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您听我解释,璇玑她……”仍是玉卫国见了老国公也不得不恭敬的点头哈腰,不止因老国公是他的岳父,更是因为老国公曾是与先皇开国的镇国威武大将军,其声明就连当今皇上见了,都不得不礼让三分。
“闭嘴。”老国公怒色异常的打断他的话:“人都已经这样了,解释还有什么用?玉卫国,小九儿要是有什么,老夫就算倾了整个国公府,也要你玉府血债血偿。”
闻言,玉卫国如同斗败的公鸡般垂下了头,不知在想什么,而方才“德高望重”的玉府长老们都纷纷低下了头,生怕自己被点名一般的畏首畏尾。
“让开。”穆凉雪目光不转的望着双眼紧闭的玉璇玑,不咸不淡的道,此刻的她不见了皇宫门外时的凛然霸气,反而脆弱的就像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一般。
如意用衣袖擦了擦仍流泪不止的眼睛,一愣,迫于穆凉雪的气势便不由自主的起身走到了一旁。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穆凉雪竟然破天荒的将玉璇玑抱了起来。
“老国公。”穆凉雪淡淡的唤了一声,别人看着诧异,包括老国公亦是如此,但他却丝毫不在意。
穆凉雪此人的脾性,老国公还是深有体会的,如果用一种动物比喻穆凉雪,那么非蛇不可,他冷心冷血,杀人不眨眼,未达目的不折手段,可此刻竟然主动将小九儿抱了起来。
不过此时此刻,老国公也没深想什么。而是冷冷的望了玉卫国一眼,继而转眸看向穆凉雪怀中的玉璇玑道:“多谢侯爷 。”
“嗯。”穆凉雪漫不经心的应道,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若换做他人,面对老国公这等德高望重的人,定然会谦虚的说无须多礼。
不过谁叫他是穆凉雪呢?所以也没有人感到诧异。
话落,老国公跟抱着玉璇玑的穆凉雪便走了出去,国公府的其他人紧跟其后的一一走出。
望着人群中穆凉雪的背影,玉婉音、孙氏等人不由疑惑,玉璇玑什么时候勾搭上穆凉雪的?简直不可思议。希望今日穆凉雪是因老国公的原因才如此的,不然玉璇玑真的勾搭穆凉雪这等人物的话,于她们而言势必是不利的。
而玉卫国、玉府长老等却是愁眉苦脸的,老国公刚刚到话显然将他们镇住了。于是悔不当初的想希望玉璇玑能平安无事,否则一个老国公加穆凉雪,玉府堪忧啊。
穆凉雪将玉璇玑送至国公府后,方才离去。
“将玉璇玑受伤的消息传给墨楚烨。”慵懒的依在软榻之上的穆凉雪不咸不淡的道,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桌子上,神情淡淡的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是。”泠风应道,不过神色却有些迟疑,张了张口,终是没说出一个字,敛眉一瞬便转身风风火火的退了出去。
穆凉雪捻起桌上的一块血布,神色尚且不明的谋算着什么。这血布是从玉璇玑的身上掉下来的。
彼时夜色已深,玉璇玑仍昏迷不醒的躺在床榻上,如意守在床榻前禁不住困意来袭,便有一下没一下的狠狠掐自己的大腿,现在她可不能睡,要是小姐醒了怎么办?
忽然也不知屋外是起了多大的风,竟将扣住的门都给刮开了。
如意惊的一下扭头,原本的瞌睡被吓得消失殆尽,警醒的眸子四下扫了眼静悄悄的院子,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抬手一擦额间的冷汗,呼吸尚且局促的起身。
走至门边,她禁不住好奇的探头出去查看,忽然一团黑影袭来,她瞪大了眼睛,不待出声便已经被打晕了过去。
他看都不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如意,抬步便往里屋走去,罗刹面具之下的脸曾几何时的冰冷,竟因躺在床榻昏迷不醒的她出现了一丝涟漪波动。
修长的手指撩开轻纱重重,只见他的小东西毫无生息的躺在床榻上,因为伤着的是背,所以在她的两侧加了一层厚厚的被褥,换做以往这小狐狸见了他,该笑眯眯的迎上来,甜甜的唤一声:师傅大人了。
眼底不知何时竟多了几分爱怜与杀意,那些伤她的人简直该死。似怕弄到她的伤口一般,他动作轻柔的将她抱起来,当看到她背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时,顷刻之间他的眼底满是骇人冷意。
指尖不由自主的轻轻触了一下她的伤口,仿似那痛能通过指尖传到他的心里一般,他竟清晰的感受到了那股痛,眉头不禁一皱。
屋外吹来的风灌进屋中,吹得轻纱频频起伏,如同婀娜多姿的舞娘摇曳生姿。他用指腹沾了玉露膏,轻轻地抹在她的身上,全神贯注。
“真是蠢货。”上完药,将她放回榻上,他冷冷的道,然眼底却后知后觉的波涛暗涌。
此刻若她是醒着的,听了他的话,一定会笑眯眯的反嘴回去。
第二日,京都出现了一件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的事,听说一夜之间不止玉府上上下下的人,就连玉府的众多长老也不知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竟全被抽了鞭子,而且全都是后背被抽的血肉模糊的,好不吓人。
这不一早玉卫国便向皇上告了病假,而全京都的大夫都被请到了玉府,而巧的是京都各大药堂麻沸散竟也一夜没了,没了止痛的麻沸散,玉府可谓是一片鬼哭狼嚎。
玉璇玑方才醒来便听到了那么解气的事,不由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小姐,你不知道这事啊!一大早就在茶楼轮番的讲呢。”如意掩唇偷笑,心中也是深深地解了口恶气。她永远也忘不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