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静留下的最后一份药材,被方白轻易炼制成了十颗圣品中等洗髓丹。
方白将其中九颗洗髓丹放入一个玉瓶当中自已留着,另一颗准备一会儿送给孙琳。
方白等了片刻,不见孙静返回,便离开炼丹房,去往孙琳住处。
“方白!你你站住!”
走出没多久,方白听到身后有人大声叫喊自已,语气不善。
方白缓缓转身,看到的是药童孙立一张充满恨意、近乎扭曲的脸孔,看起来似乎是一副想要和方白拼命的架势。
方白被孙静借来暂做药童,孙立为此惶急不安,生恐会失去这份难得的“工作”。
他守在这里的目的,是想警告方白,别和自已抢饭碗,否则自已会和他拼命。
至于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孙立脑袋一热,只想着搞垮方白,也没去想那么多。
“何事?”
方白对胖药童孙立欠缺好感,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你”
孙立的双拳时松时握,神色变幻,似乎心中在犹豫着什么。
“你不说,我可要走了啊!”
方白说着转身作势欲行。
孙立大声道:“你站住!不许走!”
他鼓足勇气,冲到方白面前,伸开双臂,拦住方白去路,歇斯底里的道:“我在炼丹房做药童已经整整五年,这五年里,我受了不知多少嘲讽和白眼以及侮辱,但我都忍了下去,为了便是能做个长久的药童。而你一来,孙长老便对我冷言冷语”
他说到这里,声音又变大了许多,咆哮着道:“炼丹房的药童是我的,你休想抢走!否则我我我便与你拼命!”
孙立虽是杂役弟子,但得益于做了五年药童,如今的修为已快达到半步筑基之境,自忖与方白有一战之力。
孙立已经打算好了,若是方白执意要从他手中抢走药童之位,他便倾尽全力,与方白拼个两败俱伤,自已不好过,也不让方白好过。
“小小药童,我没兴趣!”
方白丢给孙立这么一句话后,便迈步前行。
挡在方白身前的孙立,只觉一股无形力量排山倒海般拍打在身上,惊叫声中,身形如风中落叶般倒飞而出,跌落在地后,接连翻滚了几个跟斗,才算勉强在地上坐稳。
他嘴角带血,须衣衫皆凌乱,看上去狼狈已极。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孙立惊魂甫定的看着远去的方白背影,浑身颤,目光中流露出惊骇恐惧之色。
刚才方白未动拳脚,仅凭一股武者气息,便震飞孙立,令他受创,哪怕是内院弟子,都无法做到。
“他刚才若是动手,我哪里能挡得住?说不定这条命都没了”
孙立想到这里,不自禁的了个冷战。
一个时辰后,孙静自宫主殿返回,现炼丹房内空无一人。
“方白这小子,跑哪里去了?”
孙静没看到方白的身影,眉头微皱,显然有些不满。
下一刻,孙静便现自已的丹炉还有些微热,心里不由咯噔一跳,顿时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种可能,让孙静一阵心惊肉跳。
“难道那小子趁我不在,自已一个人试着炼制灵丹了?”
孙静喃喃自语了一句,突然间目光四处游移,在炼丹房内搜索起来。
“没了最后一份药材没了”
没有现药材的孙静,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般,瘫坐在蒲团上,目光有些呆滞。
她刚才现尚有余温的丹炉时,便猜想是方白私自炼制了灵丹,而最后那份药材不见,也证明了她的猜测是对的。
如果方白炼丹时,孙静在场,那么即便最终炼丹失败,孙静也不会生气,最多只会感叹造化弄人、孙女命苦。
让孙静感到气愤的是,方白之前明明说好了,炼丹时要请孙静在一旁指点,可让孙静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已一走,方白便独自开炉炼丹,而且看样子似乎是失败了。
否则,方白此刻应该还呆在炼丹房,而那最后一份药材也不会不见。
方白在自已回来之前溜走,可能是怕自已回来后狠狠训斥于他。
“原本对他寄予厚望,可他实在让我失望!”
孙静越想越气,咬牙切齿的道:“小浑蛋,别让我抓到你!否则要你好看!”
孙静豁然转身,向着后山外院部方白所住处掠去。
“孙长老这是怎么了?”
“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谁招惹他了?”
“她的目标似乎是外院部,难道有外院弟子惹到她了?”
“我之前看到入门不久的方师弟随同孙长老去了炼丹堂那边”
“难道是方师弟惹孙长老不高兴了?”
“那小白脸,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没错!自从小白脸师弟进入咱们灵虚宫,诸位师姐师妹们谈论的几乎都是他好希望看到孙长老狠狠教训他一顿!”
看到风驰电掣、瞬间掠过的孙长老,沿途的不少外院弟子流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议论纷纷。
不过,因为方白在灵虚宫女弟子间大受欢迎的缘故,引了很多男弟子的羡慕妒忌恨。
一想到方白要受孙长老教训,众男弟子兴奋的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的嗷嗷大叫,惹来一众女弟子的白眼。
孙静径直到了方白的住处,却没有看到方白,倒是见到了和方白一同进入灵虚宫的石鸣。
“石鸣,我问你,方白那小浑蛋呢?”
孙静厉声问道。
石鸣看着杀气腾腾的孙静,缩了缩脖子,道:“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