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产和银子不是都分到了吗?还回来干嘛?”艾亚亚仔细地听着人声进了院,而柳老太也在此时冷冷地开了口。
“娘,您听听您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我跟柳富就不能回来看看您了?”这妇人的声音艾亚亚不曾听过,不是县城里遇见的那个,那这开口的妇人想必就是青城的大舅娘了。
“是啊,娘,听听您这话说的,我们大老远来一趟多不容易那,您张口闭口的就说我们是图家里的田产,银子来的,这说得多难听啊。您也不问顺子他过得好不好,弄的就像青城才是您的亲孙儿,我家顺子就您的外孙儿一样。”
柳老太当即气得全身打抖,听听她这混账大儿子说是什么话。
“柳富兄弟,你回家又不是一两次了,这生人兴许不知道你们回来是干嘛的,可咱们都街里街坊的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知道吗?!”许婶一见柳老太受了气,连忙气不顺地帮着柳老太出头。
“呦!这是哪来的碎嘴婆子啊。我柳家的事,何时轮到一个外人来多嘴多舌了。我说许家的,这没你的事,你没事来填什么乱?”这声音,艾亚亚可认得,这不就是那个在县城里曾经羞辱她,骂她跟穷酸样的二舅娘吗。
喝,今天这来的到是挺齐全!艾亚亚在心中暗暗道,只是他们今天这齐上门究竟是为了什么?莫不是为家里修房的事来的?看来多半了,今天家里的房子修好,他们一起上门,还能是为别的吗?这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嘛!
“柳贵,柳贵!”被气得半晌没说话的柳老太突的又开了口,柳老太开口唤的竟是她的二儿子的名字。
“娘……”一旁突然响起一声,这男人的声音沉沉闷闷的,透着股憨憨的忠恳气。
“你平时咋教的你媳妇,就由着她这么说你许大姐吗?”柳老太低低地喝道,可柳老太的低低地喝语里除了质问,充斥的更多的是无奈。
“娘,我……我这就说说她。”柳贵虽是嘴上应着,可掉过头去望他媳妇时,却是憋屈地蠕了蠕嘴,最终没吭出一声来。
“去边上待着去,就你还想着说我呢。瞧那没出息的样!”青城的二舅娘很显然一点也不怕她的男人柳贵。低低的一声,便把柳贵骂得不敢吭声了,二舅娘冷冷一笑,气势十足的就好像这群人里她最大般的对柳老太埋怨道:“娘,哪有您这样胳膊肘朝外拐的,莫不是这眼睛瞎了,连人都辩不清了?那许家可是外人,我可是您的二儿媳,怪不得呢,放着亲生的孙儿不疼,专疼那不知打哪领回来的野种!”
咯吱吱,站在屋里的艾亚亚已在不自觉的情况下紧紧地一捏拳头。
“李淑馨。”许婶气得脸白似纸,唇也在此时隐隐地打抖。
“媳妇,跟她多说什么,她在敢多嘴,看我怎么收拾她。”许强正从外面赶来,一进门就听见有人挖苦他媳妇还有柳老太,便气得从一旁将修房子剩的木料给拾了起来。
许强这一提棍子,顿时来柳家找事的这几个全吓傻了。
“强子,别理他们。”柳老太连忙劝起冲动的许强来:“有什么事,要他们说,说完好让他们赶紧走。省得在这碍眼。”
柳老太巴不得这几个有什么事赶紧办,办完她好赶紧把他们撵出家门去,有这么两家子人,她柳家怕是永远没有安生的日子可过。
“娘,我听说,青城大侄子娶了房媳妇。可有此事?”柳富一听柳老太让他们开口,于是他连忙打听起来。
果然就如柳老太所想,她的两个儿子柳富,柳贵绝不会无事登门,这次来准是听见人嚼她柳家又赚了银子,是冲着她家的银子来的。柳老太没好气的沉着脸应道:“是娶了,怎样?!”
柳老太自认她被两个儿子瓜分去的田产地产不少了,他们但凡有些良心,还认她这个娘,就不会再来家里算计她跟青城,可柳老太却想错了。
柳老太的确认,可让李淑馨乐得合不拢嘴,柳老太眼睛瞎了,看不见,可许婶却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
“大姐,大哥,你们看我说什么来着吧,上次要顺子考县里头秀才的时候,娘咋说的,你们该是没忘吧,娘说家里头穷得揭不开锅了——没钱,这会你们看看,娘哪是没钱啊,娘是把钱留给青城娶媳妇用的!”李淑馨张口闭口的挑唆着柳富家和柳老太的关系来。
“李淑馨,我告诉你,别信口的胡咧咧。你哪只眼睛看见柳大娘留银子给青城讨媳妇使了,柳家现在使的银子都还是……”许婶差点心直口快的说出柳家现在使的银子都是艾亚亚后来卖草莓赚来的。
“咋着?都是咋来的,许家的你不是知道的多吗?你倒是说啊!”李淑馨就是故意激许婶的,她就是想听许婶或者柳老太亲口说出柳家发家的银子究竟是哪来的。
“青城他婶子别跟他们说那些有的没的。”柳老太一板脸色,这些手段柳老太早就习以为常了,才不会受李淑馨挑唆:“柳富,柳贵,你们就说吧,今个儿你们两个带着媳妇来家里闹究竟是为什么来的吧?!”
柳老太也不跟两个儿子家兜圈子,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柳富你跟你媳妇先说!”
柳老太的一句话,惹得李淑馨不快地一撇嘴,这柳富家不就是老大吗?凭什么每次娘问话,都是他家先答!
哼,这次柳富家今天能来,还不是多亏了她的妹妹给送的信吗。要不这柳富家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