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期冷汗津津,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奋力向后挣扎着,只是李慎羽的一只手钳制住她的腰身,让她丝毫也动弹不得。他一只手固住她的腰,腾出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施为。
李慎羽此时只觉得怀里的这具身子软绵绵柔弱无骨,挣脱自己的力气倒是不似才十四五岁那般小,看来是个有几分功夫在身的。他用躯体覆住徐云期乱动的双臂,嘴唇就意欲在徐云期身上亲吻。徐云期只觉得一股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她大惊失色,拼命侧头道。
“殿下!我是男子!你这是…作何?”
李慎羽头也不抬:“乖…本王知道你是男子,莫怕,本王只会更怜惜于你。”手里的动作不停歇,让徐云期双手死命用力也挣不开,眼看徐云期的领口就要被扯开。
“殿下,我…”话还没说完,脸上就被印了几个口水印子。
李慎羽双眼放光,用力一扯,徐云期身上的衣料就应声而裂,撕拉一声裂帛之音,让徐云期肝胆俱裂。
一扯开那衣裳,李慎羽就发现束缚在徐云期胸前的层层白色布带,布带上方几道微妙的弧线。
他眸光深沉了几分,一下子就意识到,这小子是个女子?
李慎羽微微愣了愣,随即哈哈一笑,脸上张狂之色尽显:“小美人,哈哈哈,你居然是个女子?这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们日后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待随本王回了长安,就把你纳进府,你我二人夜夜笙歌,岂不快哉?”
徐云期没想到这厮居然是个饥不择食、男女通吃的,听到他的狂语,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混乱之中。
“慢着!殿下,你不能这样…住手,放开我!”徐云期内心十分惶恐,还在挣扎。
早知道还不如被孔明巍给抓回去呢!起码还能保住清白。
徐云期此时是苦不堪言,李慎羽如狼似虎,三两下将腰带解了下来,见她一张白嫩的脸庞上泛着粉色,心里早就按捺不住,凑过去亲了两口,不顾徐云期的挣扎,把她的两双玉腕束缚在床头上,伸手就要去褪下她脚上的麻布靴子。
徐云期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想办法,今天怕是要阴沟里翻船了。
她一咬牙,恶狠狠地盯着李慎羽:“殿下!不知你可识得长安徐府的徐砚修徐侍郎?!”
李慎羽刚刚脱下她的一只靴子,冷不防听见身下的娇娇美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他手下动作不停,嘴里敷衍道:“什么徐侍郎李侍郎,你与本王先办了正事再说…”
不对…这小美人说的是徐砚修那厮?
李慎羽虽然急色,可是他生在帝王家,哪里会是个简单角色,表面上看起来再荒唐,骨子里也还是个七窍玲珑的。
他抬眼看向徐云期,伸手拍了拍她的脸,疑惑道。
“小美人,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个时候提那徐砚修做什么?”莫不是这小美人还和徐砚修那小子有干系?如果是真的,那自己可要掂量掂量了。
徐云期见他终于停手,煞白的脸上溢出一抹庆幸,还好还好,这厮还不是丧心病狂、毫无顾忌。
她语气抬高,眉毛一竖,平添了几分威严之色,正色道。
“不瞒殿下,我本名徐云期,乃是徐府的四娘,中书侍郎徐砚修是我兄长,已故中书令徐楷是我先父,纵然殿下贵为皇亲,这般轻薄于我,是要将我父兄的颜面置于何地?”
李慎羽闻言一惊,手下的力道一松,人却依旧倚在徐云期身上,这到了自己嘴边的美人怎么会突然和徐家扯上了关系?
他只觉得现在他的脑子快要不够用了,看徐云期一副凛然的样子,要是这小美人真是徐府的四娘子,那个徐砚修唯一的妹妹,自己要是这般名不正言不顺要了她,徐砚修那厮疯子一个,还不得找自己拼命?
李慎羽心下恼怒,却又没办法发作,他一侧的额角跳了跳,语气不甘似的怒声道:“哼,你说你是徐家四娘,本王就无端端地信你?口说无凭,胆敢哄骗本王,小心我治你的罪。”
徐云期见他迟疑,还继续盘问自己,想来这位淳王还是对徐家有所顾忌,只要自己好好与他周旋,他不至于再对自己行为粗暴。
她长长呼出了一口气,看来这回是藏不住了:“殿下要是不信,尽可派人修书一封给我兄长。”
“我这次从家中逃出来,是因为家中要逼我定亲,我不愿,刚刚那位搜寻嫌犯的武将就是我兄长的部下孔明巍,至于我刚刚说的偷盗一事,全都是为了哄骗你编造出来的。”
她转念一想,又道:“殿下,刚刚孔明巍已经来过了,想来他找不到我人,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他到头来还是会怀疑到殿下的头上,殿下一世英名,可万万不要毁在了我这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女子身上。”
李慎羽闻言嗤笑一声,还一世英名,一世骂名还差不多,这小美人还长了一张利嘴。
他低头仔细端详了一番徐云期的脸,只觉得越看和那徐砚修就越像,他抬手捏住徐云期的下颌,在上面重重一掐,在她滑溜的脸颊边缘留下几道淡红色的浅浅痕迹。
如果徐云期只是随便一个长安官宦之女也就罢了,偏偏是徐砚修的妹妹。
早年间皇家猎场围猎之时,自己的马被一头野兽所惊,就是这个徐砚修箭无虚发,救了自己一命。
李慎羽虽然于男女之事放纵了些,可他自问也是个恩怨分明之人。徐砚修现在被皇兄看重,要是他和自己反目成仇…那情况可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