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自然便是方白。
韩星玉一行人离开紫炎城时,方白也易容换装,一路跟随了下来,准备到玄女门去寻找令狐两姐妹。
从诸葛怜口中得知令狐千娇、令狐百媚两姐妹被玄女门囚禁的消息后,方白颇为恼火,恨不得立即杀上玄女门要人。
令狐两姐妹和方白相识于世俗,又有传功授法之谊,可以说是亦师亦友,一向极重友情的方白自然不会坐视朋友有事。
不过后来诸葛怜软语温言相求,韩星玉又保证返回宗门后立即劝说门主解除对令狐两姐妹的囚禁,方白这才暂时止住了直接杀奔玄女门要人的念头,
尽管如此,方白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反正紫炎城这边大局已定,用不着他继续坐镇,于是他便留言给柳青青以及碧涛武院院长任惊波,自己孤身一人跟随着韩星玉等人去玄女门,看她们是否会放人。
如果玄女门解除了对令狐两姐妹的囚禁,并且保证不会再有此类事情发生,那便一切好说,如若玄女门不放人,方白说不得要亲自动手,打到她们放人为止。
虽说玄女门是以女武者为主,但方白动起手来,可没什么怜香惜玉之心。
方白的前面还有数十名武者在排队,轮到他过桥还要一段时间,闲来无事之时,正好胡仁和他搭讪聊天,他便笑着聊了起来。
对方白来说,真武界是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而通过胡仁之口,他对清平国的风土人情有了不少了解。
“胡仁,把元石拿出来,快轮到咱们过桥了!”
胡仁和方白聊的正欢,忽然间他前面的一名女武者扭头说道。
那女武者左手牵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两人容貌有几分相似,看上去像是一对母女。
女武者年龄也在四旬左右,身材窈窕,容貌清秀,和胡仁居然穿着同样的破旧麻衣,她不时看一眼身边的少年,目光中流露出的,尽是宠爱和痛惜。
而那少年脸色蜡黄,气息紊乱,走起路来脚下虚浮不稳,方白一看便知他是被人以浑厚真元震断了体内经脉。
少年的这种情况,若不加以救治,为他重塑经脉,今后便是普通人一个,再也无法修炼功法武学。
“这是我的武道伴侣苗凤,这是我儿子胡义。”
胡仁憨笑着,从身上迅速摸出三十块元石交到女武者手里,见方白若有所思看向女武者和少年,便为他介绍起来。
“胡老哥,令郎的身体……似乎不太好啊!”
方白随口问道。
听方白提起儿子,胡仁脸上的笑容顿时被愤懑和仇恨取代,他拳头握紧又松开,反复几次,这才长长叹了口气,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此事怪我!我若不带儿子外出历练,他便不会跟人发生冲突,被人打伤,变成一个无法修炼的普通人……唉,我不中用!我不中用哇……”
他说着说着,眼眶已经红了起来,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自责不已。
“爹!是我主动要跟随您外出历练的,出了这种事情,孩儿并不怪您!怪只怪那些打伤我的坏人!”
少年胡义听到父亲胡仁自责的话,眼眶也红了起来,泪水无声滴落。
“义儿,男人有泪不轻弹!别哭!”
胡仁虽然这样说着,但嘴唇轻颤,自己眼眶也湿了起来。
“嗯,我不哭!父亲您也莫哭!”
胡义随手抹去脸上泪水,神色间一片坚毅,紧握拳头说道:“孩儿还年轻,以后经常外出走走,说不定能遇到什么机缘际遇,可以让断脉接续,重新踏足武道。嗯,孩儿坚信会有那么一天!”
胡仁猛地一拍巴掌,大声道:‘对!天无绝人之路!咱们先回清平国找龙虎宫的供奉长老看看,如果他也治不好你这伤,我便和你娘带你走遍真武界,去寻找机缘!”
方白含笑对胡仁道:“令郎一看就是褔缘深厚之人,相信他的伤一定能好起来!”
胡仁道:“托白老弟的福,如果义儿的伤能好,便是让我胡仁立即去死,我也愿意!”
苗凤斥道:“胡仁,你乱说什么!你若死了,我们娘俩怎么办?”
胡仁似乎有些怕自己的这个武道伴侣,摸了摸脑袋,干笑一声,不再出声。
这个时候,韩星玉等弟子已经牵着疾风马,上了铁索桥。
在上铁索桥之前,正如韩星玉之前预料的,他们一行人果然被龙宫虎的一名执事冷嘲热讽的刁难了一番,最后每人缴纳了一百块元石的通行费,才获准通过。
其他武者通过换索桥,每人只需缴纳十块元石便可,而韩星玉等人却是每人缴纳了一百块元石,这分明就是故意而为。
诸葛怜等人虽然气愤不已,但心里想着韩长老之前的叮嘱,只得把这口恶气闷在心里。
缴纳了元石之后,韩星玉招呼着诸葛怜等人,牵着疾风马,匆匆上了铁索桥,向对面快速走去。
之后,胡仁一家三口和方白等武者也上了铁索桥。
这座铁索桥长约三百米,由十几根手臂粗的长长铁索组成,上面铺了厚厚的铁板,看起来足够坚固。
铁索桥距离峡谷下方的底部有数百米高,人走在上面时,山风吹过,桥面会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有会倾覆的感觉,实力弱的、胆子小的,会吓的心惊肉跳。
走到铁索桥中央时,方白忽然发现有些不对。
铁索桥的后端,出现了许多七星寨和龙虎宫的武者,他们阻止住其他武者继续上桥,然后目光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