也只有一面之缘,到了这一步,尉迟阳没有仗着自己得势而不让价,该通融的依旧在通融,不骄不躁。
江湖门派的好处在于自由,不受约束,可如神隐门这样的名门大宗,也无可避免的会和庙堂上的人接触上,自己有些家底儿,当然也硬气,也不会被当官的小看。
钟离奋一个人是可以江湖高于庙堂,可神隐门就无法高于庙堂了,家大业大,都是麻烦。
“好,小兄弟果然爽快。”
“那龙鳞马的价格又是如何计算呢?”钟离奋问道。
对于甲等战马而言,毕竟是战场的,公的威武雄壮,也能讨一个好彩头,行军打仗的时候,也能多出来几分阳刚的煞气。
可母的,也只能用在托运重要辎重这件事上了。
龙鳞马的价格恰恰相反,母的贵,公的要便宜很多。
因为母的可以下崽子,就和农户养牛一样,买牛的时候多买母的,公的一个就行了,一个公的能把一群母的,搞得过来过去的。
龙鳞马本来就稀少,一部分是来自于甲等战马里的异种,另一部分,则是野生的。
钟离奋的打算,便是养育一些龙鳞马,日后组建一支极为精悍的骑军,也能不耽误繁殖龙鳞马。
这个如意算盘,还挺响亮的,尉迟阳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来神隐门,也不打算在大争之世里超然在上,且战役真的恶劣到了一定程度,所谓的名门大宗,也经不起精锐铁骑的摧残。
尉迟阳想了想,说道:“寻常而言,雄的龙鳞马价值黄金万两,雌的龙鳞马,价值三万两,你要九十头雌性的,那就是二百七十万两黄金,雄的算起来有黄金十万两。”
“这个价钱,你们神隐门纵然可以承受得起,心里也要滴上几滴血。”
“这个我可以给你一个通价,总共二百万两,以神隐门的财力,也能勉强吃得下。”
钟离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