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霜这嫉妒之言,在场的人听了都当做没听到,也没一个人搭理席霜。
端木天佑见黄氏拿席凝羽的婚约来推拒自己,想起这婚约一事,心中就没来由的生出几许烦躁来。
“席夫人这话说的,好像在下与席二姑娘有点什么似的。
不过是因为席姑娘救治了友人,今日在下特来表示谢意罢了,与你们席府跟长宁侯府之间的婚约似乎没有太大关系!
再说了,你们两府那庄婚约,似乎还未曾定下吧?”
“……”
黄氏被端木天佑说的无言可对,只能哑在当场。
还是席霜在一旁提醒说今日是席灌不许席凝羽出府,才让黄氏又有接口推拒。
而端木天佑则是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跟黄氏在席家大门处你来我往的在言语上针对着。
席凝羽没兴趣在跟这耗着,瞅都没瞅黄氏,带着蟾儿和鱼儿等人就转身往府外走去。
黄氏喝止了数次,都没能让席凝羽等人停步,加上方才那一场打闹,黄氏心里也知道府中这些下人是拦不下了,便只能狠狠的瞪了眼端木天佑那张嬉笑得脸后,一甩袖子入内而去。
席霜也站起来,连身上的土都没来及拍打一下,就对着端木天佑巧笑嫣然的施礼搭话。
可惜端木天佑看都没看一眼她,转身追着席凝羽而去。
席霜重重哼了一声,一跺脚也回了内院。
端木天佑很快就在街上追到了席凝羽一行人,急赶了几步,拦在席凝羽前面。
“席姑娘,干嘛走这么快,在下还有话要与席姑娘说。”
清影和清琼又把席凝羽护在身后,死死盯着眼前的端木天佑,比防狼都防的紧密些。
席凝羽实在不耐,但是刚才这人也算间接的帮了自己一场,所以还是冷淡的点了点头,示意端木天佑有话快说。
经过这么多次,端木天佑也大致了解了席凝羽的性子,所以此时也不再啰嗦,简略的把他数次想要强求席凝羽救治之人的事,前因后果都告知了席凝羽。
并且一脸谄媚的笑看着席凝羽,为他之前的鲁莽表示歉意。
席凝羽这才知道,原来端木天佑强要自己救治的,正是定王府的挽霞郡主,而仅仅是因为端木天佑年幼时,同样被家族之人打压。
因而意志消沉,幸得一次在外偶遇挽霞郡主郑慈,被其率真和乐观的话语从消沉中警醒。
才有了如今端木家这个意气风,目中无人的大少爷。
也因此端木天佑得知郑慈体弱后,遍访名医想要求得良药治愈郑慈。才会在颖县遇到席凝羽后,不计手段的数次得罪!
了解了事情经过后,席凝羽虽然仍旧不接受端木天佑之前的态度和形式方法,但是也表示理解。
“原来事情是这样,既如此,前事便揭过。况且我与郑慈姐姐也颇有结交之意,自不用端木公子求我诊治她了!
今日多谢公子解围,凝羽尚有要事,告辞!”
虽然不在介意,但是席凝羽从心里还是很难像朋友一样对待端木天佑,见他说完,客气了几句就告辞而去。
端木天佑这时没有再强留,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绝对不是个能够用强的对象。
只能无奈的笑笑,任由席凝羽从面前离去。
走在路上的席凝羽也是一头的麻烦,今日的确事情很多。不光要去给郑慈复诊,还要去看下那位林公子的伤势。
尤其今日怕是必须要走一趟穆府了,要是再不去,恐怕就真的得罪穆家大哥大嫂了。
“走吧,我们快点去吃些早饭,今日事多,我们吃把早饭分头走!”
肖嬷嬷今日还要去看良宝、良莹和辰铮,要不是今日和席府闹这么一场,肖嬷嬷早该到了小破院了。
凌玄逸一早总算醒了过来,这让扶琴等人可算放下了心。加上陌影也赶了回来,此刻正好都聚集在凌玄逸的卧室内。
“可有人欺负了她?”
凌玄逸醒来后,刚喝了些稀粥,还没躺下,就迫不及待的问起了席凝羽参加宫宴以及他昏迷后在秋宴上生的事儿。
生怕席凝羽受了委屈,若真是有人欺负了她,那凌玄逸一定会给她出气的。
扶琴和陌影见凌玄逸刚醒来,吃过粥嘴都没擦干净,就问到这事儿,都是一脸的苦笑。
“回主子,是出了些事,不过席姑娘也没受什么委屈。宴席间穆家的长子,和从淮州调任回皇都的姜家少爷都站了出来维护席姑娘。
因此主子不需为席姑娘担忧,而且主子的伤,也是席姑娘来看的!”
“嗯?她来了这里,谁让你们把她找来的,我什么……”
凌玄逸话还没说完,苍术就站了出来道:“主子,是我找来的,主子要罚要杀,我苍术都认了,不过苍术不能看着主子伤重垂危儿不管不顾!”
“你——混账!
你可知她若知晓我的身份,那我……”
听凌玄逸这么说,在场的几人都在心里生出一股子愁意。
若是真让主子说对了,那位席姑娘得知主子的身份后,疏远了主子,那可就麻烦了!
苍术这一刻也垂下了头,不过按照当时的情况,苍术一点也不后悔。
大不了席姑娘真的生气,那苍术他就提着头去给席姑娘在道歉,请她原谅主子故意隐瞒下身份这事儿。
凌玄逸大叹了一口气,然后靠向床头,看了几眼眼前站着的人。
“去,马上在世子府附近盘下个大院子,要隐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