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素素这厢想了三日,总算是冲宋屻波点了头,
“屻哥,我的伤势日渐严重,再不医治只怕真要伤及筋脉骨髓,以后不能复原了!”
相比起这些来,姑娘家清白便只得抛之脑后了,更何况……若是屻哥……她……她好像也是愿意的!
“屻哥,你替我疗伤吧!”
宋屻波闻言只觉得脑子里头嗡一声响,结结巴巴道,
“素……素素……你……你说什么?”
“屻哥,我的伤势已不能再拖延了,要你给我疗伤!”
宋屻波这时节只觉得喉头莫名的发紧,吞了一口口水道,
“素素,你可是想清楚了?我……你……”
用手比划了一下,咬牙道,
“我……若是真由我来疗伤,这辈子你……你无论是大伤小伤,便是没伤也……也只得我一个包圆儿了,你……你可是明白!”
说完却是紧张的盯着方素素。
方素素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立时面红过耳,低下头半晌才在宋屻波抓耳挠腮当下轻声道,
“想清楚了,不能再拖延了!”
宋屻波呆在那处手足无措,却是止不住的想咧嘴大笑,这时只觉得便是将嘴角咧到耳后根去,似也没法子将他满腔的喜愉表达出来。
宋屻波明白,方素素也明白,这一点头两人这辈子可算是纠缠在一处,再也没法子解开了!
你让他如何不欢喜?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论起来方素素生得也就一个娇小秀丽,比她好看的女子一大把,却也不知为何,仿佛前生注定,今生寻觅一般,这后宫多少佳丽美颜,宋屻波也只觉得心里那空荡荡、凉飕飕的窟隆只有方素素才能填满!
自见到她的头一回他便知晓,任是谁人也不行,只她那样容貌、脾气、禀性放进自己那窟隆才是不大不小,不长不短刚刚好!
有时他便常常想,说不得自己前世里便在心里按着她那样儿凿了一个洞,今世里要来将她放进里头去,紧紧的卡在里头,长进肉里再也拔不出来。
你瞧,不过她才刚点了头,那胸口立时就满满胀胀,舒服的一个身子都要飘起来般。
心下激荡终是忍不住伸手去拉她的手,捏着她的小手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低头叫一声,
“素素!”
“嗯!”
“素素!”
“嗯!”
……
连着这般叫了十几遍,方素素也应了十几遍,若不是那张顺在外头禀报,只怕两人还要这般傻傻的叫下去。
“太子爷……詹事齐珲求见……”
宋屻波皱眉,自是知晓他是为何而来,心下厌烦却又不得不应付,只得壮了胆子快速伏下身去亲了素素一口,
“你好好休息!”
说罢不等方素素说话人便一溜烟跑了,只剩下方素素抚着脸直瞪眼,这人……前头还只敢偷偷摸摸的,不过稍稍给他点儿颜色立时便胆子大了。
想到这处心下又是恼又是羞却还有一丝甜,恨恨气道,
“待我把伤治好了,他要是再敢胡来,我便打得他满地找牙!”
外头宋屻波笑得如那偷腥的猫儿出来见那齐珲,
“太子殿下千岁!”
齐珲上前施礼,宋屻波免了他的礼,又命人看了座,齐珲手中抱了高高一摞卷宗,
“太子殿下这些都是您成婚大典上应需之礼仪典制各项各目一一在录,还请殿下熟记于心,以保大婚时礼仪不失!”
宋屻波点了点头让人接过来放到身边,随手打开一卷瞧了瞧却是皱眉道,
“如此繁复的礼仪行程,却是要一个月之内便完成,怕是有些赶吧!”
齐珲应道,
“这事儿下官也曾禀报过皇后娘娘,只是皇后道太子早已成年,早就应大婚延绵子嗣,现下身子见好便要赶一些!”
宋屻波合上了卷宗,
“罢!本宫好好看看,只是要有劳诸位大人了!”
太子大婚又赶着日子,最忙的便是下头人,若是按着以往光是议婚最少也要一年以前便开始操田人。这一个月的时间实在是太赶,现下那些礼部、宗人府的人早已是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恨不得一日变做七十二个时辰来用了。
齐珲忙应不敢,
“为太子殿下分忧本是臣下的本份!”
宋屻波打发走了齐珲,抱着那堆东西进了偏殿,将东西往那赵敬面前一放,
“你瞧瞧……”
赵敬垂眸看了看,
“她倒真是急!”
顿了顿又道,
“那程家女,你可是瞧过?”
宋屻波应道,
“倒是瞧过,是位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
赵敬沉默不语,宋屻波知他心思,
“你可是怜惜她?”
赵敬叹了一口气道,
“我倒是假死了之,她在这后宫的日子只怕是不好过!”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如今形势比人强,你我不过都是人任人鱼肉,便是我不进宫来,待到他们发了急,一嘛就是想法子,就算用那虎狼之药也要让你生一个,二嘛便是自那宗室之中抱养一个过来,到时朝堂之上要生几多变化,你比我清楚……”
倒了一杯茶道,
“依我瞧着这样还是好的,只要我在一日总能保她一日……”
赵敬叹息道,
“可是……你又能在几日?”
眼见得大婚在际,自己离开的日子就在眼前,心里很多疑问再不问怕没有机会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