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主双方落坐之后,李敬仁和龙女两人陪着方白说话,而孙光义、刘云岭两位执事,则去庄主殿面见庄主。
至于黄元虎、叶青璇等金乌山庄弟子,则遵照李执事的吩咐,各回各的住处,等稍事休整后,便要赶赴永恒死地边缘,加入到守卫元石矿脉、与各路武者的对峙大军中。
“方前辈,我们庄主正为其爱子疗伤,暂时无法出来与您见面,怠慢之处,还请恕罪!”
待孙光义、刘云岭离开后,李敬仁陪着笑脸说道。
按理说,方白虽然年轻,但实力深不可测,对孙光义、李敬仁以及十几名金乌山庄弟子又有救命之恩,于情于理,作为金乌山庄庄主的黄沧海都应该出来与方白见上一面。
不过近来金乌山庄的情况实在有些特殊,一是山庄正经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处理不好,便是灭顶之灾,黄沧海为此事操碎了心,几乎一刻不得安宁;二是黄沧海爱子黄元奇数月前遭受重创昏迷,至今生死不明,身为父亲的黄沧海每日都要抽出数个时辰以真元为其子续命。
如此一来,黄沧海自然忙碌。
方白到来之时,正值黄沧海为其子以真元续命之际,因此一时片刻无法抽身与方白相见,倒不是有意怠慢方白。
李敬仁最担心的,是方白毕竟年轻,万一他觉得在金乌山庄受到了轻视,一气之下甩手离开,顺便再带走龙女,那事情便复杂了。
所幸的是,方白对此并未表示出任何不快,这让李敬仁长松了口气。
半个时辰后,孙光义、刘云岭返回会客厅,脸色一片凝重。
李敬仁见两人脸色不对,心里“咯噔”一跳,起身迎上云问道:“孙执事、刘执事,庄主他……”
“庄主一会儿便过来。只是……元奇的情况越来越不妙……”
刘云岭叹了口气,沉声又道:“虽说这数月时间,元奇以真元及灵药续命,保存一缕生机不灭,但最近的情况却越来越差。黄庄主说……就算现在找到血菩提、炼制出九转再造丹,恐怕对元奇的作用也不大了,最多是多活几日……”
“我们回来的太晚了……”
李敬仁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了一般,颓然坐倒在椅中,脸色苍白,心中自责不已。
他们之前外出历练,同时还肩负着寻找血菩提的任务,直至遇到方白才算有了血菩提,本以为这次立下大功,回到金乌庄主后会得到庄主赞誉奖赏,却没想到竟听到了这样的消息,满腔欢喜顿时化为沮丧痛惜。
“九转再造丹也没用了……那……那……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李敬仁喃喃道。
刘云岭缓缓摇头,脸上一片哀伤之色。
孙光义也是叹息不已。
龙女同样微微动容,秀眉紧蹙在一起。
黄元奇是金乌山庄现任庄主黄沧海唯一爱子,虽说黄沧海兄弟姐妹不少,但在黄家的所有晚辈子弟当中,却以黄元奇资质最高,三十出头的年龄便已位列金乌山庄亲传弟子之列,拥有了宙级圆满境界,即便称不上天之骄子,但也相差不大。
而整个金乌山庄的年轻一代弟子中,却以龙女资质最高,将来在武道之路上可能会走得更远,只是龙女终究不是黄家之人,无法继承庄主之位,最多也只能担任长老之职。
因此,黄元奇是将来最有可能继任金乌山庄庄主之位的,他的生死,自然牵动着金乌山庄众多弟子的心。
“气海受损、经脉断裂,对武者来说是极其严重的伤势,元奇能活到现在,也是多亏庄主不惜耗费大量真元为其续命……我前不久去灵海城询问过一位高品炼丹师,那位炼丹师说,要治元奇这伤,除非同时有三千年以上药龄的木系灵药灵狐草、水系灵药水晶之泪以及火系灵药血菩提……”
刘云岭说到这里,又是一叹,苦笑道:“不但要三千年以上药龄的灵药,还要同时集齐灵狐草、水晶之泪、血菩提,这谈何容易?就算有这三种灵药,但也需要耗费时间去找啊!可元奇的生机,只能延续三日了……唉……”
一时间,会客厅内的三位金乌山庄执事相顾黯然,长吁短叹之声不绝于耳。
龙女向方白看了一眼,樱唇微动,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难以启齿。
方白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耸肩道:“三千年药龄的血菩提我有,但同样药龄的灵狐草和水晶之泪,我身上还真没有。一、两千年的倒是有一些,可惜没什么用……”
龙女闻言,不由一脸失望。
龙女知道方白来到神武洲之后,一路上收获了不少修炼资源,其中不乏千年以上的珍稀灵药,本想问问他除了三千年的血菩提外,是否还有灵狐草和水晶之泪,见他摇头,知道他不会隐瞒自已,不由也发出一声叹息,心想黄元奇也许是命中该有此劫。
“不过……”
方白摸了摸下巴,见龙女、孙光义、李敬仁、刘云岭三人齐齐看向自已,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不由咧嘴一笑,缓缓说道:“气海受损、经脉断裂,这种伤势虽然难治,但除了刘执事所说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请方前辈指教!”
“若能治好元奇的伤,我们感激不尽!”
“以后方前辈便是我们整个金乌山庄的恩人!”
孙光义、李敬仁、刘云岭三位执事齐齐站起,向着方白深深鞠躬。
黄元奇的生死,关系着金乌山庄的未来,这个时候哪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