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你就算了,人都一大把骨头了,爬过去都费劲还救人,不过,咱们可是说好了就两分钟啊。”我看老余头把话说的自信满满的,料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信口雌黄,即便刚才救过我的命,不过那有怎么样,大嘴一旦有事,他绝对会被大嘴死的更惨。
无奈之下,我只好先将退后一步,就地捡起一根木头泼上白酒后点着,方便不时之用,眼睛不由自主观望着那处窟窿,等待奇迹的出现,心里一直七上八下不是滋味。
说的好听点是个窟窿,其实就是在『乱』石堆里有选择的挪掉一些石头,架空出一个石缝,而且石缝里面也不平滑,宽的地方有两三个人的腰粗,窄的地方也就能刚刚够我通过,想到大嘴那宽大的身板后,我马上想动手把石缝进一步扩大一圈,却被老余头骂了个狗血喷头。
“浑球小子,你这是害人还是救人?这个石缝是我和古弈小心翼翼的弄出来的,为的就是防止有一天逃生用的,多一块人出不去,少一块这个石缝马上就坍塌了。”说这话时,老余头显得很亢奋。
他这么一说我立时语塞,可不是咋地,虽说石缝看着让人憋屈,但周围的每一块石头都是相互巧妙秒咬合的,有的地方仅是一指指宽,只要随便抽掉其中任意一块,其它的就会形成连锁反应,相继塌陷,很难想象这期间老余头和古弈又发生了什么事,这般煞费苦心。
这也不成那也不行,我只好心急如焚的呆在原地,盼着时间快点过去,古弈为了安抚我的情绪,汗淋淋的钻入了我怀里,不经意间我往她敞开胸前扫了一眼,发现靠近沟的位置有几个很细小的黑点。
古弈说有点疼,所以我只是用指肚那么轻轻碰了一下,感觉有点怪怪的,发现那根本就不是黑点,是几十个细长的小孔,之所以看起来是黑『色』的,是因为小孔的周围全是黑『色』的淤血,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因为担心,我想多看几眼。
“我说你们两个唧唧歪歪个鸟呢,还不帮忙?”老余头忽然提高嗓音吼道,瞬间三人的气氛变的再次紧张起来。
“发现大嘴了?”我几乎是明知故问道。
“废话!”老余头没有回头,怀里紧紧的抱着那个方木,脚都悬空了。
我和古弈在振奋之余齐齐向石缝看去,发现老余头整张脸已经憋的成黑紫『色』了,而且两条胳膊也在石头上蹭处了好几道半尺多长的血痕。
“余叔撒手!”见此情景,我是心下一惊,马不停蹄的伸手将老余头手里的木棍抢了过去,暗道就你这小体格还没大嘴一条腿重呢,再不撒手就的被活活的拖过去,到时候不被卡死也的卡伤。
石缝并不是很直溜,再加上翻滚的浓烟,我根本看不到石缝对面的情况,只能感知的那些死沉死沉的分量,几秒后,堪堪的借助古弈和老余头手中的电光才看到半个狼狈的人影,黑漆漆的脸上只能看到两只白眼仁,头发像刚才灶坑爬出来似的。
大嘴还活着,我顿时心里一喜,一双手出了全力,眼看着大嘴的上半身开始探入了石缝,却是一条手臂夹着方木,另一条手臂还抱着他那个背包,顿时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的骂道:“赶快把背包扔掉。”
“接着!”还没等我的话音落尽,大嘴却奋力振臂将他的破包先甩了过来,站在我身侧的老余头顿时气的嘎嘎之乐,“老头我活了几十年,还头一次见识要钱不要命的主,奇葩啊,奇葩。”
我不知道大嘴为什么把他的包看的比命都之前,反正等古弈把那只包拉扯过来后,叮叮当当的零碎掉了满地,“嘴哥快啊,真是急死人了。”
“抓紧,老子用力了啊。”无语之后,我只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将一只脚牢牢的踩在石头上,双臂一挥终于将大嘴拉进了石缝,反正大嘴皮糙肉厚的,也不担心他能不能受得了,反正先保住他小命要紧,闻着烟熏的味道,听着衣服撕裂的声音,一气之下终于把大嘴像死狗一样的拖了过来。
“大嘴,没事……吧?”
“这么多人啊,挺热闹的啊,我的包呢?”我的话还没说完,大嘴已经直奔他的破包而去。
“都别闲着啊,赶快把石缝堵上,然后在附近立上木棍点着了,不然就来不及了。”见此情形,老余头气急败坏的冲我们三人喊道,自己已经累的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好在石缝对面虽然浓烟滚滚,但火还没灭尽,透过石缝看过去,黑『色』的肉球还在,只是没了先前的气势,有好几个地方已经塌陷了回去,不过这些地方随着火势的减小也在慢慢的恢复,还好老余头提醒及时,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五六分后,我和大嘴将石缝塞的严严实实,又在有『乱』石有空隙的位置用碎石补了一下,然后才把古弈搬运过来的木棍分半米的距离码了一排点了起来。
“老崔,忘了告诉你,那把手枪我忘了填弹了。”忙完一切后,大嘴窜道我身后,说笑着『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
本来我想狠狠的揍他几拳,然后美美的去躺一会,不过就在我拉着古弈的手刚刚走过老余头的身边时,见老家伙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连连拍着自己的额头说道:“崔老弟,先别忙着休息,跟我去看个东西再说,也许只有你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真想不通,两位怎么把旱蝗王得罪了。”老余头一边头前带路,一边沉思道,虽然声音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