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这里不是在宫中,你我不必如此疏离。”他固执的将披风披在她的身上,未免她再塞回他的手中,他还亲自将披风系了起来。
“皇上不管在哪里都是皇上,玉璇玑在皇上的眼中也不过是个心计颇深的女子罢了。”她黑白分明的眼眸直直的望着他,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嘴角。
“你是说那日的事?”他隐约猜测她所言之事,便是她当街状告敛弟等人一事,望着她冷笑不语,他紧接着道:“楚敛始终是朕的胞弟,更是当朝王爷。”
言外之意,他不能让墨楚敛当众太过于难堪。
“所以臣女才说皇上不管在哪里都是皇上啊!”她莞尔一笑,语气带了几分嘲讽。
“你还是怪我?”他冷脸问道。
“臣女不敢。”她粲然一笑,如花盛如星繁。
闻言,他甚是不悦的冷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他觉得玉璇玑绝对是这天底下最不识好歹的女人,她是第一个敢如此跟他说话的女人。
玉璇玑望着他隐含怒火的背影,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她说的本就是事实……
“皇上。”李易远远的望了眼站在栏杆处不为所动的玉璇玑,着急的唤了一声。
“回宫。”墨楚烨冷到掉渣的声音传来。
“唉。”李易叹了口气,便驱马走了,也不知这玉三小姐怎么搞的,弄得皇上竟是生了如此大的气。
“小姐,你惹皇上不高兴了?”墨楚烨的马车走后,如意便急忙跑到了她的身边。
“没有。”她不咸不淡的道:“走吧,该回府了。”
话落便朝停驻不远的马车走去,如意撇了撇嘴,便赶忙跟上了她的步子。
翌日,玉璇玑才刚刚睡醒,便传来了一个犹如五雷轰顶的消息。便是最新一匹的绸缎在经过山林时,被山上的山贼给劫走了。
匆忙梳洗后,玉璇玑便领着如意一同出了玉府,往彩云阁而去。
“到底怎么一回事?”玉璇玑一进门,叶忠知晓她是因何事而来,便赶忙迎上了前。
一边往内阁走着叶忠一边如实的道布匹都被南山林里的山贼给劫了。”
“这么巧”她若有所思的坐到了椅子上,一般他们走的都是官道,怎么这一次却走到山林上去了,还那么巧的走到了南山林,而被山贼给劫了?
“新来的人不知道,所以走错了路。”叶忠懊悔的解释道,都怪他,他要是跟着去便不会发生这事了。
“人现在在何处?”她眯了眯眼问道。
“这次去的人就一个小厮回来了,其他的人还被山贼扣在了南山呢!”叶忠叹了口气道。
“报官了吗?”她问。
“报了也没用啊!南山林那块的山贼一直是朝廷的隐患。”叶忠拉着一张脸,颇为苦恼的道。
的确南山林易守难攻,而且山贼数目众多,多年来朝廷不是没想过剿除这帮山贼,但每次都铩羽而归,主要是这里的山贼不禁占了地利,还占了人和。
“那批绸缎有多少?”她闭眼一瞬,甚是无力,连朝廷都搞不定的,她可不认为自己还能拿回那批绸缎。
“五百匹上好的锦缎。”
“什么!”登时间她眉头深锁。五百匹若说是普通一点的绸缎,倒也无妨,可偏偏是布染坊最好的锦缎,且不说店里急需这批锦缎,光是丢了这五百匹,便足以让彩云阁元气大伤。
若想从那一群山贼的手中拿回来,根本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她颇为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一时间脑子乱做一团。
“小姐,那山贼最后还说了一句话,属下不知当说不当说。”叶忠纠结许久,终是面露迟疑的吞吞吐吐。
“说。”她不容置喙的道。
“那群山贼说只要小姐有胆识亲自去一趟南山林,便将五百匹绸缎物归原主。”叶忠一咬牙说道。他心中也知道这五百匹绸缎意味着什么。
“他们怎么知道这店铺的东家是我?”她凝眉一皱,沉思不解,她是唯恐这其中有诈,更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之前小姐办的鉴衣会可谓是总所周知,所以……”
“我明白了。”她抬手制止了叶忠后面的话,所以那些山贼是想看一看办鉴衣会的人长什么样子吗?就这么简单?
“那小姐有什么打算?”叶忠不放心的问道,其实他不希望玉璇玑以身犯险,那群山贼穷凶恶极,不是什么善茬。
“既然他们想看,本小姐便亲自去一趟。”她危险万分的眯了眯眼。
“小姐,千万不可啊!”叶忠大骇的唤道。
“是啊小姐,那群山贼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啊!”如意亦是劝道。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得准备一下。”她深藏不露的勾唇一笑。
嗯!叶忠与如意不解其意的相视一眼。
出了彩云阁,玉璇玑便让叶忠备了一匹快马,骑上快马,她便一路出了城往练兵的校场而去。
她来到校场时,冷天澈正在练兵,倒是周威先眼尖了瞧见了玉璇玑。
“将军,玉三小姐来了。”周威就跟老鼠见了米似的,眼冒绿光的朝玉璇玑走去。
冷天澈收回战戟,侧眸望去,只见周威十分殷勤的迎了上去,面色不禁一变,吩咐士兵继续练之后,他举步而去。
“玉三小姐怎么有空过来?”周威笑问道。自从传出冷天澈是断袖之后,他就没在说玉璇玑是冷天澈的媳妇。甚至还一度因调侃冷天澈,被重罚过几次。
周威太过于热情,让玉璇玑很是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