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府经过定王妃这一趟,算是平静了好一段日子,尤其是一个个在心里都记着定王妃的言语和态度,所以接下来的好一段时间内,包括秋宴举行时,席府都没人随意招惹席凝羽。
此时距离中州皇都不太远的地方,紧赶回来的凌玄逸和苍术也快到皇都了。
“主子,已经过了奉渭县了。今日入夜前必然能赶到皇都,主子还是停下来稍歇一会吧!”
苍术见到了奉渭县,都不见凌玄逸驻马歇息,于是怕这一路急赶让凌玄逸身体太过劳累,所以出言劝到。
凌玄逸心中早已归心似箭,眼看着入夜前就能到达皇都,到时再歇不迟。
于是就没有理会苍术的话语,仍旧扬鞭打马,疾驰而去。
就在刚过奉渭县,转入渭水河畔时,忽然从河岸边的水草丛中,激射出一排箭雨。
“嗖~~”
“嗖~~嗖~~”
数十只狼牙箭飞射而出,目标正是打马疾驰的凌玄逸。
“主子!小心!”
在身后的苍术见此境况,一时心急如焚。
凌玄逸虽然也第一时间觉了这阵箭雨,可惜由于胯下军马正在疾驰中,就算勒马都来不及了,于是凌玄逸腰身一扭,伏与马匹右侧,才躲过去。
可惜军马却身中数箭,前蹄一跪,倒在地上滑出好一段距离。
苍术这时已经下了马,快步奔到凌玄逸处,带着十多位猇卫将凌玄逸围住。
凌玄逸也已经从倒地的马身下出来,微微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就看向了渭水岸边的那处射出飞箭的草丛。
“既然敢在此偷袭本世子,想必各位也不是不敢露面之人,何不出来一见!”
凌玄逸话音落后,听了片刻,只见那草丛中站起来了二十多个蒙面人。
而同时,在前路后路,也渐渐出现了两群蒙面之人。
此刻凌玄逸心中才算明白了,为何早在巴州时,就现了太子一党的人,可却没见对自己动手。
原来是一只追踪自己到此,方才出招。看样子这位太子,也学聪明了,竟然算到自己临近皇都了,心中多少放松了些警惕才出手。
还真的是差一点啊,就差一点就让太子算计成了!
看着渐渐包围住自己的这群人,竟然有不下一百名,凌玄逸心里也是冷冷笑出声来,心里更是寒凉一片。
尤其是当初接到从皇都传来的手书,看到自己那伯父,西秦皇亲手写的书信后,凌玄逸心中多少念在西秦皇的面子上,不想和太子计较这次巴州暗算自己的事儿了。
可没想到,今日才现,原来信中所说的已经教训过太子之言,只怕也是未必尽实了。
否则太子怎么敢到了这中州,还敢安排人伏击自己。
想到此,心中对那位对自己一直和善信任的西秦皇,凌玄逸心中也升起了一阵冷意。
“你家主子倒是胆大,在这渭水河畔,离中州皇都已然不远之地,也敢派你们伏击本世子。
他就不怕圣上察觉,废了他那太子位?”
凌玄逸心中冷意闪过,一双眼眸里此刻泛起了冰冷的杀意,既然这皇室一脉如此不容自己,那么自己也没必要客气了,今日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这离开。
就算自己回皇都,送给那父子的一份大礼吧!
凌玄逸已然决意杀尽这伏击自己之人,可问题是双方人数相差悬殊。
伏击凌玄逸的蒙面人有九十多人,而护住凌玄逸的猇卫,加上苍术和他自己,也不过十七之数。
可即使如此,凌玄逸等人也没露出半分怯懦,抬起右手,凌玄逸轻轻往前一挥!
翌日,中秋节。
一大早为了参加白日的秋宴,各府的大家闺秀或是小家碧玉,都不约而同的出了府门,就连平日家教严谨的人家,今日也都不限制自己的姑娘出门露面。
因为今日是一年一次的秋宴,但凡能在今日秋宴上表演才艺或是因德行容貌被点中,那今晚皇宫内的宫晏,便有其一席之地。
若能在宫晏中被哪位贵人皇子看重,进而入了皇籍,那可就是光宗耀祖之事了。
各家的车马,此刻都已然候在各府门前,专程等候着各家的闺秀出门。
席府内,一大早天还未亮,黄氏就起身,催促着府中的丫鬟去各院接几位席府的小姐汇聚于正厅。
“今日是秋宴之期,也不求你们在秋宴上能名声鹤立,更不求你们中有谁能攀了高枝变成凤凰,只愿你们今日不要再宴会上丢了席家的脸面,做出出格的举动!”
黄氏心内不太轻松,因为几年的秋宴多了一位二小姐。
若是往年,她可就没今日这么费劲和吃力,自打席凝羽回席府后惹出太多事端了,所以今日黄氏心里着实不安定。
这些话,也大部分是为了暗中提点席凝羽而说的。
“行了,多余的我也不在多说,总之你们记得,别给席府惹事,更给自己招灾!”
黄氏说完,便带头领着席府的几位姑娘出了府门,上了早已在府外等候的马车,一路向着举办秋宴的菊园而去。
席凝羽和席敏坐在一辆车里,席敏也是第一次参加秋宴。所以此刻显得略微有些紧张,坐在车内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一会抓着裙角,一会又攥着席凝羽的衣袖。
把坐在一旁看着她丢了魂一样的席凝羽笑的,连早上梳好的妆容都弄得有些乱了。
“二姐,你还笑我,没看我都紧张死了。你也是第一次参加,为什么你就这么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