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溶王把方巾盖了回去,席凝羽才坐下开始替溶王诊脉。
此时离得更近了,溶王跟本没有把心思放在自己的脉象是否平安上,而是一颗心的惦记上了席凝羽,眼前这个女子。
溶王一面仔细瞧看席凝羽,一面暗中给侍卫使个眼色。
既是让他乖乖退下,省的呆在这里碍自己眼外,还带有另外一种暗示。
那就是本王瞧上这个人儿了,该怎么做你自己知道!
侍卫心里明的跟镜儿似的的,伺候了这个王爷这么些年了,怎么会不知道这会他动的什么心思,于是乖巧的退下后,对着门外值守的人叮咛了几句,便加快脚步跑去安排事儿去了。
席凝羽这边还在为溶王诊脉,却不知道今日自己进了这个溶王府,在想出去,有些难了!
摸着溶王的脉象,席凝羽心里也在做着脉象的辨别和表象的诊断。
这溶王看上去不是个乖巧的人,这满屋子的脂粉味就能猜得出平时是个喜好什么东西的主儿。
不过此刻席凝羽诊断的脉象,却又让她有些疑惑。四平八稳的,虽然有些火燥之相,但也是因为此人年轻,体质强健,有火燥之相不算奇怪。
但是若是喜好女色之人,岂会到现在脉象还是如此不见阴虚亏损之相。
席凝羽心里琢磨着,可外表却不能漏出什么,这些王宫贵孙们,什么阴德事儿都干得出来,若是他们心里怕泄露出些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那自己今日可就危险了。
至少在自己两个义兄来之前,是绝对不能被灭在这里的!
“王爷脉象尚算平和,身体有些急火燥热之相,只需一副药调理几日便无大碍。
不过太子殿下说王爷这几日身体有恙,怕是误听人言了吧?”
席凝羽这话无疑也是暗中告诉溶王,自己可是太子派来的,最好不要懂什么心思,不然小心太子不答应。
虽然太子根本不会在乎席凝羽的死活。但是这会儿席凝羽见溶王愈加放肆的打量起自己来,只能狐假虎威一下,希望能让溶王顾忌一些。
席凝羽话过,没注意溶王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暗色。但是似乎还是拿太子出来说话,起了点效果,溶王果然收敛了些。
“对了,听席姑娘口音,不是皇都人氏吧。不知姑娘仙乡何处,想必是个山明水秀之地,否则哪有姑娘这般的人儿!”
溶王收敛是收敛了些,但是那张嘴还是不见老实。
席凝羽见溶王不在用那对贼眼在自己身上打转,也就不在苛求太多,至于那张嘴,席凝羽权当他放pi了!
溶王见席凝羽收拾着东西,没有回话的意思,甚至连打理自己一下的样子都欠奉。也不着恼,反而凑上前了些,又开始对席凝羽噪音轰炸起来。
“席姑娘可是世家?莫非祖上世代行医救人?
哎呀呀,说起来这可是个善行,想必府上的尊长们,也都是杏林高手,岐黄名士吧?”
溶王在席凝羽耳朵边,逼逼叨叨说了一大通,席凝羽愣是半点反应没给,更别说好脸色了!
“啧啧,席姑娘,如今天色已然将晚,我看不如今日姑娘就在王府住下,也方便明日再给本王诊脉。
既是太子哥哥的好意,那本王也不好推却。况且若不是将本王身体调理好,只怕姑娘也不好跟我那太子哥哥交代。
来人,给席姑娘备间上房,命下人好生伺候着,不然小心本王的家法!!!”
溶王自顾自的给席凝羽做了决定,根本不管对方乐意不乐意住下,仗着自己王爷的身份,想的还是不怕拿不下这个小医女。
席凝羽也是心里妥妥的想拍死人了,这大白天的,不过刚过午。哪来的天色将晚,自己又何用跟太子有什么交代的。
看着溶王话语过后,从门外走进来的几个侍卫,一个个横眉竖目的看着就不像好人。
还在后面跟着几个身穿浅色宫装的仕女,有的拖着衣裙,有的手里还捧着两尊小香笼。
这两列人鱼贯而入,来到席凝羽身旁,其中一个像是小内官的仕女笑着对席凝羽道:“贵人请移步,给贵人早已备下了歇息的地儿,保管贵人合心。
那边还备好了一些吃食,想必贵人为王爷操劳这么些时候,也有些饿了,正好用些!”
溶王坐在那里看着席凝羽会如何应对,因为这‘贵人’二字,可不是随意叫的。
这两个字,在此处,可不是说席凝羽是那些贵胄府内的贵女。在此处,‘贵人’讲的是溶王的宠妾,以及那些皇族之人宠爱的情人,养在府里的女人,才会被称为‘贵人’。
席凝羽死死盯着和自己说话的内官一样的仕女,本来就及不乐意的来这儿给溶王看诊。
来了也就罢了,从开始到现在一直被溶王不老实的对待,虽然也没有到动手动脚的地步,可那样子真的是让席凝羽这个现代的灵魂都觉得很龌龊。
现在倒好,还被人当成了溶王收的情人了,还‘贵人’。越想越气,席凝羽连手里的东西都没放下,冲着那女官就道:“饭可以乱吃,话别乱说。我是来给你家主子看脉问诊的大夫,不是这王府里的女人。
‘贵人’二字实不敢当,还请姑娘换个称呼!”
席凝羽虽然没有用什么太过激烈的言辞,但是说话时候的语气,可是真不怎么好。
那女官明显的愣了下,微微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溶王。
溶王也是没料到席凝羽敢这么直接的反驳了回来,也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