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今二邦不雨,自四月以讫于兹。积水之泽,尘起冥冥。粟将槁死,蝗亦滋生。虽政或不良,而百姓何罪?……”
念叨好长一会儿祈雨文后,圣姑望台下众人无不臣服的模样,很是开怀,手往半空一甩,正打算说,“祈雨活动开始。”
“慢着,这祈雨活动不能烧活人。”走出来一个仪表堂堂,正义凛然的人。
圣姑刚才扫台下的人,早看到叶秋花等人被她专门安排的人,便装围住,按理来说,不该会有人打搅的,这人又是谁,侧头望向该男子。
与此同时,叶秋花看到真如谢枫所言,有人出手相助,一颗悬空的心稍稍平静,再迷眼一看,“那不是五号公子?”
“你说他是五号公子,怕不是他听见,各种气恼,”谢枫轻笑道,“你们认识?”
叶秋花点了点头,有点不放心问道,“是认识,可是他真的能阻止吗?”说完,叶秋花不敢细看自己亲姐,被人捆在木头柱子上,移开眼。
“能。”谢枫拍了拍叶秋花的肩,想让她放轻松。
谢枫抬头望去,土台上两个人正十分激烈的争执。
圣姑口气不带好意,怒向这个人,“这位公子,好大的口气,竟然敢管起祈雨大事,难道不怕江州的父老乡亲将你碎尸万段吗?”
五号公子丝毫不退让,“祈雨是为民祈福,不是在这里妖言惑众,我曾见过你身后那位姑娘,她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被你这样对待?”
“我们巫女向来侍奉神明,神既然开口要她死,我们也不敢留,江州百姓可都盼着下雨,你再阻拦,就连你也一块烧了。”
圣姑说完,台下的人也都神情激愤,面目可憎喊道,“一起烧一起烧。”
“焚人祭神才是有违神意,今日此女不必被焚,到了晚间,江州城内也将会有下雨,没有哪一朝的王法会允许有这种事发生的。”说完,五号公子从袖中拿出一个令牌,上有八字,“太子极位,号令天下”。
令牌墨青色,上面雕刻的字迹旁也有盖章的字样,圣姑可能看到那令牌,整个人如临大敌,立马趴在地上,“太子殿下说的是,太子殿下说的是。”
台下等人乍见这场面,也都匍匐在地,喊着,“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行动一致,声势浩大,跪拜在地的人多惊诧本国太子,竟然微服私访来到这江州,又想起前几日三皇子也来江州,就当是兄弟情深,宽慰百姓。
“那你现在还要将我一起烧吗?”太子漫不经心问道,然后随手指使随他同来的人,上去解开叶夏花身上的绳索。
圣姑哭啼啼,一边哭一边给自己打脸,“太子殿下明鉴,是小的说错话,说错话。”
“带她下去吧,”太子交待圣姑后,又转身向台下百姓,“你们不必惊慌,小王只是不忍在我大楚国内,发生如此惨事,才出手阻止,并非在恶意刁难江州父老。等今晚,江州城内下雨,想必诸位也能明白小王的一片心。”
皇家自谓通天,皇帝代上天管理天下事,又称天子,如今这太子之言,确实也没恶意为难,在场人听后,也觉得有理,不如等晚上是否有雨,再行定夺,这伙巫女神婆是否在装神弄鬼。
“谨听殿下教诲。”
如此,一场差点成功的祭人祈雨活动半腰而斩,城内百姓都在观望,雨是否真的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