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屻波被他三说两说,心里乱跳的厉害,手上一抖那棋子便落到了棋盘上头,发出一声脆响,
“先……先生……先生真这般看我?”
“自是句句实言!”
“我……我跟着先生也不知能做些什么?”
“你若是一心跟我,自是有大事与你做的,不过现下嘛自是好好学一学的!”
宋屻波闻言却似松了一口气道,
“先生若是一上来让我管事儿,只怕我立时都要吓到跑回卧龙镇上去,但若是先让我做几年学徒好好学学手艺倒是能使得!”
左御河笑道,
“你这却不是学徒,其中美妙之中你自到时才知的!”
“不瞒先生,小子也不想有什么大富大贵……我也不求能似先生这般……这般富贵,只求能赚上些银子,买上大房子,娶上一门好亲便是了!”
“哈哈……这算得什么?我要带着你谋得是大富贵,人间的大快乐,说不得封侯拜相,光宗耀祖,到那时你华宅美妾,必是不可少的!”
少年的脸这时已嫣红如血,一双眼异彩连闪似是被煽动的心绪起伏,正在憧憬以后的富贵荣华,只是转而又想起家里父亲黯然道,
“我爹说过,让我要继承家里的手艺,我们家做饼的手艺是从阿爷的阿爷时便传下来了,我若是不回去了,我爹会打死我的!”
左御河嗤笑道,
“令尊实在是目光短浅,守着你那祖传的手艺,一辈子不过窝在卧龙镇中,小哥儿便不想走一走这在大魏的大好河山,去去那京都繁华之地?你即是已出来了,便索性不回付出,待到你功成名就后再回归故里,令尊只怕欢喜都来不及,那里还会打你!届时再带上几位娇美的夫人回去,生上几个胖娃娃,左某保管令尊笑得合不拢嘴!”
宋屻波闻言想了想笑道,
“先生说的有理!我若是发了大财回去,我爹必定也不会气我了,到时再给他银子买下一条街,他想开多大饼铺,买多少饼都成!”
左御河点头微笑,
“正是这个理!你与我在这处待宋翁的事了,便同去临州见识一番,小哥便知我所言不虚了!”
宋屻波想了想道,
“先生所言,小子自是相信的,只是……只是小子……心中觉着这般扔下我爹一人在卧龙镇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嗨!男子汉大丈夫怎得婆婆妈妈没有决断,你那爹爹年富力强,又有做饼的手艺,乡亲邻里又能帮衬,他便是一个人在家中过活也无妨,说不得少了你他还好再寻一门亲事呢!”
这话似是触动了宋屻波的心事,低头黯然道,
“前头他走时与阿爷讲过,似是在外头有人了,这一回便是去接人回来的!”
“着啊!你回去还要对上后娘,若是贤惠的倒也罢了,若是那心狠的,你回去只怕处境便艰难了!”
宋屻波垂头不言,
“先生待我再想想吧!”
左御河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也不宜逼得过紧,当下点头道,
“好!我们在这处还要呆上几日,你仔细想想也是应该的!”
两人说完话,又对奕至深夜这才散去。
接下来几日宋屻波做出一番茶饭不想,左右为难之状,很是折腾了几日,左御河看在眼里便召了萧三娘回来,
“头一个给我好好瞧瞧那小子,二一个想法子让那小子一心跟着我走,我必有好处给你!”
萧三娘闻言咯咯笑道,
“我还当是多大的事儿,你急急召我回来,连方家人也不盯了,却是为了一个小子,我倒要瞧瞧这小子有何本事,让我们左宗主能费心至此!”
左御河道,
“那小子是个苗子,练你那阴阳偷天之道正是合适,你先给我瞧瞧!话可说在头里,这小子可是个绝色,你可别起了歪心把事儿给我坏了!”
萧三娘捂着嘴笑道,
“你放心!老娘什么男人没见过,几时坏过你的事儿!”
说话间外头有人过来扬声道,
“左先生,小子来了!”
左御河放了萧三娘坐到一旁朗声应道,
“请进!”
门推开来,萧三娘打眼一看,见那门口站着的一个少年,似是没想到房中还有旁人,正微微有些吃惊的打量她,两人对上眼神他忙躬身施礼,
“小子宋屻波无状,还请恕罪!”
“无……无事……咳咳……”
萧三娘忙清了清嗓子,盈盈起身行礼道,
“宋小哥儿不必多礼!小妇人萧沅,人人都唤我一声三娘,乃是左先生的朋友!”
宋屻波忙一躬到底,
“萧三娘子!”
转身又对左御河行礼道,
“不知先生有友来访,小子莽撞!”
左御河摆手道,
“无碍的!”
招手让他进来坐下,宋屻波到里头坐下,一双眼也不敢乱瞧这厢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坐,对面那萧三娘一双眼却似粘在了他身上一般,将他从上至下,从左至右,从里到外瞧了个通透,弄得宋屻波很是局促,眼神儿乱飘坐立不安,
左御河见状皱眉,
“嗯哼……”
萧三娘忙回神笑道,
“宋小哥儿,这般人材也不知仙乡何处?可曾婚配?”
宋屻波红着脸应道,
“小子出身蜀州卧龙镇,还……还未曾婚配……”
……
这厢三人闲话许久,才放了宋屻波回去,待得他离开萧三娘却是起身一屁股坐到了左御河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