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艾姚是最接近真相的人。对于幕后黑手的了解,也比他们任何人都多。
那两支额外的红外监控设备,到底被她用来监控谁?而无论是谁都无疑会有重大发现。
小兴奋地打开接收装置屏幕上出现两块正方形区域。一个似乎是某个小区的外景一个则是漆黑一片。
小盯着那小区瞳孔瞬间紧缩
子衿见他神色不对,问:“你知道这是哪儿?”
小点头:“知道,而且前段时间还经常去蹲点。”他沉吟片刻,笃定道:“是梁笑然的住处。”
像梁歆怡一样,除了偶尔回老宅她也有自己的居所。
子衿的神色一贯的淡然凝定只是微蹙的眉还是显露了她的情绪。
“为何是她?”
小怔怔,重复道:“是啊,为什么是她”
“黑屏这个,我觉得也有问题。你把时间往前调。”
“好。”小调了已经黑屏的那支接收器,发现最后一个画面,竟是镜头极度不稳的情况。由于晃动得太过厉害镜头里的视野变得模糊一片。
“这支在人身上。”子衿断定道:“再往前拉。”
时间再往前调最后一个稍微清晰的画面,是乱石丛间四周是静谧的树林。一个人向携带设备的人伸出一只手,镜头渐渐上移,直至定格在那只手的主人身上
小扭头视线对上子衿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梁歆怡此刻恰巧就在梁笑然的住处。
“老板,全都收好了。”秘一提着一个大行李箱,里面全是梁笑然的衣物。
“这些够么?”她挑拣了下,不耐道:“虽然很快就出来了。”
“老板”秘一推了推眼镜:“监狱里只能穿狱服,其他衣服也不会让你带进去。”
“哦。”梁歆怡突然发觉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她原来只是自我安慰,就当她去西藏修行,或者去国外避暑了,几个月甚至一年半载就会回来,反正也差不多的时间。
而真实的情况是,也许连几件衣服都无法给她带进去。她不是去西藏,不是去欧洲,而是被迫关在牢笼里,没有自由,没有尊严。
她梁歆怡的妹妹,竟然要受这种虐待!她心中充满了愤恨,而涌上更多的情绪还是心疼,以至于胸口憋着一口气,很难排遣。
“你先回去吧,我再坐会儿。”梁歆怡说完就坐在会客厅椅子上,眼神黯淡。
范勤去了,笑然也已入狱,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了。虽然追回了浅浅,但是能不能保护好她,她也没有十足把握。
冥冥中,她总觉得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事情的演变总是向着两败俱伤的方向上发展。
子衿没有感觉么?可是一旦两人产生怀疑,就会有新的事件推波助澜,由不得人不相信是对方搞得鬼。
如果真的有第三方,那真是有神鬼莫变的法力了。无论是子衿还是自己,都是理智的人。放着合乎情理的对手不理,却要揣测一个到现在也没露出面目的幕后人,这显然不符合逻辑。
但是,会不会,对方连这个理由也算进去?
想着想着,梁歆怡的偏头痛又犯了,捏着眉心疏解疼痛。
此时已是黄昏,房间里的光线没有灯光的参与,变得昏黄幽暗。
梁笑然的房子与梁歆怡的张扬个性不同。要不是为了那些西藏收藏品,她可能连房子也不会置。整个空间显得古朴空旷,却不失个性。全因那些散发着神秘民族气息的藏品陈列。
梁歆怡微微眯着眼,发现房间里有个物件与其他的风格那么格格不入。就像乡村农舍间突兀竖起一座钢筋水泥大厦。
那文件柜被钢铁包裹,有种冰冷的色泽,泛着铁色冰寒。在一些色彩斑斓的挂饰衬托下,显得很是诡异。
梁歆怡走到这文件柜旁,伸手推了推,发现上着锁。一扭头,她看见柜子旁有一只耗牛木雕,眼睛对准了文件柜第二个抽屉的位置。
她去拉那个抽屉,依旧上着锁。
“给我查下笑然进去前,身上有没有搜出类似文件柜的钥匙。”梁歆怡打电话给秘一。
太奇怪了,以梁歆怡对她的了解,她不太可能会在家里放一个文件柜,何况风格完全不搭。另外,以她的性格,又怎么会严防死守一样全部都上着锁。她最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秘一很快回来电话:“查了,没有。”
“没有?”梁歆怡陷入沉思。
她想隐藏什么?而不管隐藏什么,她在乎的是,为什么不跟自己说?
她是她最信任的人,以前一直是。可这个冰冷的铁柜却阻绝了她这个想法。
她这个心思深沉的妹妹,看来是有事瞒着自己。
很快,秘一的电话又来了。
“老板,清查梁二小姐随身衣物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东西。”
“别卖关子。”
“方糖会所的保险柜钥匙。”
“方糖”梁歆怡慢慢咀嚼这两个字,突然眸光一亮:这不就是当初沈素引诱黄彤的地方么,笑然怎么有那里的保险柜钥匙?
太奇怪了。
她这个妹妹,做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但是对她却是言听计从,没可能背着自己搞什么阴谋,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又由不得不多想。她在万星几乎不接触具体业务,而她负责的冠耀业务也是实时向自己汇报。到底有什么可能锁了两处柜子?
这件事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你现在立刻去方糖,我授权你把柜子打开,东西给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