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凌玄逸率领的联军攻下皇都后,每天都是和那些臣工们忙于稳定朝局,还有西秦内经历了这么一次动乱,留下的那些繁杂事务。
当初暂时被关押起来的那些官员,经过层层重新筛选,任用了一批,流放了一群。当然,那些当初追随凌翰,撺掇着弑杀先帝,夺取帝位的主谋,自然是被凌玄逸下令诛杀,连带三族都诛绝了。
唯独陆斌,左相府内没有找到他的下落,皇都经过几次筛查,也不曾发现陆斌这个最大的主谋的身影。
凌玄逸已经颁布了缉拿令,通缉天下,寻找陆斌的下落。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忙碌,已经渐渐的让朝局稳定下来。虽然依旧是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儿,还是有一些位置需要重新提拔人才填补,不过也都在稳步的进行中。
皇宫里也随即恢复了正常的秩序,那些逃走的大部分宫人,也都返回各自位置继续忙碌。至于少数的那些存着侥幸心思的奴才,凌渂也命人开始按照宫册比对排查,并且抓住那些逃离者后,依照刑律定罪处罚。
“吱呀——”
一所破旧的屋子,大门发出叽叽之音,让人双耳闻之浑身毛发皆竖。
席凝羽带着清影,后面还跟着七八个宫婢。其中有个婢女端着一个木盘,盘子里拖着一碗汤药。
“把药给她,让他喝下去!”席凝羽看着屋子里的残破软塌,上面躺着的,正是云蝉。
女婢将汤药端了过去,本以为这位前宫妃会抵死抗拒,谁知道人家问都不问一声的端起碗就喝了下去!
“哐啷!”
云蝉喝碗药后,随手扔了药碗,用一双带着怨毒的眼睛看着席凝羽。“为什么,你这些药让我喝了一个月,却不是毒药,你到底要干什么?”云蝉十分不解,要是席凝羽真的一碗毒药弄死她,倒也应该,更是正常。
但是这一个多月了,每天都会按时送药,可是每一碗药云蝉喝下去,都没有毒发的症状。
所以这个疑惑在云蝉心里憋了一个月,今天再次喝下一碗药后,云蝉按奈不住终于问了出来!
席凝羽一句话不说,看到云蝉喝完药后,带着人转身就出了门。
接下来每日依旧是席凝羽带人来给云蝉送药,一天、两天……
“席凝羽你这个毒妇,你要么痛痛快快杀了我,每天给我喝这些算什么?你到底要干嘛?”云蝉接下来又喝了十多天,终于再次忍不住心中的疑惑、焦躁、还有那么一点点,或许是更多一点点的恐惧和不解,对席凝羽再次问出了心中这个问题。
这一次席凝羽没有再转身走掉,而是终于微微俯视着云蝉,露出了一抹淡笑的对云蝉说道:“怎么,这么快就熬不住了?你很想死?”
“杀你,我是很想杀你,我真的想用刀子将你身上的肉一刀刀的割下来,然后放到鱼儿和清涟的坟前,去祭她们!”席凝羽蹲下身子,一把捏住云蝉的下巴。
席凝羽的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云蝉的双眼,然后用更加冷酷的声音说道:“可是我不会这么杀了你,因为那太便宜你了,有时候让一个人活着,是比杀了他,更让人痛苦。
所以,你别想那么容易死,更别想自己去死。我会找人日日夜夜看着你,守着你。包括你肚子里怀着的这个凌翰的种,我也不会让他出事!”
席凝羽说完,云蝉莫名其妙的觉得周身升起一阵冷意。微微有些发抖,她不怕席凝羽真的给她一刀,那样反倒痛快,但是像现在这样,云蝉真的猜不透席凝羽要对自己怎样,反而这种每天每夜不知道自己下场如何的未知之感,是真的快让云蝉崩溃了。
“你究竟要干嘛,你想要干什么?”云蝉死死的拽着损坏了的床榻上,铺着的那两层薄毯子问道。
“让你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养大,这样不好吗?他是你的亲生骨肉,难道想带着他就这么死了?”席凝羽说完,微微笑着看着云蝉,只不过那笑容,总是让云蝉觉得奇冷无比,寒的透骨!
“然后呢?然后你想干什么,这肚子里的孩子,难道你不讨厌,他可是凌翰的种,你要让他生下来,你不怕他大了,为凌翰复仇?”云蝉鼓起勇气,看似强硬的说道。
席凝羽闻言忽然笑了,笑的很大声,让这本就残破不堪的屋子,都簌簌的往下掉灰尘。
“我怕什么,现在你是阶下囚,他就算出生,能不能活,还要看我的心情。报仇?就凭你,凭你肚子里那个一个指头就能按死的胎儿?凭今天已经半疯半癫的凌翰,还是那逃得不知去向的陆斌?”席凝羽觉得云蝉的威胁真的很讽刺,明明心里怕极了,惶恐极了,却非要装。
“你放心,这些药都是安胎药,保的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平安,你可以放心的喝!”席凝羽说完,就转身要走。
“你等等,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到今天都不杀我,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云蝉急忙从踏上下来,一把抓住席凝羽的袖子,厉声的喝问道。
“放开,你太脏了!”席凝羽一把挥开云蝉的手,然后顺便给了云蝉一耳光。
云蝉现在比以前虚弱太多了,竟然被席凝羽一巴掌扇的跌坐在地,捂着半边脸。就这么呆呆的坐在地上,眼中半带惊恐半带怨的看着席凝羽。
“我要让你和凌翰的儿子平平安安的长大,然后让他受尽被人的欺辱和嘲笑,一个弑杀亲父的痴傻父亲,一个被万人玩弄,夜夜换新郎的下贱母亲,我想看看,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