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个世界为什么福利那么好？”沈卿如一边吃着前身留下来的存量，一边问道。
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他是拒绝吃这些石头的。虽然这些宝石看上去亮闪闪的很好看，但一看就不好吃！
然而，当他在系统的鼓动下，咬牙拿起一小块红宝石放进嘴里时，却立刻爱上了这个口感。
硬硬的、凉凉的，口感上有点像硬糖，但味道上却没有那么单调，沈卿如甚至能从中品尝出这块石头的年份。
就像酒一样，年头越久的石头，口感便越丰富，饱腹感也越强。
“阿弥陀佛，这个世界与其说是修炼，倒不如说是奖励。”系统道，“事实上，这个世界是福缘商店的产品。”
“福缘商店？”沈卿如听了一愣，“我不是所有的福缘值都用来买那个‘福缘值瞬满buff’了吗？”
“阿弥陀佛，所以这个世界从本质上来讲是赊来的。”系统道，“您在这个世界除了积累必要的善行值外，还需要大量积累福缘值来还清债务。”
“等等，可是我本来没打算买啊！”沈卿如据理力争道，“你这是强买强卖！”
“阿弥陀佛，是您自己许愿这个世界要制霸天下的，我还特地找您再三确认过。”系统道，“我这里有当时的对话记录为证。”
言下之意便是不管沈卿如愿不愿意，他都得老老实实还债。
“奸商！”沈卿如恨恨道。然后，他抓了一大把宝石塞进嘴里，嘎吱嘎吱地嚼了起来，就好像那宝石就是系统似的。
“阿弥陀佛，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走神。难道你忘了原身是怎么死的了吗？”系统幽幽道。
虽然语气上没有什么起伏变化，但沈卿如却敏锐地从中听出了来自系统的嘲笑。
“放心，我是不会被噎死的。”沈卿如皮笑肉不笑道。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当然，还有他的尾巴和翅膀。
可能因为前几世沈卿如都是人，从来没有过尾巴、翅膀这些东西，他总觉得自己控制不好这些部位。有时候，他明明身子已经顺利地过来了，但尾巴却狠狠敲在了石壁上。还有时候，他只是趴在那里打盹，但翅膀却忽然自己煽动起来，把他带到天上，等他醒来，早已离自己的洞十万八千里远了。
“屠龙勇士怎么还不来啊，好无聊。”沈卿如打了个哈欠，对着洞口望眼欲穿。
虽然系统也能跟他聊天，但从心里来讲，他还是更向往着刺激一点的生活。
“阿弥陀佛，您上一世可不是这么说的。”系统道。
它记得清清楚楚，上一世沈卿如一直在跟它抱怨任务难度太大，连生存都是困难，想过清闲日子来着。
“啧，你不懂，实力决定态度。”沈卿如道，“上辈子我就是只小白兔，这辈子我可是龙！”
说着，沈卿如的神色蠢蠢欲动，似乎马上就要飞出去搞事请。
“阿弥陀佛。勿要行恶，小心遭雷劈。”系统道。
沈卿如撇了撇嘴，道：“我不就是说说嘛，又没真的出去浪。”
“阿弥陀佛，祸从口出。”系统道。
沈卿如暗自翻了个白眼。
也不知怎的，自从到了这个世界，系统的话越来越多，不光开始主动跟沈卿如搭话了，甚至在看见它觉得不妥当的事情时，还要认真规劝一番。
除了没有实体，它简直就是大话西游里的唐僧！
“行行行，知道了。”沈卿如打了个哈欠，道，“话说回来，那些勇士为什么要来屠龙啊？惩恶扬善？”
他有些不能理解那些屠龙勇士的逻辑。在他看来这种行为完全是在送人头。
“阿弥陀佛，龙在这个世界是财富的象征，也是这个世界最富有的生物。”系统道，“洞里财宝堆积如山，难免会遭人觊觎。”
“啧啧，所以说谁是反派？明明是那些家伙要来我嘴里抢粮！”沈卿如道。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龙的食量本来就不小，洞里面积攒的宝石也只是将将够吃。如果那些勇士真的敢来抢宝石，他就是被雷劈，也要好好教训一下那帮家伙。
“阿弥陀佛，勿生贪欲。所谓千金散尽还复来，宝石没了再去找便是，造下孽障就不好了。”系统道，“更何况，屠龙勇士的目标本就不是那些宝石。”
“不是宝石？那这山洞里还有别的什么值得他们惦记的？”沈卿如笑问，“难道是我这条龙？”
他本只是开玩笑，没想到系统竟真的给了他肯定的答复。
“也算如此，他们的目标是洞里的黄金。”系统道。
“黄金？”沈卿如想了想，好像洞里除了宝石的确还有不少黄金。
他原本以为那些黄金也是他的口粮，但不知为什么，每当他想尝尝的时候，总会有一种反胃的冲动。
“不过，这些金子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沈卿如问道。
“阿弥陀佛，龙以宝石为食，而排泄物便是金子。”系统道。
沈卿如觉得系统是在骗自己。如果金子是排泄物，那他怎么从来没有拉过金子？
“不可能！”沈卿如笑道，“如果金子真是我的便便，怎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系统道，“龙并不是每天都排泄，而是有周期的，大概每隔7天左右便会排泄一次。”
顿了顿，系统又道：“你来这个世界也有段时间，想来也快到日子了。”
“不对啊，那我当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