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人。”有些惶恐,又隐隐有些兴奋。这个车行的小哥儿觉得自己能跟皇都声名远播的这位世子说两句话,真的是邀天之幸。
凌玄逸也在打量眼前这个年轻人,这会席凝羽还处在混乱中,无法处理什么事情。对于李全的忽然死亡,那么车行必然处于一种无人管理的状态。那么第一时间要做的,就是尽快要有人接手车行的管理。
但是凌玄逸这边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因此凌玄逸便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觉得虽然年纪小了些,但是目前来看能把李全交代他的事般的尚算稳妥,倒是可以培养着用用。
而且这小子见了自己这个世子,虽然紧张,但是却不见太过慌乱无措。倒是心性颇佳,是个有些胆识的人,
觉得人不错,凌玄逸便对这个小哥儿说道:“就你了,回去召集车行的所有人。告诉他们,愿意留下继续赶的,就好好跟着你做事,不愿意的,让他们领了银子趁早滚蛋。
从今日起,你就是那车行的管事儿人了,日后跟着夫人好好做事,不然小心爷扒了你的皮!”
给一颗甜枣,自然要跟着给一棒子。这就是御人之术,凌玄逸久处宫中,深知御人之道,因此虽然帮席凝羽选了这个车行管理者,那就要提醒他知道安分。
“是,世子爷放心,小的一定会为您,不。小的会为夫人效死忠,小的知道怎么做了!”这小哥儿说完话,就躬身告退。
“慢着!你,叫什么名字?”凌玄逸问道。
“啊,回世子爷,小的,小的没名字。车行里的人都叫小的,狗剩!”这小哥儿也不避讳,如实的回答凌玄逸的问话,倒是把凌玄逸给差点逗乐了。
“跟在夫人身边,那也算名字?以后就叫李继好了,这名字要记住,你是继承死去的李全的职位,更要记住为谁效忠!”说完这些,凌玄逸才让李继先回车行去理事,省的那边一团乱,到时候还要席凝羽去处理。
……
自从李全被害身亡后,席凝羽被这个意外打击弄得消沉了近十日,才在凌玄逸天天的陪伴和劝慰下缓过了劲。
而这么些天下来,陌影那边也早就查明白了事情。杀害李全的凶手,正是北燕之人,而且就是驿馆内的北燕太子,完颜鄂身边的侍卫。
但是由于这事儿事关两国,因此虽然查明了真相,席凝羽也无法报复。更何况这事情,本就牵连着一桩更隐秘的事,所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席凝羽也是强忍了下来。
“小姐,李继来了。是否让他进来说话?”蟾儿见外间的丫头来报,说是车行那个李继这会跑来,说是有事儿要汇报,因此只能打扰了正在窗口处愣神的席凝羽。
“哦,让他进府说话。”席凝羽用还带着几分嘶哑的嗓音,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才在蟾儿又帮她整理了下衣衫,才带着人往外走去。
这几日虽然在凌玄逸的陪伴下,席凝羽的情绪好了不少。但是毕竟是因为第一次身边的人被人谋害,这一打击对于席凝羽来说还是让她一时受不住,病了好些天。
因此这会李继前来,席凝羽仍旧带着几分的病容。到了大厅,席凝羽坐下后,才对着李继问道:“今日来可是有事,车行可还平顺?”
这个李继,自从凌玄逸点了他为车行新管事后,可谓是使尽了全力在打理车行的事情,也算是尽心尽力了。好在李全在世时,也是看中了李继的为人和心性,才有意培养他,因此李继接手了车行后,很快的就将事情做顺手了。
除了几个资格比较老的,在凌玄逸的默认下,他干净利落的处置了后,整个车行如今可以说被他完全掌握在手了。
“回夫人,是有事要向您请示。”李继躬身说道,对于席凝羽。李继心里明白,不光是李全在世说过,就他这些日子的观察,也觉绝对不要再这个女人面前玩心思,不然倒霉的一准是自己。
别看此刻这位女主子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但是那也只是因为李全的原因,让她心性有些消沉,一旦缓过这阵,只怕又是一位精明细致的人。所以李继也不敢存了私心,做事说话都明明澈澈,毫不遮掩。
将今日来的原因,李继简明述要的对席凝羽说了一番。对一些需要主子拿主意的事,也都一一做了请示。
席凝羽听李继说完后,便强打起精神做了一些决定,而一些简单不紧要的,则是让李继回去自己看着处理了。
“主子,还有一件事儿,小的觉得还是跟你提一提为好。”
席凝羽闻言,原本以为今日也就没什么要事要处理了。本就站起身准备会后院,却因李继说了这一句,又停了脚步。
见席凝羽停了下来,却没有说话。李继自然明白,只是在等他说话,于是李继也不耽搁。“主子,前日车行的几个人下了工。去小酒馆喝酒时,偶然现驿馆的那帮北燕来的人又有了动作。虽然自打,这——”
李继说到这里,因为下一句要提起李全,生怕席凝羽在受刺激。因此话说了一半,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了。
席凝羽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道:“接着说!”
“是!自打李全管事不在了之后,北燕便不再雇佣咱们车行的车。但是毕竟咱们车行和其他的几股做车马运客生意的都有关系,平日也都低头不见抬头见。因此那些北燕人前日又雇车出去时,被咱们的人看到了,后来等她们顾得其它马车行的车夫回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