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贺氏莫名其妙,华凌身旁的男人似乎也对这安排略显不满:“什么乱七八糟,尽往我这里扔。”

华凌莫测一笑:“你自己的烂摊子你不收难道别人替你收?”

楚江莫名其妙,看了贺氏一眼,然后又多看了贺氏第二眼。

“原来如此。”楚江似是有些无语,“这又不归我管,人是秦广那边弄丢的。”

华凌挑了挑眉:“最近正闲,我想约小初喝茶,顺便说说……”

“停!”楚江举双手作投降状,“我叫人来将她带走就是。你别去捣乱。”

他振袖一挥——两个带着鬼面具的素衣男子出现在屋内,齐齐跪地:“尊上有何吩咐。”

楚江指了指呆若木鸡的贺氏:“带她回冥府。直接送到秦广那里去。”

“是,尊上。”两个男子领命后,直接一左一右架住了贺氏。

贺氏愣了愣:“……你,你们是鬼,鬼差?”

她忽然转头看向华凌身边的男人,若有所觉,身体微微有些发抖:“你……你是……”

楚江挥了挥手:“去罢。态度端正的话可以考虑将功赎过。你自己将该交代的与秦广交代清楚,一切由他定夺。”

贺氏走前回头看了床榻上的丈夫一眼,最后转向华凌:“华大夫。”

华凌:“你放心。我一向一言九鼎。”

贺氏强忍着从男人脸上移开视线,扭过头,声音里多了一丝哽咽:“多谢。”

华凌若有似无地叹息了一声。

贺氏走后,华凌发现楚江又用不屑的眼神在斜睨她。

华凌挑了挑眉:“有意见?”

男人啧啧摇头:“一言九鼎?你怎不说猪会飞。”

华凌反唇相讥:“我们半斤八两,你好意思说我?”

男人似是被她戳中了什么点,脸色微变,眼神中闪过一刹的痛苦,沉默了一阵,才道:“走吧,不是还有这个病人等着你操心?”

华凌点头附和道:“走,看你的了,出租车。”

男人:“……”

……

姜彧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来时发现自己回到了从渊之内。

意识渐渐恢复清醒……自己昏迷前……对了,华凌!

“醒啦。”

姜彧从剑中显形时,正碰上那个男人悠闲地坐在窗边喝茶嗑瓜子儿。

虽然脸朝着窗外一副看风景的德行,确是在跟他说话。

姜彧闪身到男人身前,一把提起他的衣领:“楚、江!你怎么在这儿……华凌呢?!”

男人转回头,抬眼看他:“身为剑灵,连主人都跟丢了,还跑来质问别人?”

姜彧手上力道更胜:“你!”

楚江握住他的手腕,慢而坚定地移开:“对于救命恩人,你就这个态度?”

姜彧松开手:“她没事?”

楚江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领:“在楼上呢。哎……你现在别上去。她在休息。”

姜彧英挺的眉打了结:“她受伤了?”

楚江“嗯”一声:“伤了些许元气……放心,已无大碍。”

楚江有意无意地看了姜彧一眼,补充道:“幸亏我到的及时。”

姜彧:“……多谢。”

楚江看稀奇一样看着他:“难得。真难得。”

姜彧粗声粗气道:“看什么看!”

楚江玩味一笑:“你不是上来见我就要喊打喊杀的。居然能从你口中听到‘谢’字,难得,委实难得。”

姜彧眯眼看他:“这么说,你是在求砍?”从渊刷地出鞘,架在了楚江脖子上。

楚江依旧喝他的茶,吃他的瓜子儿。

姜彧漠然道:“……我有事问你。”

楚江看他一眼,表示我听着。

姜彧:“是你……你救了我们?”

楚江觉得他问了一句废话:“我刚才不是说过了?”

姜彧皱眉思索着:“你说华凌,伤了元气……是因为那凶兽?还是……魔源。”

楚江道:“都有。我到的时候,你家主人正和那凶兽缠斗上。幸亏我到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才怪。

姜彧沉默了一下:“那凶兽现在何处?”

楚江:“我将魔源彻底封印了。那凶兽没了魔力支撑,不过就是只普通大牛。自然被我们收服了。”

姜彧挑眉,似是对他的措辞很不满:“你们?!那笨女人……没杀它?”

说实话,楚江压根儿没见着那什么凶兽的影子。

不过,依着华凌的性子么……

楚江点头道:“没,华凌把他收了。”

姜彧:“收了!?”

楚江摊手:“此事问她,别问我。”

姜彧:“……那魔源对华凌,有什么影响……毕竟连我都未能抵抗那魔气侵蚀……”这事儿说来也是姜彧想不通的地方。虽然他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按理说,上古神剑应该正是魔物的克星,怎会反受那魔气影响……也罢,这事儿以后再慢慢了解,眼下更重要的是……

楚江笑了笑:“是有些影响,不过已无大碍。这样说起来,你还是得感谢我。”

姜彧漠然道:“与我无关,让她感谢你。”

楚江:“……”所谓一秒钟变脸,不外如是。

过得片刻,姜彧又道:“我还有一事问你。”

楚江点头:“你说。”

姜彧道:“为什么,我会和华凌结成血契?”

楚江放下手中茶盏:“这么久了,你还在纠结此事?”

姜彧眯了眯眼:“因为怎么想怎么不合情理。不是人人都能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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