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凌骞的再次震怒,也终于让太子凌翰冷静了下来。并且在心里大为的懊恼,不该因为一时沉不住气,在自己父皇面前如此失态。
“父皇息怒,儿臣之错!”太子凌翰连忙跪地认错,并且以退为进的当众承认这一冲突,主要是怪他出言无状引起的。
虽然这个太子在有些时候脑壳真的有包,但是在西秦皇凌骞面前,却总是能随时反应的极快。他这一番举动,和诚恳认错的态度,倒是让西秦皇凌骞心里的怒气消散了不少。
但是即便如此,凌骞也还是当众斥责了凌翰一顿。
骂完凌翰,西秦皇这才转过头对凌玄逸道:“你也有错,至于错在何处,朕也不在追究。但是罚俸一年,以示警戒!”
“臣谢恩!”凌玄逸面上平淡无波的接受了这个处置,反正一年的俸禄而已,自己不缺那点钱。
随着凌骞各打五十大板的处置,安天殿内终于逐渐的恢复了秩序。这会不管那个派系的,都不会在试图挑战西秦皇的脾气,一个个都很安分的恭立当场。
凌骞坐在龙椅上,心里却在分析着席凝羽刚才的话。越想越觉得,话虽然不中听,有些说的也很……让人面上下不来,但是话中的理,却是不偏。
虽然到现在仍旧没有追回布防图,但是皇都四周百里之内,都已经被严密的监察起来。只要那个完颜愕露脸,那就绝对逃不脱被捉拿住的下场。
眼前主要还是需要考虑,毕竟完颜鄂再怎么说,都是北燕的太子。就算他犯下这种恶行,可也不能真的斩杀了他。虽然不惧北燕再次动兵,但是这才刚刚平定了两三年的边境,实在不适宜再起刀兵之事。
看着眼前的这些大臣们,一个个看似精明无比,文章写得更是繁花光耀,可是真到了这种国政之事上,却是一个个都是无能之辈,毫无为主分忧只能。
越看越生气,凌骞实在是心内焦灼。“行了,今日也没什么议的了。退朝,凌玄逸还有骁武侯。嗯,还有你个丫头,跟朕来!”
众臣退潮后,一群人纷纷走在出宫的夹道上。“太子殿下,今日这凌玄逸实在太过分,竟然敢如此羞辱殿下。我看殿下还是应该早作打算才是呀!”
凌翰闻言,斜起眼睛盯着那位开口的官员。心下早已愤恨不已,这会又被这个不开眼的当众提起,真是想抡起袖子抽他几巴掌。
不过碍于刚刚才在安天殿内失仪,这会还未出宫,若是在闹起来,天知道自己那父皇会如何看待自己了。于是太子凌翰只能强忍着心里的愠怒,对那位官员道:“说的什么话,昭郡王世子虽说刚才与本殿有些争执,但也不过是公事纷争,你切不可乱说话,须当谨言慎行!”
而出太子的不愉,于是周围的官员都一时噤若寒蝉。
另一边,随着凌骞来到后殿的凌玄逸、席凝羽和姜焕。也都各自站立在侧,等着龙椅上的那位说话呢!
凌骞瞧了瞧左右两边,然后又气又无奈的主动打开眼前这僵持局面。“说说吧,你们心里是怎么打算的。朕可不信,凭着你这鬼丫头和你这深谙兵法之道的人,会拿那个北燕的太子无法可想,任其隐匿在皇都之内!”
看着席凝羽那狡狯的眼珠乱转,却一副温娴静淑的样子。凌骞就有些忍不住想笑,分明就是一肚子主意的鬼机灵,还动不动想要在人前装样。还有那边站着的姜焕,一脸的为席凝羽之意是从的样子,动不动就拿眼往鬼丫头那里瞟,分明就是有意的。
只有凌玄逸,一副胸有成竹的抱着两只手,悠闲自得的立在席凝羽身边。微微抬头看着殿顶,好像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好了,别再给朕演了,都到了这会了。没外人在场,你们就如实说吧!”凌骞气得直瞪眼,然后装着不耐的喝问道。
姜焕不开口,席凝羽则是盯着上面龙椅里坐着的凌骞,也是一脸你说啥我听不懂的样子。
凌骞顿时觉得自己肝疼,然后资指着几人气笑了起来。“呵呵!”
“行了,别玩了。有什么想法,就跟皇伯父说说吧,没看都快把人逗生气了么。再说了,刚才在前殿,你把那一朝的文武都损的够呛了,别闹了!”凌玄逸这才转过头,对席凝羽小心翼翼的说道。
反正他是绝不会为了别的,去招惹席凝羽的脾气。毕竟一旦惹反了这丫头,凌玄逸自己也没把握能哄好,倒是还不是他跟着受难,可不会有人来帮的。
席凝羽听凌玄逸这么一说,也就收起了继续跟西秦皇干耗下去的心思。反正这事儿迟早也是要告知给西秦皇帝的,也不差早一点晚一点的分别,加上有皇帝的肯后,后面的事情自会更加顺遂的进行。
“其实我心里在想,咱们西秦和北燕闹了这么些年。回回都是劳民伤财,而其效果不过是止戈个三五年,然后又复使然。既如此,何不找个其他法子,虽不能说一劳永逸,但是也能大量损耗北燕内部,让其自顾尚且不暇,又何来心思在纷扰我西秦呢……”
席凝羽这么一说,不光是凌骞。就连姜焕和凌玄逸,也都被席凝羽的话说的心中升起了兴趣。“丫头,那你有什么打算?”西秦皇最先忍不住,开口问道。
“也简单,反正我们就算抓住了北燕太子,也最多就是两国交涉一番,表面上做些文章。最后还是要将他放回北燕,既如此,那何不利用一下,让他还是安安稳稳的回去北燕,但是却要给他心里留下一枚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