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如果对象不是凤箫吟,她是不会有这种神情的。
不设防,还产生了对他的依赖。
而她自己毫不自知,只知道凤箫吟对自己的影响有多大,却从不晓得,自己面对凤箫吟的时候有多少不同。
凤箫吟自然是发现了,经过这么多事,聂臻面对自己的时候,至少那面具卸了下来。
偶尔有之,也是因为被他气到了。
他务实地说道:“先不要抱太大希望,这种事别人能帮的不多,还是看她自己心志够不够坚韧。”
聂臻眼中顿时多了几分黯然:“我明白。”
就跟现代人伤到了腿需要做复健一般,那过程是非常艰辛酸楚的!
只盼着银燕儿能够挺过这一关!
“你真的就打算窝在府里养伤,外头的事儿不管了?”不想她过于因为银燕儿的事情神伤,凤箫吟又把话题转移到了正经事上:“不想趁着皇后被禁足的时间,做点什么?”
聂臻冷笑:“你又如何知道,我什么都没做了?”
闻言,凤箫吟挑眉:“本王十分意外。”
可不是意外么?
他专门派人盯着右相府,本以为聂臻伤了,银燕儿又成了那样,聂臻相当于折了一只羽翼,没想到这种艰难的境况之下,她还另有安排!
尤其是,还能躲过他的眼线。
果然是聂臻啊!
这么一想,凤箫吟眉宇间多了几分引以为豪的得意。
嗯,他看上的,果然是他看上的!
聂臻恰好看到了这点得意,不禁疑惑地问:“淮安王高兴什么呢?”
“本王自然是为你高兴,困境打击不倒,反而迎难而上,倒真是条汉子!”凤箫吟扬了扬眉说道。
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却默默地把自己说的话划了个大红叉!
汉子?
准确地说,应该是巾帼!
只是为了消除她的戒心啊!
果然,听了他的话,聂臻松了一口气,道:“下官相信,淮安王若是站在同等位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凤箫吟轻笑一声,话锋一转,问:“可如今你身边能跟银燕儿相媲美的人手,应该是紧缺的吧?”
提到这茬,聂臻眸色微微沉下来。
他说的不错,银燕儿伤了之后,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重创。
聂家的人手虽然不少,能人辈出。可惜,武功拔尖到银燕儿这种程度的,当真是挑不出其他人了。
就比如说荆天捷,他的武功在聂家人中已经算一流,却远远比不上银燕儿。就更不要说,计谨言那个擅长用脑子不擅拳脚功夫的家伙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眼神一凛,朝凤箫吟看过去。
这腹黑货不会无端提起这茬,她倒是有了主意!
凤箫吟只觉得被这个眼神盯上,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狐疑地问:“右相大人,本王脸上有东西?”
“没有。”聂臻很干脆地答道,旋即微微一笑。
她有意为之的微笑,一双美眸眯起来,乍一看春花烂漫,仔细看却是小野猫收起了利爪一时服软。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谁也不知道她准备什么时候伸出利爪给你狠狠一挠!
偏生,凤箫吟觉得自己从骨子里就是个贱骨头,他就喜欢看她这副模样。
不,应该说,是对这幅样子爱到了骨子里头!
他笑得十分开怀地问:“右相大人在盘算什么?本王怎么觉得,好像自己即将会成为你的盘中餐?”
“怎么会呢?”聂臻飞快地否认,又道:“淮安王能够以病娇之身在朝中安安稳稳这么多年,想必身边有很多能人吧?”
凤箫吟唇角一抽,保守地道:“本王一向是个闲散王爷,何来在朝中安安稳稳这么多年?”
他着重点了“朝中”两个字。
聂臻显然不相信他的鬼话,“切”了一声,不以为然地道:“倘若真是闲散王爷,又为何对朝中动向掌握得如此清晰,还把本相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
“……”凤箫吟漂亮的脸上保持着尴尬却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聂臻瞭了他一眼,又道:“相信除了本相,淮安王对这朝中其他人,也都摸得一清二楚吧?”
凤箫吟深沉地笑开,道:“怎么可能呢?本王可没有胡乱摸人的喜好,只摸过右相大人一个!”
聂臻笑脸一收:“……”
靠!
是他的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他们的沟通很困难?
她说的是摸底,而他……百分百说的是上手摸!
“行了,别拐弯抹角了,你有几斤几两重,本王还能不知?”凤箫吟见她那副对自己敬谢不敏的模样,笑道:“你想要本王帮什么,直接说吧!”
聂臻迟疑了一下,还真的直接说了:“下官想跟淮安王借用扎布一段时间,可行?”
她这种要求自己都觉得很欠揍!
把人家的左臂右膀借用,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谁知道,凤箫吟竟然没有什么不满的表现,只是微微皱眉,道:“扎布不适合你,他体型魁梧健硕,心思也不够敏捷,你要做的事他做不来。”
聂臻美眸一眯:“你怎么知道我要做什么?”
难道,她在他面前真的是透明的?
“本王说过,你有多少斤两,本王清楚得很。当然,这话不是贬义。”凤箫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不得不说,经过这么多事,她对他是越来越亲近了。
瞧,提要求也能这么理直气壮,甚至还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