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楼吃饭的席凝羽却不知,此时城内从都护府出来的几拨人马四处打听。几乎所有的城内客栈都被问了个遍,终于在‘安福客栈’问到了席凝羽几人的消息。在得知还没退房,午时人回来歇了会又出去了后。来此打听的都护府下人转身一溜烟的赶回报信去了,留下一脸茫然的客栈掌柜站在原地吃灰。
待吃了饭后,席凝羽和鱼儿、温大叔三人走出‘粹澜居’。
刚出的门来就见一道人影跪在席凝羽面前,吓的席凝羽往后一缩。却没注意脚下,直接踩在紧跟着自己身后出门的鱼儿的脚面上。就听:“哎~~~~哎呦!!小姐,你这是要我命啊!!!”
鱼儿使劲的把被席凝羽踩到的脚收回来,蹲下身子连绣鞋都顾不得脱,就抱着揉。还一边揉一边冲着穿着鞋袜的小脚吹气。脸上都因为疼痛皱出褶子了。
温大叔也被这突然的一下弄得一愣,然后才弯下身子问道:“疼得厉害吗?”
“你说呐!!要不我故意使劲踩你一脚你看疼不疼!!!”鱼儿听到温大叔的问话,顿时一脑袋黑线!
“不疼,上次不是被你踩过。你能有多大劲!”温大叔道。
“……”鱼儿感觉心口好堵。
席凝羽这时顾不上面前跪着的人。也忙掺起鱼儿关心的问了问严不严重,要不要上些药。待鱼儿缓了口劲,疼劲也过去才试了试让脚活动几下,在地上踩了踩后,说没大事用不着上药。
而跪在地上的人在这期间一动不动的,就是抬着头看着疼的满脸褶子的鱼儿眼中露出几分关切。
“小姐菩萨心肠。多谢小姐施舍饭菜,多谢小姐!”跪着的人开口道。
席凝羽这才低头看到,跪在地上的可不就是之前在‘粹澜居’乞食的那个乞儿吗。
“你快起来,不过是几个馒头罢了。可用不着这样,再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子汗可别随便跪人!虽说你还只是个小男子汉罢了。”席凝羽轻轻一笑,伸手扶起乞儿。
站起身的乞儿脸上微微一红心想“这小姐把我当男孩了。”。
由于天色转暗,席凝羽没注意到乞儿脸上浮现的那一抹红晕。
站起身的小乞儿也顾不得拍拍身上的灰土,看了看席凝羽说:“不行的,爹爹教导过。滴水恩,涌泉报。我与爹爹现在虽然落魄没有银钱回报小姐,那就给小姐磕个头。让小姐明白,我与爹爹不忘今日之恩!”
本没有将给这乞儿些馒头之事放在心上的席凝羽待听了乞儿这话之后,倒是定定的好好的打量了起来。
虽然因为没有梳洗,可是还是能隐隐看得出乞儿面容精致,眉眼精巧。身上穿的粗布衣衫除了有些老旧和一些残缺外并没有小二说的那般有异味,双手分在身体两侧轻捏着衣角略显得有些紧张。
上下打量了几遍之后,面前的乞儿给席凝羽一种除了有些落魄外,竟然带有丝丝温文静谧之感。让人觉得如果不看衣衫的话,站在眼前的就是一个知书达理之人。这让席凝羽心中有些好奇了!
看了半响。席凝羽开口问道:“你读过书?”
“嗯,家父以前教过一些。自己也看过几本过,女子无才便是德。认得几个字就是,没必要深学。”
“原来如此,听你讲话应是出于大家。何故落得如此?”
“父亲遭人陷害,家道中落。”
“哦!那以前你家乃是官宦?”
“……”乞儿摇了摇头。
“家中经商?”席凝羽又问道。
“……”乞儿微微抬起头看了眼席凝羽后,又摇了摇头。
见乞儿只摇头不言语,席凝羽猜想可能是对方不愿深言。便也不再追问。逐让温大叔拿出五两银钱,递给乞儿。
“不、不,小姐。今日已经受得恩惠,怎可再受银钱。家父还有伤在身,需要人在旁照护。再次谢过小姐!”乞儿言罢转身欲走。
“等等!”席凝羽听闻乞儿父亲有伤,便唤住欲转身离去的乞儿。
“我略通医术,既然你父亲身患伤病,我可为你父亲治伤。”
“小姐,你当真懂得医术?”乞儿大喜言道。
“我家小姐来淮州郡城本就是给人看病的,自然懂得医术咯,遇到我家小姐算是你们运气好。”鱼儿插言说道。
“如是方便,就带我去你们落脚处。我为你父亲诊治一下,纵是不能使之痊愈,也当能减轻些许痛楚。”席凝羽习惯性的总不会把话说满,再加上虽然对乞儿有些好感。但谁能保证其父本性如何,所以席凝羽说话间留有余地。
“方便倒是方便,只是所居之处略显杂乱。还望小姐别嫌弃,若是小姐能救治家父,我愿做牛做马报答小姐大恩!!”乞儿欣喜至极,眼中含有泪光言道。
“到不用做牛做马的,相遇便是有缘。况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是为我自己积德。何乐不为呢!”
“那就前面带路吧。”
“唉!小姐请随我来。”
“是呀是呀快走吧,正好吃了那么多活动一番,省的小姐立时回去又要闹着说肚子涨了!!”鱼儿逗趣席凝羽道,引得席凝羽追着鱼儿要拧她的嘴。
从安福客栈打听到席凝羽一行人消息的都护府家丁一路急奔回到都护府。
“夫人,打听到了。那位席姑娘下榻在‘安福客栈’之中,店掌柜的说现在还未退房。今日午时过后出去还未见回转,小的猜测应是席姑娘在城中游玩,只是不知到底在哪一处。”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