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泽还在回想刚刚那一幕,瞬间喉咙干燥。

“不然给我吧 。”胡嘉泽挑眉建议。

游景的手搭在腿上,两指细细的摩挲,轻飘飘略带警告的说:“那是我公司练习生,不是坐台小姐。”

他们公司可不弄这些东西,都凭实力,一道道的考试,公开公正,不像胡嘉泽,自己开个小公司乱来。

胡嘉泽又舔了下嘴唇。

这游景说的道貌岸然,又不是没对自己同公司的艺人下过手。

美味又有趣的人,他实在太喜欢了,可惜这样的人,太难寻了。

还有几个人没表演完,游景觉得无趣,不想再看,直接站了起来,从后门走出去。

胡嘉泽反应过来,赶紧去追。

真是不讲义气,走都不叫他一声。

“下午还有点事,还是18号会所见。”胡嘉泽说着,正要离开,就看见游景脚步停了下来,往走廊一边看。

刚才那位小美人正要拐弯过去。

“站住。”游景站定,突然出声。

沈檬出来上厕所,正要回后台,却陡然听见了这个声音。

梦魇一般,让人的身体不住的发寒颤抖。

她的脸苍白的飞快。

可同时紧咬着牙齿,又有挥散不去的怨念和恨意。

曾经这个声音,在无数个夜里响起在她的耳边,或轻或重,或温柔或凶悍,紧密缠绕,让她沉迷。

沈檬低着头,头发垂下,把脸拦去大半,尽量的缓着自己的呼吸,大气不敢出一声。

她知道,她喜欢的一厢情愿,他却是一点都不喜欢她,曾经也不过看她好看,把她当玩物罢了。

可若仅此,她尚能正常的面对。

但是——

她和孩子都死了,他没有一点悲伤,那么狠心,甚至连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

好歹,她也跟了他那么多年。

这样冷血绝情的人,沈檬都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瞎了眼看上他。

以至于哪怕只是当他的小情人,她都心甘情愿。

只要在他的身边,就够了。

游景看了她一眼,看那头发掩盖下仅露出的半张脸,都是垂着眼睛的。

他笑,也没心思去过多探究。

姑且当她之前的表演,是在模仿沈檬。

“叫什么名字?”游景勾着唇角问。

沈檬心慌,有窒息的喘不过气的感觉,好不容易憋出两个字:“宁檬。”

有些情绪,她怕自己控制不住。

游景唇角笑意,凝了一下,又问:“哪个?”

“木蒙。”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如果他再问,她可能就说不出话了。

呵,连名字都模仿。

游景却一直看着她,看了有好几秒,才说:“好,留下吧。”

他指的留下,就是通过考试。

他想看看,她还能不能翻出朵花来。

说完,游景再没看她一眼,大步离开了。

胡嘉泽恋恋不舍的又看了人几眼,追上去,不解的问:“刚刚不还说人没用,耍小把戏吗?”

“怎么突然就要留下?”

“那得感谢她自己,有个好名字。”

名字?胡嘉泽挠头。

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记不起来了。

.

18号会所。

胡嘉泽衬衫半解,一身浪荡淫靡,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个穿黑色吊带的小细腰。

他的手圈在她腰上,轻轻捏了两下,小腰细是细,可又让他想起今天那个练习生。

那腰不但细,还有马甲线。

摸起来手感一定很好。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了。

胡嘉泽正想给游景打电话,门打开,他已经走了进来。

“我今天给你准备了好东西,你要是不来,我就自己享用了。”胡嘉泽抬头和他说话,手上却又把小细腰抱得更紧了。

游景一脸冷然,在沙发上坐下,双腿随意的搭在桌子上,衬出腿部线条,流畅挺拔。

他一来,旁边几个女的都僵了一下。

这几位大佬是常客,三天两头就来一趟,以前还有水仙和山茶敢在游景旁边坐一坐,同他调调笑。

可是自从三个月前,就不太对劲了——

游景浑身都是冰冷和死寂的气息,一靠近他,像是走进了地狱,身上的血液都会凝固下来。

那像是在送死。

当然没有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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