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独孤铭按住嵇冰的肩,“深宫朝堂蛰伏三年,学的也是他人难以企及的本事。后头你我取下润城,嵇将军还得派上大用处。”
二人不再言语,独孤铭望着不远处的觞城,一声叹息。
凌双华回到觞城,慕容乾已经昏迷不醒,偌大的药丸怎么也灌不进去。无奈之下,只得将解药嚼烂,唇齿相依喂进他口中。
双唇轻触,双华的心扑通跳着,慕容乾不是没有亲过她,可要她主动去亲人,这还是头一回,你再这么扭扭捏捏,世子哥哥可就要死了!双华一咬牙,抵开了他的齿缝,将药沫喂了进去,见药迟迟咽不进去,又喝了口水,喂进他口中,见他喉咙微动,这才放下心。又用衣袖拭去他唇边的水迹,长舒了口气倚在了床沿边。
一旁的陆敏敏看的目瞪口呆,愈发狐疑这个燕华到底是世子什么人,“世子他...解药,是真的么?”
双华茫然道:“我也不愿再信他,但当下唯有赌上一把了。”
“他?”陆敏敏眉间一动,张了张嘴没有细问,见双华似有留下的意思,拾掇着纱布金疮药道,“我先出去了,燕华姑娘有事唤我。”
“嗯...”
“要不是我铸成大错,世子哥哥应该已经是我的丈夫了。”双华凝视着昏睡的慕容乾,他的面容是这样年青英俊,竟不像是而立之年的男子,剑眉凛冽,长长的睫毛垂落在眼眶,似有无尽的话语要对她诉说,他的唇形薄而精致,触碰的感觉是那么柔软,让人忍不住想再亲上一亲,“凌双华,你真是世上最蠢的人,世子哥哥比那独孤贱人好上千倍百倍,你竟会被他迷惑!”
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嘀咕着,她的眼皮渐渐沉重,蜷缩在慕容乾身旁,沉沉睡了过去。
陆敏敏迟疑着敲开了父亲的房门,“爹,你可有觉得世子那位朋友,有些古怪?”
“她两次舍命救下世子,有什么古怪?”
“江湖朋友重情重义我也知道。”陆敏敏吞吐着,“可我见她与世子关系非比寻常,世子看她的眼神情意绵绵...”
“我当是什么呢。”陆浩英笑道,“世子这么多年待在荆州,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个把红颜知己,暧昧一些也不稀奇,你啊想多了。”
“可是!”陆敏敏急道,“听说世子爱慕御刃坊凌双华,多年未娶也就为了等她,怎么...”
“御刃坊已经满门抄斩,你可千万不要再提了.”陆浩英严肃道,“既然人都已经不在了,世子与谁亲热更是正常,你顾好军中,别多管世子的事!”
陆敏敏不乐意的踱步出去,嘀咕道:“看来世间男子都是一样的,那边尸骨未寒,这边就新人入怀。荆州的相好?呸呸呸!”
慕容乾睁开眼睛,觉得肩膀阵阵发麻,回头看去,双华正靠在他肩上睡的正香,一只手揽着他的身子,左脚耷拉在地上,右脚倚着被褥。
“睡觉都不老实。”慕容乾怜爱顿起,侧身搂紧了她,见她睫毛微动,樱唇半张甚是动人,忍不住凑上前亲了过去,本就想蜻蜓点水而已,不料熟睡的双华竟含住他的唇不放,慕容乾再难自制的探出舌头,想去探索她的深处,她迷迷糊糊的迎合着,二人缠吻在了一起。
这般过了好一会儿,双华揉了揉眼睛,慕容乾怕她恼自己,忙回头也装作刚醒。
“世子哥哥。”双华坐了起来,觉得自己嘴边湿湿的,窘道:“我睡觉从不流口水的。”
慕容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把将她拉倒在自己怀里,贴住了她的额头,“傻双华,亲了你这么久都不知道,便宜都快被人占尽了!”
双华脸一红,“早知道不去帮你拿解药,伤一好就作弄我。”
慕容乾刮了刮她的鼻尖,“独孤铭有没有为难你?”
“周康不愿意给我解药,他用染毒的剑划伤自己,逼的周康交出了解药。”双华吸了吸鼻子,“谁知道是不是合伙做戏给我看,我不会再信他!”
“可这解药,倒确实是真的。”慕容乾坐了起来,气色也好了不少,“也许下毒并不是他的意思。独孤铭身边那几个也算是当世豪侠,嵇冰家世代为将,楚璟是天山剑客,孙少然早些年是漠北游侠,向来行事独来独往。这些人竟都被他搜罗了,可见也是有些能耐。这周康是周熙的弟弟,虽非血亲,可也在周荣的教导下在雍华府生活多年,怎么竟会用这么龌龊的下三滥手法?”
“那周康只要看上一眼,就让人有莫名的惧怕呢。”双华回忆着,“在雍华府第一次见他,就觉得身子凉飕飕的,周康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唯独就对他姐姐温情脉脉,绝不会违背周熙的意思。他可别是喜欢上...他姐姐了...”
慕容乾像是想起了什么,握住她的手,“你还不知道吧,独孤铭和周熙,已经在雍华府大婚了。”
双华很想表现的若无其事,看手心的汗湿却瞒不过慕容乾,“他终于如愿以偿了。”双华克制着错乱的心跳,“有雍华府支撑,他自然是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双华。”慕容乾揉搓着她的手心,“少年英豪哪个女子不曾心动。”
“我只是替周熙觉得难过。”双华挤出笑来,“她倾其所有助独孤铭成事,却不知道一切都是人家布好的局。只不过御刃坊和我凌双华终究是微贱些,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二人依偎在床榻上,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