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刚从床上起身正在梳洗的席凝羽便听到门外传来了温大叔的言语声。
“小姐,起身了么?施大夫前来请你动身道。
“小姐正在梳洗,温大叔你去告知一声让施大夫稍等片刻。”没等席凝羽开口,鱼儿便站在门旁回了话。
“好嘞,那我就先去安排下早饭。待小姐梳洗完了,吃了饭再去看诊也不迟。”言罢温大叔就安排吃食了。
待鱼儿从门旁进入寝室,席凝羽便吩咐鱼儿快点帮自己梳头。施大夫亲自来请便不适宜让人等的太久,不然就显得自己过于傲慢也少了礼数让人耻笑。
稍时,梳洗完毕的席凝羽主仆便来到了客栈的大堂。
“羽丫头,这次可是真的劳烦你了。惭愧,还望你多……”
“施大叔说哪里话。您赠书之德小女还未答谢,况平日里药材方面施大叔也多有照拂凝羽岂会不知。”还未待施汉学的话说完,席凝羽便轻抬了抬手打断道。
“这,呵呵呵。既如此那我也就不絮叨了,今日就有劳羽丫头了。”施汉学也不再多做客套。
“这么早怕是施大叔也未用早饭吧,不如一起用了早饭,再去给病患看诊可否?”席凝羽言道。
“好,那便用过早饭再去都护府给郡都护大人看诊吧!”施汉学也不多做推辞,数人便挨个落座。
待几人不急不忙的用过了早饭离开客栈后,施汉学带着席凝羽一行用了半柱香时间来到了淮州郡城的郡都护府。
席凝羽下了车后抬头打量着这座与郡守知州同阶的正四品武官府邸。只见朱漆大门敞开,两旁站着数位身着制式轻甲的兵丁守在大门两旁。门内一眼可见的雕刻‘吉祥如意’照壁阻住了视线,两旁的燕岭彩瓦院墙向两旁延伸。宅院临街的道路上还可以看见收尾的扫撒下人们做着最后的清扫工作。
“到了,这就是淮州郡城郡都护的府邸。我们进去吧!”施汉学言罢带着席凝羽和鱼儿、温大叔便向门内走去。
一路上穿门过院。在一名家丁的带领下进了偏厅落座,婢女们砌了香茶。不一时,门外廊上传来了脚步声。
“施大夫,听下人说您一早出门从外面带来了几位客人,但不知是何人?”人未到一声略带疑惑的女人声音便传入了偏厅落座的席凝羽几人耳中。
“见过夫人。”施汉学起身对进门的一女子施了一礼。
“羽丫头,这位是都护将军夫人。”施汉学转身为席凝羽介绍这位进门的妇人。
“小女子有礼了。”席凝羽向前迈了一步言道。
“施大夫,这位姑娘是?”将军夫人问道。
“说来惭愧。夫人,近日老夫为尊夫诊治收效甚微。所以昨日遣人回去特意请了席姑娘过来,希望夫人能允准我二人一同为都护将军诊治……”施汉学将为何请来席凝羽一行人的理由直言不讳的告知将军夫人。
“施大夫!!既然你已无把握治愈我夫君,为何不早说?现找来这么个半大孩儿,是什么意思??”淮州都护将军夫人孙氏勃怒厉声言道。
“难不成你是有意欺我妇人无知不成?今日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休想出的了这都护府!!!”孙夫人说罢一挥衣袖,门外立时进来四位兵丁,一个个都是怒目而视,煞是威武。
“将军夫人息怒,小民并非刻意欺瞒。再者都护将军大人虽然病势看似沉重,其实并未危及性命。还请夫人宽心!”施汉学见都护将军孙夫人恼怒至极,急忙开言说道。
“至于延请席姑娘前来,实是因为小民深知席姑娘对于将军大人所患之疾颇为擅长诊治,而小民对此却略有不及因此才未事先禀明。实乃我之过错望将军夫人担待则个!”施汉学拱手施礼,言辞恳切。
听罢施汉学所言之后。孙夫人这才再瞧向席凝羽,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瞧了个遍才道:“哼~!本夫人倒是不解,一个半大小孩儿真如你所说般医术不凡?你可知,若是我夫君出了半分差错。你等是何下场?她又有何能耐救得了我夫!”
“夫人。若是救不得尊夫,我等自知下场如何。可夫人可有想过,若是小民没有把握怎敢擅自急请席姑娘前来。小民虽然无甚大才,却也深知人命关天,所以尚请夫人能信任”施汉学言道。
“哼!时至今日我夫未见好转,要我如何信服?”孙夫人面色依然不娱。
此时都护府偏厅的气氛十分不妙。一旁是都护将军夫人和附中管事以及后来进入准备拿人的府内兵丁、一边是席凝羽主仆三人,静立一旁倒也神情平静,没有丝毫慌乱之色。只有施汉学和杨诚两人,一个面色尴尬带有羞愧之色,一个神色慌乱满面通红。
众人一时就这么站在厅中。
“孙夫人,小女子有一言不知夫人愿闻否?”席凝羽静了静,迈出一步言道。
“你有何言,且说来听听。”孙夫人虽然心中燥怒,但眼前的这一女子面色平静,并未因刚才众人争执有所变化。而且言语虽无恭敬却也没有阿谀之色,反倒能使人心中略略冷静了些。
“多谢夫人。其实夫人心中所急并非是施大夫未曾禀明便先请我前来而怪他无理,实是心中忧思将军大人身体才会如此,小女子甚能明白夫人所苦!”席凝羽言道。
“不过夫人也当听过,一人计短,三人计长。施大夫请我前来也是为了尽快解除将军大人恶疾,其心并无过错。不知夫人以为如何?”席凝羽款款而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