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守德突然就站起身,情绪异常‘激’动,他瞪着一双眼睛,大声叫道:“没错!他是我给‘弄’死的!他拥有梅芝可不懂得珍惜,他结婚的时候对我洋洋得意地说,他会照顾好梅芝。 --可是结果呢?结果他就是这么干的?他差点就害死梅芝了你知道吗?我是真想让梅芝幸福的,如果她和守业好好的,我可以什么都不做,就看着她幸福!”
冯守德哭了起来,大声嚎着,“你看看他做了什么啊!我和他吵,本想让他反省的,让他珍惜梅芝。可是他却跟我笑着说他给梅芝下‘药’的事,还说我再管他闲事儿,他就毒死梅芝,我是真没有办法了,所以才宰了那个畜生!”
“哈哈哈哈……”冯守德发出了一阵笑声,可是凄惨极了,让人听着心里十分难受。
冯略的酒已经全醒了,一身的冷汗冒了出来,不醒就怪了。他差点给自己一嘴巴,怎么什么都说了?
他咬着后糟牙,甩了下头,结果汗冒得更厉害了,他才看到,‘门’边站着母亲,她脸上的表情,他无法形容,震惊中还有什么,他说不出,太复杂了。可是他看到她眼睛里带着泪‘花’儿,很真切!
冯略张开嘴想叫,可是嗓子就像是冒了烟一样,怎么也叫不出声音。
吴梅芝慢慢地走了过来,身子有些晃。冯守德一直在笑,可是笑得比哭还难听。
冯略承认自己很怂,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竟然溜了!
冯略跑回房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宋以蔓,这事儿他能跟谁说?也只能和知道一些内情的宋以蔓来说了。于是他将电话打了过去。
那边是白天,冯谋上班去了。冯宅只有宋以蔓一个‘女’主人在家,她带着崽崽在‘花’园里溜达,崽崽的大眼睛看着这里看着那里,很是新奇。
施闵说道:“少‘奶’‘奶’,冯略少爷的电话!”
“哦?”宋以蔓随手把崽崽给了二黑抱。
最近崽崽不喜欢让施闵抱,而相中了二黑,因为二黑高,趴在他肩头,可以看得更远,视野更好。
可是二黑就惨了,他哪里会雹子?现在就是硬让他上岗上保姆,他抱着崽崽像捧着祖宗,让人忍俊不禁。
宋以蔓忍不住笑了笑,接过手机听了。
“大哥?”宋以蔓叫道。
“以蔓,我惹祸了,怎么办?”冯略慌张地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虽然言语之间有些颠三倒四,但是宋以蔓却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她快速说道:“你现在只需要盯着两个人别出什么事就好。有事情你给我电话!”
“好、好,我先去看着!”冯略又慌张地挂了电话。
宋以蔓只觉得一阵后怕,没想到公公不但‘花’心,还是一个极其恶劣的人。她觉得,如果婆婆早就知道这些,恐怕早和公公离婚了。还于‘操’心地顾着冯家吗?还真是大伯替公公掩饰得太好了!
婆婆知道了这一切,肯定会感动的,可大伯毕竟是杀公公之人,婆婆能原谅他吗?
简直越想越不敢想,宋以蔓的心也难免牵挂着那边,有些心神不宁的。她真的想把一切都告诉冯谋,可是她怕冯谋一气之下把大伯给送进去。毕竟冯谋很讨厌大伯!
有件心事一直装着还真不那么好受,她可以理解冯略的苦了。不过这样一来,他就更没时间去想简蕴雪了。
——
吴梅芝轻步走过去,坐在了冯守德的身边,看着他笑的癫狂,却一言不发。
冯守德根本就没注意到身边换人了。他喝得多,但还有理智,一切都是刚刚好,心里憋那么久的话,在异国也好说出口。管他谁是谁,明天又怎样?这辈子他活得也辛苦,他要的一向简单,却总是那么的难!
笑到最后,却成了哽咽以及呜噎,年过半百的男人,成了这副模样,可见生活给他带来了多少的苦恼!
冯略站在‘门’边,暗暗地抹起泪来。他一个大男人,简蕴雪进去他都没哭,可是现在,他忍不住了。虽然从小到大,冯守德这个爸爸和他一向都是聚少离多,可他毕竟是自己童年中带来父爱的男人,他对自己,真的像是对亲生的孩子一样。
吴梅芝的手搭在了冯守德的肩上,他以为是冯略的手,没有回头,整个人还是一噎一噎的。
“这些事,你怎么早不和我说?”吴梅芝轻轻地开口问他。
冯守德突然转过头,就像见到鬼一样,随即眼中带了绝望。他苦心隐瞒了一辈子的事,最后还是被她知道了。他就是想能看到她,能在她的身边,他要的不多,难道这样也不可以了吗?
“我怕你恨我!”他的声音沙哑,表情带着一种世界毁灭之感,他整个的人生支柱,都毁了!
“装这么多,你累不累?”吴梅芝问他。
冯守德看着她,说道:“我怕你累!如果你能幸福,我再苦再累也没关系!”
吴梅芝把手放在他的手上,说道:“你真傻!我嫁给冯守业的时候,是真的想重头开始,可是你却这么着一辈子……”
话最终没能说下去,她心里的震撼太大了,情绪也十分的伤感。
“我看着你就好,看着你就好!”冯守德喃喃地说。
“你为什么要替他隐瞒呢?让我看清他是什么人,不是更好?”吴梅芝问他。
冯守德低下头,讷讷地说:“每个‘女’人离次婚都像剥皮一样的痛苦。更何况你家也不会让你嫁给我,我家也不能让我娶你。我怕你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