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凝羽被凌渂和西秦皇凌骞接连问及刚才之事,也将她从被凌玄逸的举动弄昏头的状态中回神。
看着玉阶上的西秦皇和三皇子两人,席凝羽急忙躬身道:“回陛下,民女刚才所急于禀奏,乃是事关陛下之事。倒并非如太子殿下所说,乃是议论国政之意,尚请陛下明鉴!”席凝羽本就没打算管你国家啥事情,就是单纯的想要提一下她作为一个医者本分的事情罢了。
唯独太子一头热的以为女子要参政,竟然激愤的惹出了这场事儿!
西秦皇听席凝羽说事关自己,更加感到好奇了,“哦?那你倒是说说,何事,与朕有切身关系?”说完,西秦皇饶有兴味的看着下面的席凝羽,那眼神分明就是把席凝羽当成凌玄逸未来的世子妃看待了。
席凝羽是觉得凌骞那眼神有些怪,不过一时之间也没太过在意,只是略微沉思后,对着凌骞言说道:“陛下当注意些身体才是,民女观陛下脸色不太好,赤红中带有晦暗之色,想必是肝火急躁,肾水亏虚。而且民女见陛下呼吸带喘,想必夜间睡眠也定然不好,而且时常有胸闷之症,不知是否如此?”
席凝羽说完,西秦皇凌骞尚好,可是久侍凌骞的那位老内侍。却是瞬间睁大了双眼,微微点着头在心内如是评价席凝羽之言。觉得这女子不愧是外间传言的那般,却是医术不错,竟然只凭观看,便能将皇上的症状说的如此详尽。
便是宫中的太医,也不过如此而已。于是老内侍想了下,附耳在凌骞耳边提议,要请席凝羽为凌骞看看诊,毕竟他可不希望这个老主子真的走得太早,他还想在尽心的伺候些日子呢。
凌骞听跟随自己大半辈子的老内侍之言,再加上本就对席凝羽起了几分兴趣,便道:“既如此,那不如就劳烦席姑娘给朕,看看脉象如何?”
凌骞之举,让大臣感到很是错愕,尤其是那些固执的老臣们一度站出来阻止,太子更是从旁力劝不可。
凌骞心道自己不就找人看看脉象,至于闹成这样。于是一怒之下,喝退了众官员,才一言而决,让席凝羽上前看诊。
对此凌玄逸也没半分阻止的意思,毕竟从心里来说,凌玄逸对这个皇伯父还是认同的,所以若能让他身体雄健些,不管对于自己的昭郡王府还是西秦的天下百姓,那也都是好事儿。
不管先代人之间的仇怨,至少这位当皇帝的伯父,是真的想要善待昭郡王府,只不过因为几代人之间的积怨太深,使得同出一脉的凌家人,难以回到从前罢了!
席凝羽上了玉阶,用丝帕盖在龙腕处,才开始为西秦皇凌骞诊脉。
看着席凝羽给西秦皇诊脉,安天殿内寂静一片,每一个人的双眼都死死盯着席凝羽。生怕她又任何不利的举动,这让在上面感受到这些眼神的席凝羽,觉得浑身的不自在。
尤其是太子的眼神,简直就是带着刀子的冰寒,直透席凝羽的内心,让人从心里感到一阵的冰凉寒意。
“太子殿下,席凝羽可是本世子看上的,你这么盯着本世子的女人看,不太合适吧?”凌玄逸见席凝羽被人盯得不舒服,加上太子也在其内,于是故意这么大鸣
大放的说了出来,气的太子凌翰冷哼一声,别过头去看向它处。而那些大臣,也被凌玄逸一语说的尴尬不已,纷纷转移了目光注视处。
感到压力骤然一轻,席凝羽瞧瞧横了一眼凌玄逸,心道用不着你讨好,别以为这样本姑娘就不记你的仇,之前的事儿,咱们回头慢慢算账!
不管怎么说,没有了那些目光注视,席凝羽很快就安下心来给西秦皇凌骞号脉。随后便大体的知晓了凌骞的身体症状。
虽然龙体尚算不错,但是因为常年的积劳,也显现出了亏损之态。加上时常的因为处理过正不顺遂,焦躁易怒,还有积郁积压难以疏散排解,导致凌骞常常处于一种心火灼热,内里不调的状态下,久而久之才会显出如今的表象。
席凝羽将病情跟凌骞细细言说一番,并且提议了几种调理的办法。这让凌骞听的很是舒心快意,总觉着让着丫头看诊断脉,比那些御医说的要舒服的多,而且听上去也比宫里的御医们开出的方子有用。
“既如此,那不如就劳烦你给朕调理一番可好?”凌骞笑着对席凝羽问道,他是真有心让席凝羽给自己调理下,因为凌骞自己也知道,宫里的御医们,前怕狼后怕虎,用药总是温软无力,看似有效,却总是难以持久维持,他也了解这些医官们的难处。
但是此刻能有机会,凌骞自然也希望席凝羽能帮他彻底或是能更好的用药调理自身,那个帝王不希望多活几年!
众臣见凌骞如此提议,正想再次站出来劝阻,却被提前就瞪向他们的凌骞给阻止了。看到圣意已决,众臣也只能胆怯的退缩下去,虽然严重仍能看到不满之意,但是没一个敢这会出头说话的。
凌玄逸站在一旁看着这些人,嘴角露出一丝嘲意,心道就是如此的胆色,也好意思站在这西秦的议政殿内,天天的喊着什么忠君爱国,敢于冒死直谏的话。
可到了今天看来,不过是一群弄臣,一帮笑话!
众臣不敢直谏,倒是太子在一旁说了句。“席凝羽,你可要想清楚,我父皇乃是西秦的帝王,你一个小女子,当真要给我父皇开方治病?你就不怕日后群臣唯你是问,参你一个罪名?”
由此可见,虽然太子对于凌玄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