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影这么一提醒,领头的那个猇卫才明白过来,不过却没有第一时间动手。毕竟这里是皇都,可不是一般的偏远小城,或者是州府郡城,一旦在这里烧了民宅,那可是要被追责的。
猇卫犹豫的这一幕,正巧被王氏看在眼里。“哎呦呦,真是笑死了。我还到你这世子妃有多大的脸面呢,竟然连郡王府的几只狗都指挥不动,亏了还顶着一个世子妃的名头,还不如我家霜儿,只对溶王说了那么两句,便遣了如此多的王府内卫过来……”王氏站在那里面含得色,嘴里七七八八的说了不少。尤其是看着席凝羽调不动猇卫,还真的是让王氏从心里更瞧不上席凝羽了。
由王氏的带动下,席府上的不少人这会都有些看着席凝羽眼中带有轻蔑。一个个心里大多都在想,也许这丫头在昭郡王世子府里也不怎么受待见,不然怎么会连几个郡王府的护卫都命令不动。
估计着也就是奉命护着她的安全,至于这拆人房子,烧人家的事儿,她可做不了主。
席凝羽也没想到这猇卫领竟然真的还在犹豫着没动手,而席家那些人这个笑话可是让他们看个正着。
好在席凝羽对此也没有太过升起,想了想便放下,心道到底不是跟在自己身边的人,用起来就是不顺手。
“罢了罢了,看来本妃是用不动你们。既然你们不愿动手,那护卫着本妃带人离开,总不至于也做不到吧?”席凝羽见这情况,知道多留下来也是图招人笑话,而且这次也主要是来就席敏的,如今席敏已经安全,只要带人离开就是,于是也就不再纠结其它了。
听席凝羽这么一说,这领头的猇卫才拱手施礼,口称遵命。
席凝羽带着这些猇卫和清影等人,护着席敏和马氏要出席府。虽然在场的席灌和王氏都心中不允,可奈何手边无人拦得住。因此只能眼巴巴看着席凝羽带着人离开,只留下一座空院。
“孽女,孽女呀!”席灌看着席凝羽离开,气的指着空落落的门庭怒斥道。
了一阵狠,然后才冷着脸转过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谁告诉我,她今日怎么会忽然跑来府上,你们那个又去招惹她了?还有,刚才她话中何意,席述那混账东西到底做了什么,又与席敏什么相干?!”
席灌虽然气恼,但是心里也不至于没一点谱。加之看着刚才席敏和马氏那一脸的神色,以及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席述,自然心中起疑。
见席灌问话,虽然王氏和席霜没有亲眼瞧见席述所为,但是听席凝羽刚才的话,只怕席述意图玷污席敏这事儿,十有**是真!
但是这会看着席灌那一脸寒冰的神色,王氏可不敢在这个档口如实说话,与之正要借词掩饰,想要把话题引向别处。
可惜王氏她忘记了另一个人,同样在场的席府主母黄氏,可不会这么放过眼前的机会。
“哼,咳咳咳——老,老爷。席述这孽障,竟然,意图沾,沾污……”黄氏真的是病的不轻,一句话而已,说的喘了几口气都没能说全了。
“夫人还是多歇息,少操心府上的事儿,一切还是得那个您身子大好了再说吧!”王氏不敢等黄氏把话说全,急忙插嘴打断,并且给席霜使眼色,让她尽快命人把黄氏架回去,免得真把事情捅出来。
席灌看着黄氏,在看看有些慌乱神色的王氏。
虽然他知道自从席霜和溶王走的近了后,席家都是在溶王的想帮下才能在皇都站得稳了些。加上自己也跟太子那一边越来越近,有好些事儿,都暗中帮着太子一脉在做的。
因此不到必要时候,实在不想跟王氏和席霜冲突。但是打心里,席灌还是更偏信席家主母黄氏一些。平时碍于稳定府中安宁,因此表面上较为偏袒王氏和席霜,也惯成了王氏越来越不把黄氏放在眼里的毛病。
可今日这事儿,席灌不能在因为溶王的关系,而继续轻视黄氏了,所以不等王氏搅闹东拉西扯。席灌就带着一丝厌烦和怒意道:“都给我站住,说。今日不说清楚,谁都别走出这院子,为何今日那个丫头会跑来席敏这里,还有,之前席述这院子里到底干了什么?”
见席灌今天是不把事情问个明白不打算善了,王氏心里是真的急了起来,毕竟这席述今天的行为,放在谁家,都是有死无活的。
可是她哪舍得看着席述去死,就算这个儿子越来越不让人中意,但是也好歹是亲生的。再加上如今席府长房,也就他这一根独苗,因此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放弃。
“父亲,今日兄长酒醉误事,回头等他清醒了在教训便是。这会还是先让人扶他去休息伤药吧,今天被那孽女欺负的不轻,您就暂时饶他一回吧!”席霜也只能站出来帮着席述解围,毕竟是亲兄长,又是唯一的席家男丁。
王氏和席霜在旁边不断的劝着,就连几个家中的老嬷嬷也帮腔劝和,一个个都想把事情给按下来。唯独黄氏站在一旁,扶着几个贴身婢女的手,深深的喘了几口气儿。
“你们真当我这当家主母死了么?都住口!”黄氏憋了半天,总算是压制住了不断上涌的咳意,然后才说出了这么一句带着几分怒意的呵斥话来。
黄氏忽然怒出口,让在场的都静了下来,席灌也趁机摆脱出王氏的纠缠。
“今日若不是那丫头来的及时,制止住了你那好儿子的兽行。咳咳——咱们席家可就真是要被人,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出皇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