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连长犹豫不决,完全拿不定主意的样子,王臣再次开口了:“你真不打算听听我手中掌握的一手资料?”
虽然二连长一直对王臣采取了全然无视的态度,就当王臣的投敌之举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但事实上,发生了的事就是发生了,毕竟两个大活人都在那坐着呢。
在开始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二连长可以完全无视掉王臣,但现在却无法完全无视掉了。
有句话叫做什么来的,好奇心害死猫,就算知道了王臣的话不能信,二连长也忍不住想听听,没准能从王臣阐述时的表情中观察出来什么呢?就当是用来排除错误选项也是不错啊!
当然,前提是有辨别错误选项的能力,可以不被王臣的话轻易绕进去。而对于这种分辨能力,二连长还是比较有自信的。
“说来听听!”二连长终于点头应允了。
然而,王臣却没有迫不及待的说出来,而是先左右看了看看守自己的两个战士,意思很明显,听我的一手资料可以,但你得让他们先下去,不能有外人在场。
对于王臣的保密意识,二连长皱了皱眉:“他们都是深得我信任的,不用回避。”
王臣:“我还是深得我方主帅信任的呢,可到最后我不还是投敌叛变了?我这样忠诚的人都叛变了,你又哪里来的自信认为他们不会叛变?”
二连长:“……”
王臣,二连长认识,在团长办公室,莫代曌发起演习挑战时,王臣还在她旁边准备一同承担责任来着,从某种意义上说,的确是深得主帅的信任啊,都达到同生共死的地步了。
不过,越是强调这个,就显得越假好吧!在二连长看来,对待这场演习最在意的人,就莫过于王臣和莫代曌了,毕竟当时可是立下了类似军令状的东西,输了要任凭处置的。
“你们先下去。”二连长道。
不管怎么说,王臣的话在剧情中是非常合理的。当然,二连长可不会认为王臣是一个执着于剧情合理党的人,他鼓动自己叫看守他的两位战士下去,一定是在心中憋了什么坏主意,而对于王臣接下来要做什么,二连长竟突然有些期待了。
这些不按照套路出牌的小家伙们,让一直规规矩矩的二连长感到新奇,不禁升起了一丝期待感,竟然期待起王臣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了。
兵者,诡道也。这场假得不能再假的演习,却让二连长产生了一种异常真实的感觉。演习中体现不到的诡字,却在这场演习中表现得淋漓尽致,意想不到的事时有发生。意想不到的才是战争,而料到的,永远都只是演习。
见两位战士下去了,王臣拍拍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向了二连长,似乎是想要结合监控画面中的地形给二连长讲解战略。
在王臣的手伸向显示屏准备开讲时,手突然变向,向着二连长袭击而去。
王臣动作快,二连长反应也不慢,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就交上手了。可惜没过几招,王臣就被二连长擒住拿下了。王臣一个高中生跟现役军人玩肉搏,能胜就怪了。当然,莫代曌那个变态是个例外,但也并不是谁都是莫代曌啊。
二连长:“臭小子,早防着你呢,跟我玩这套,你还太嫩了。”
在王臣让两位战士下去时,二连长考虑到了几种可能性,其中有一种,就是王臣和岳茂两人要对自己来个擒贼先擒王,所以在心中早就提防着呢。你不傻,当然我也不笨了。
对此呢,二连长并不担心。两人进来前武器已经被缴,还搜了身,根本就没带进来什么构成威胁的东西,两人如果想要以单纯的肉搏取胜,那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
一个王臣,长得文文弱弱的,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另一个岳茂,那身材,行动都感觉吃力,更何况是让他肉搏了。如果连两人都对付不了,二连长认为自己都可以一头撞死了。
岳茂并不像二连长想象中的那么蠢,也是有些手腕的,当然,二连长没有说错的是,岳茂就是用上这保留手腕也不是对手。毕竟,人家一时间拿不下还可以向大帐外喊人啊。
那么,此时的岳茂在干什么?岳茂一脸怯懦的样子,都已经后退到犄角旮旯了,就怕引火烧身啊,毕竟,肉搏起来被打一下,或者是在被制服时,手脚被掰成奇异的造型也是挺疼的。
看了一眼胆怯的岳茂,二连长笑道:“荆轲刺秦王,毁就毁在了这秦舞阳的手上,看来你今天也带了个秦舞阳。”
二连长虽然没有直说岳茂不中用,但以秦舞阳做比喻,意思也是显而易见了,而听到这句话,岳茂顿时不干了。
“你才是秦舞阳,你们全家都是秦舞阳!”岳茂炸毛道,然后抬起了臂肘,对准了身后帐篷的关键支撑点,飞身就是一击攻击,他是将自己的体重都完全压了上去。
只听咔的一声,帐篷就被他一个人掀翻,直接倒塌了,三人直接被盖在了里面。
正所谓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这猪急了,撞树呗。
外面的战士们赶紧动手把帐篷移开,将被盖住的三人解救了出来。
两人闯了这么大的祸,这俘虏当然是做不成了,很明显,这纯粹就是诈降啊,此时的二连长已经不用顾及俘虏保护条例,可以直接送两人下场了,而就在二连长准备让两人下场时。
砰——
一声枪响,紧接着,二连长就被打冒烟了。
对方主帅阵亡,这演习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