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皇凌骞看过了天雨写的国策,觉得其内容不乏其巧妙之处,加上外邦的一些独特见解,的确有不少只得节俭的地方。正欲要和右相议论一番,却忽然看到席凝羽似乎也已完成,于是只能先作罢。
这一下却把右相弄得很是尴尬,趁着内侍送来席凝羽的策论,连忙退了下去,省的站在显眼处更难看!
这会大殿内已经微微响起了不少议论之声,纷纷都是猜测到底席凝羽和天雨公主,谁能更胜一筹。甚至已经有人背地里摆起了赌局,不少公子哥和纨绔们都凑堆下注了。
“一万两,黄金!压世子妃胜!”一语过后,众人转头看到压这个赌注的,正是端着酒杯,一副冷容寒颜的昭郡王世子爷,凌玄逸!
“世子,世子爷。您这,太大了我们,堵不起!”主持赌局的那个纨绔子弟直接想要当场晕倒,一万两,还是黄金。这要是让凌玄逸赌胜了,那他死一千次都不够赔的!
在这个纨绔一脑袋汗,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就见骁武侯姜焕走了过来“哎呦,你还敢拿我妹妹赌钱,你就不怕转头她找你玩命?!”看着凌玄逸手里的那一万两金票,姜焕不怀好意的笑道。
“呃,不让她知道不就好了!”凌玄逸看到被大舅哥之一现自己拿人家妹子,自己媳妇儿赌钱赚银子,多少也有点不太好意思起来。
可惜的是,凌玄逸觉悟的有点晚了,就见姜焕手指点在凌玄逸眼前,然后向着大殿中央慢慢挪去,而凌玄逸则本能性的双眼视线跟着移动过去,结果就看到一双醉人秒目,却眼带杀气的正看着设赌这一块儿。
看着站在那里的凌玄逸和姜焕,席凝羽双眼半眯起来,嘴里微微张合着嘀咕道:“这是拿我这边的输赢在赌钱吧!好得很,回头不让你吐出来个万儿八千两,我席凝羽就跟你凌家姓!”
刚这么嘀咕完,席凝羽忽然想到了什么,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羞红,一直红到耳根。
此刻席凝羽的国策论,正被凌骞端在手中细细观看。只不过从一开始,西秦皇凌骞就皱起了双眉,时而脸上泛起一抹恼色,把一些亲近席凝羽的人,看的是心惊肉跳。实在不知道席凝羽的论策里,究竟是写了什么,竟让西秦皇如此神色难看。
尤其是几位闺阁密友,一边看着西秦皇难看的脸色,一边看着席凝羽那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态。
气的郑慈心里直直想嗔席凝羽几句,这都什么节骨眼儿了,你还那么悠闲,一旦国策惹怒圣听,那边是一个身异处的下场,亏你还能如此!
“哼!”就听凌骞怒哼一声,脸色显得更加晦暗几分,手中将那席凝羽卷写的策论又翻看了一遍。
天雨公主的策论让凌骞看的喜形于色,而席凝羽的这篇,却让西秦皇看的神色不渝,还面带怒容,一时间似乎谁都知道输赢结果,甚至还隐隐替席凝羽有了几分担忧,生怕今日新春之际,出点什么血腥事儿。
只有凌玄逸仍旧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对于西秦皇那些怒容全当没瞧见似的,照样该吃吃,该喝喝。
好不容易西秦皇凌骞看罢了席凝羽卷写的策论,将手中的席凝羽那份直接捂在手中。西秦皇说道:“将天雨公主所写的,让两位丞相、兵部、吏部、刑部、等六部尚书观看,定王、太子、你们二人也好好看看。”
西秦皇如此交代下来,本就好奇的几位大臣立时抢过内侍手中天雨的策论,聚在一起细细品读起来。
盏茶过后,就见西秦皇点名的这几位大臣,纷纷看完了之后,各自纷纷赞扬了起来。对于天雨公主的策论,大多都是褒奖之意,尤其那几点对于西秦甚是有益的论调,很是让这些臣工满意。
凌玄逸也抢过天雨公主的策论看了几眼,不过只是淡淡的几眼过后,就嗤之以鼻的还给了内侍拂袖而去。
一时间看到几位陛下钦点的大臣,都是一副赞叹不已的说天雨公主的策论如何巧妙,怎样稳妥。一时间弄得诸人都以为,这次怕是不用看席凝羽的策论,就已经胜负已分了。
就连天雨公主自己,都觉得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可是就在这时,西秦皇凌骞却将手中席凝羽的策论交给了定王,然后道:“劳烦定王,将那丫头卷写的国策论,宣读一遍。让这满殿堂的我朝大臣都听一听,什么才是国论,什么才是惊世之笔,治国之章!”
话头不对,西秦皇凌骞这一番话,将原本以为的一切都忽然给推翻了似的,引得下面一片哗然声起。
定王则是接过席凝羽的国策论,微微打量了几眼,就被其内容深深吸引住,而且越看脸色越惊!
“神来之笔,难以,难以置信,竟然是出自一女子之手,真乃是治世之才,可惜身为女子,可惜了呀!!!”定王已经难以自持的口不择言了,这一番褒奖,让整个大殿忽的一下陷入静谧。
“念!”西秦皇凌骞道。
定王急忙收了收心神“国之论,言必忠与行,实践之,乃民为之固心。欲国力懋懋而强,必先使民乐之,安国以民为本,社稷次之,君为轻。言者,非不可罪,而罪其妄也,广纳之,方为鉴真之方。堵必绝良策于外,非安国之善行为也…………欲达长治久安,持政者,必先知舟水之鉴。当知,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之理,万民乃是国之根本,良臣名将,乃是安国之根本。帝者,御之术为重,心为镜………………”
定王越往下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