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再看看日日躺在床上的那些伤员,席凝羽心中升起不忍。
不怕每日辛劳,起早贪黑的给那些伤患治伤。可是瞧见那么些人,每日里就算用了药,也都是疼的哭天抢地。虽说男子嘴硬,一个个都说没事,不疼。
可实际上席凝羽怎能不知,每夜那些伤者的痛呼呻吟。以及总有一部分的伤者,就算治好,也是残废了。后半生连生存都难以为继,只能依靠家人,再无自力更生之能。
“各位,你们这计策。我觉着跟没计策一样!不如不去,也免得劳累半天,毫无所获。无所获也就罢了,别再走背运,倒贴点人命进去!!!”
席凝羽一句话,冷嘲、热讽,都齐备了。
“咳咳,四弟!怎么说话呐?”
姜焕心里很是无语,这是军阵。多有忌讳,丫的你还这么明朝暗讽,也就罢了。最后的最后你还咒着倒贴人命,你二哥有这么背时么?
众武官也是,一个个都脸色黝黑。
“四公子,您不懂这军阵事,您就听着好玩就是。别说话,小心挨揍!”
鲁鸣很好心的在旁边悄悄的,悄悄的对席凝羽说道。
“谁说我就不懂军阵之事了,我二哥自小军营里混的。我就算没见识过,也天天听他叨叨叨的,都能听懂了!
你没见他整日在家,烦都快把人烦死了。见天的兵啊,将啊的!我嫂子都快成军师了,都是我二哥念叨的!”
刚还因为席凝羽的话,黑了脸的众将,一听席凝羽这么说。顿时又乐了,可当着姜焕的面,又不敢笑的太放肆,只能一个个低着头肩膀抖着!
众将官乐了,姜焕脸黑了。心说,我几时在家天天念叨兵啊、将啊了,你嫂子几时听成军师了?我几时用这些烦过你了?
“那不知,四公子有什么高见?我等这计策有何不妥,还请四公子明示!”
冯指挥虽然又被席凝羽逗得笑了,可这到底是他的计策,被人这么说笑瞧不上,心里还是有些很不舒服的。于是笑过后,开口问道。
“……”
席凝羽本想为着那些士兵着想,才开口反对了这么一句。说过后就有些后悔了,此时冯指挥又这么一问。
席凝羽更加犹豫,不由得看向姜焕!
见席凝羽瞧向自己。
姜焕把脸故意扭向一旁,心说你个小丫头,让你拿你二哥我当笑料。这会想起找我了,你自己惹的事,自己担着。这次我不管了,看你如何圆了自己的话!!
见姜焕这般模样,席凝羽也闹起别扭了。
你还真的以为本姑娘拿不下来这事?你以为就你们男的好像很懂军事一样。你不帮就拉到,我本也是为着那些兵卒着想才多嘴,你不理解就罢了,还故意难为我。
那本姑娘就让你看看,没你帮忙,我也应付的来!
“还请四公子,指正!”
冯指挥见席凝羽闭口不言,姜焕上端坐不语。便又开口,逼问了一下。看样子席凝羽要不说个子丑寅卯来,今日他还不打算轻易算了。
“咳——那,我就说说,各位权做参考。
正所谓,上兵伐谋,中兵伐交,下兵伐攻!
兵者,诡道也。正兵守,奇兵胜。此乃兵道也!”
席凝羽一开口,就照搬孙子兵法。反正都是老祖宗的,拿来用也不会被人告侵权!
这几句一出口,众人都是一震。有点头脑的,闻言便觉得语涵微妙,其意境精绝!
端坐着的姜焕,也是一听此语。立时挺了挺身子,倾耳聆听的样子。可惜,席凝羽说到这里,顿了下来,不往下说了!
其实席凝羽,也不是故意不说。只是停下来,暗中观察了下,看看这话众人听后什么反应。
她是生怕,自己照搬前世老祖宗的也就罢了,要是这个世界,也正好有这么部孙子兵法的东东。自己这么贸然的呗的呗说一通的,反闹笑话!
可现在暗自观察,现众人都是一脸懵懂,有的是品出了几分味道的一脸求知欲。席凝羽才放下了心。
“咱们远的不说,就说眼下。
我也不是说冯指挥的计策不好,偷袭匪寨后门,也无不可。只是仔细想想,人家立了后门,怎能没有防备?贸然相攻,若是对方留了埋伏,岂不是反而中计。”
“那四公子何以知晓,贼匪后门会有防备?”
冯指挥针对席凝羽话语中的漏洞问道。
“那我问冯指挥,若是你。身为匪,会不会在自己山寨后门布防?”
“这……”
“冯指挥,用兵当知:知彼知己者,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者,一胜一败;不知己不知彼者,逢战必败!
用谋使计,要先知知己,再知知彼,凡事要懂得,换位而思,思明而动!”
“若是冯指挥站在匪位置,就知道后门设防,岂能知晓真的匪,不会布防后门。若是一旦贸然攻击后门中计,能否破敌事小,所率士卒生死事大!
因此,单纯的两面夹攻,并非上策。”
席凝羽一番言论,说的帐内众将官无语以对。各自低头沉思,心想着席凝羽所言,深感确实如此。
“四弟,那你有何良策?”
姜焕此刻,看着席凝羽的双眼,一阵阵的着精光!心中的惊异,简直难以言传。
“我以为,以天时、地利来说。此刻不用火攻,更待何时?”
“火攻!可是,四公子。此时用火,怕是连累无辜,况这山林中,尚有不少山民靠山为生。若是贸然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