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席凝羽说要打了自己,鱼儿熬了一嗓子就扑到床上。
搂住席凝羽死都不放手,“小姐咱们昨儿不是才说好,你答应了不撵我的,怎么今日就要把我送出去。小姐,你这是说话不算,你不能这样待我!”
任由鱼儿闹腾,席凝羽就是不松口,转过头却阴戳戳的笑了笑!
看着鱼儿当了真,吓得眼睛都红了,还是蟾儿实在看不过了,顶着满头的黑线,走到床边伸手狠劲的戳了戳鱼儿的脑袋。“你是猪么,这么明显的耍你玩的话你都当真了,我真是想不明白了,你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鱼儿听蟾儿这么说,再看看席凝羽坐在床上不断颤抖的双肩,立刻明白了自己被耍了。于是鱼儿也神补刀了一句,“小姐养的!”伸手指着还在阴笑的席凝羽。
“……”
这一句话传了出来,瞬间笑翻了在外厅正摆置早饭的清影等人,尤其是梁嬷嬷,满脸无语的看着隔着屏风的室内。
吃过了早饭,席凝羽打算去看看自己和尚倾颜等人一起合伙开的那个药铺,好些日子没去了,也不知道近日的生意如何。还有那些孩子,也有些日子没见了,今天也打算过去看看。
可是还没等席凝羽出声,就见门外走进来的清涟,“小姐,端木天佑来了,见不见?”
清涟说实在的真心不想带这个话进来,不过看端木天佑那一脸我有事儿的样子,清涟怕耽误席凝羽的正事儿,才勉为其难的传话进来。
席凝羽闻言,也觉得可能是知道自己搬了新宅子,过来道贺的,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因,席凝羽就让把人引到客厅稍后。
端木天佑在客厅坐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见席凝羽领着几个丫头,穿着一身浅绿色的长裙,裹着一件羊绒短坎进来。
“看样子席姑娘对这新居很是满意,这样本公子也放心了,若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席姑娘尽管开口,本公子一定尽力相帮。”端木天佑站起身,对着席凝羽带着浅笑言道。
席凝羽也不答言,微微一笑伸手示意请坐后,便率先坐在上处,然后才看向端木天佑。“不知公子今日忽然前来,可是有事?”
其实打一进门,席凝羽就注意到了,端木天佑明显的实在想什么事情,竟然连自己在门外站了片刻观察他都没觉。
所以这会席凝羽直接当面问他,看在这宅子好歹是端木天佑引荐的掮客,自己才能买到满意的宅院,打算若是端木天佑又求自己给谁看诊,就应下一次,算是还他个人情。
可谁料端木天佑张了张嘴,却又面泛难色的把欲出口的话咽了回去。这一下让席凝羽觉得事情恐怕不简单了,而且虽说两人因为误会解除,关系缓和了不少,可也没有到深交的地步。
今天端木天佑忽然到访,又不是主要为了贺喜自己搬新宅而来,那么就一定是有什么其它事牵扯到自己,才让他欲言又止了!
“端木公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席凝羽观察端木天佑些许,然后主动开口询问道。
“这,那本公子就不遮遮掩掩了。席姑娘可是最近得罪了太子?”端木天佑想着只有今天一天的时间,实在没功夫穷耗了,于是正色问向席凝羽。
见端木天佑这么问,加上上次安如升劫持自己时,端木天佑也曾出力相帮,所以席凝羽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况且这次得罪太子,也都是因安如升而起,所以便简明略要的将事情跟端木天佑说了。
加上端木天佑时不时的提问,半个时辰后,端木天佑终于知道了为何太子会让他端木家忽然去淮州千里之外的地方搞事儿。
“哎!
席姑娘,你可知道,如今太子依然让我们端木家去一趟淮州。
而此去的目的,就是为了和你有牵连的仁心堂药铺,还有一家制药的作坊,若是本公子猜得不错,那制药作坊,是姑娘你的产业吧?”端木天佑脸色十分难看,虽然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为了家族,这一趟只怕他是非去淮州不可的。
至于去了那边,怎么解决这个事儿,也是今日端木天佑来此主要的目的。
席凝羽闻言后,也确实吃惊不小。“这么说,端木公子你是要毁了我在淮州那边的产业咯?”
端木天佑心中也觉得这事儿真操蛋,当着人家的面,说要毁了人家的产业,搁谁谁不得急,但是这又牵扯到皇族政权,让人无可奈何。更加推拒不得,一时端木天佑也陷入两难。
“那公子今日所来,却是为何?”席凝羽心里大概猜到了今天端木天佑的来意,但是为了避免自己自作多情,所以还是问了出来,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为好。
端木天佑苦笑着,实在是觉得眼前这个情况很让人不堪。
“自然是想要来问问姑娘,或是商议一下,这个事儿怎么办,才能两全。
毕竟我端木家在下不能不管,而席姑娘你,本公子也实在不想伤着你的心……因此我……”端木天佑这会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无耻了,说白了就是拿着别人来保全自己的家族。
说是跑来通个气儿,可实际上这事儿怎么办,结果都是不能改变的,因此端木天佑这一趟,真的是与结果分毫无益。
不过好在席凝羽是个想得开的,而且也明白端木天佑的苦衷,虽然这事儿说起来不好看,但是也怪不得端木天佑。毕竟太子,那是非一般人能抗拒的,一国储君可不是好得罪的!
“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