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逸听到西秦皇凌骞这么说话,心里奇怪,偷眼向上瞧了瞧,果然现那皇帝一脸的不怀好意的笑着,一旁的三皇子凌渂也是抿着嘴在强忍笑意。
看到这里,凌玄逸自然知道了今儿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于是大大方方的对着凌骞一拱手,“多谢陛下挂心,不过臣也不是不受管,关键是看谁在管而已!”
呸,凌骞在心里啐了一口,合着我这个西秦皇帝都管不住你!
几句话吧凌骞说的糟心,于是懒得在理这个侄儿,西秦皇转头接着对席凝羽问道:“席凝羽,朕问你话呢,你如何说?这本已经死的人,怎么忽然又活了?”
姜焕正想插言,却被凌骞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于是只能在心下暗自嘀咕,今儿这皇帝是怎么了,跟这一个女人为难个什么劲!
席凝羽在心里反复揣摩半天,寻思了几遍,觉得没问题了,方才开口回答。
“陛下,民女其实也甚是不解。当初是跟众人反复商议几次后,方才按照拟定的计划行事。至于为何这山匪的领会活着,还出现在皇都,更是出现在太子少傅韩大人府宅的后门外。
请陛下明察,恕民女确实不知!”
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眼前的着重点给引到韩端身上了,毕竟这匪出现在当朝太子少傅府宅外,才更是让人起疑,更耐人寻味。
果然席凝羽说完后,凌骞也好,在场的各位大臣都偷偷的将注意力转到韩端那里,就是没有明着看向他的,也再用眼角的余光扫视。
西秦皇凌骞此刻也在沉默着,心里面不停的问自己,这韩端,是否跟这个安如升有所牵连。
大殿上各自心思时,最着急的就是咱们这位西秦的东宫,太子殿下了。毕竟这个安如升当年做山匪时,除了帮北燕暗中搜罗情报外,做的最多的还是帮着太子敛财。
虽然关于北燕方面,太子凌翰也是个不知情者。但是就单说他利用安如升这伙人掠劫西秦百姓,借机敛财的行为。做是一回事儿,说是一回事儿。而一旦今日被人揭穿,那又是一回事儿了。
只要今日漏了陷,他这个太子也就做到今日算是到头了!
“大胆席凝羽,你分明所言不实。刚还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这会又知道那安如升在何处被捕,又凭什么暗指与本殿下少师有关?分明是切词狡辩,借机污蔑他人!”太子凌翰为了保住韩端,更为了遮掩自己的罪行,不得不帮着韩端撇清。
太子凌翰此刻不仅仅言辞锋利,而且还妄图以气势压制席凝羽,“刚刚还说自己什么都不知晓,就连今日宣你上殿所为何事都不曾明白,可此时却知道这么多,你分明是什么都知道,却谎称不知,明知故犯,罪犯欺君!”
欺君之罪,这个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这个帽子扣实在了,只怕席凝羽这条小命今日也就交代了。
可惜的是凭凌翰这些作为,说辞,那可能唬得住席凝羽这个异世的灵魂。只不过是她不想掺和这些事儿,所以一直装傻充楞,不过现在太子步步紧逼,席凝羽也不会任由别人欺在头上。
看着太子那咄咄逼人的样子,席凝羽呼了口气。“是,民女是知之当不知,也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可是哪又怎么样,我是一个小女子,贪生怕死没有错,事到临头避事躲祸又有何不可?
小女子人微言轻,就算知道什么,指证什么,又岂能左右当政者的意思?既然不能我又何必多言,正所谓知道的越少便能活得越久,这个道理小女子还是懂的,难道殿下您不懂?!”
席凝羽一番话,说的是理直气壮。虽然话里的意思是实实在在的打脸了当朝在场的大多数官员,可是话糙理不糙。
身为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这些行为处事方式,的确没错。就连此刻听了席凝羽所言的西秦皇凌骞,都不得不暗自点头,承认席凝羽所言不虚。
凌玄逸更是在一旁站着,一脸我就是看笑话的表情,看着在场的所有人。看看这些平日里之乎者也,张嘴就是道理的名儒大贤,听了席凝羽这番话后,该是如何的难堪!
太子见各位官员一个个被臊的低头躲闪,心中更加气恼。“休要狡辩,不管你如何说,都难逃一个欺君之罪!”
“民女是欺君,不过若要说起来,这殿内的众位大臣,那个没有一丝半点的事儿,瞒着欺着当今圣上?只不过是不伤国本,不惹民怨,因此被人视而不见,或是陛下早已明察,但因圣恩浩荡不罪而已!
可若是民女就该因此被按律惩处,那么只怕这大殿内的众官员,就得陪着民女先死一半!
因为民女不过是为了求活,言之不实,可不像这朝中官员,一但言之不实危害的却是西秦百姓,为祸的是这天下苍生!
殿下,你确定还要定民女个欺君之罪吗?”席凝羽言辞灼灼,丝毫不怯懦的在当今天子,西秦的皇帝面前,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你——!!!”凌翰被席凝羽说的脸红脖子粗,瞪视着玉阶下还跪在地的席凝羽,心中恨不得一刀当场砍了。
“哈哈哈哈哈,好!说得好,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我西秦竟有如此的奇女子,好极了!”凌骞忍了半天,终究还是没忍住,不得不为这个胆大包天,说话句句打脸的女子喝彩。
虽然这些话不但大逆不道,而且还有犯上之罪,但是西秦皇却觉得说得痛快,虽于理不合,与制有悖。但是却深得帝心,颇合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