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刘家兄弟跟刘强还在剧烈的反抗,可是百姓们对他们早已恨之入骨,当下手下也不留情,只将这些败类打得哭爹喊娘,一动也不敢再动了,任由这些百姓将他们捆得像粽子一样。
百姓们将刘强跟刘家兄弟看好以后,刘铁蛋一瘸一拐的来到了壮哥儿面前,恨声说道,“壮哥,我们已经将这些败类给捆好了。”
刚才壮哥儿在生死边缘走了一次,到现在静下心来想一想,才发现,这一切的发生的事情,都掌控在给自己传话的那个人手里,当刘强下命令将自己就地正法的时候,没有人能想到自己还能活下来,就连自己也没想到。可偏偏自己就活了下来,不但好好的活下来,还逆转了这不利的局面,这一切就像在梦里一样。这让他对唐龙更有信心。
低头看了一眼,被捆得像粽子一样的刘强和刘家兄弟。
心中的怒火顿时升腾起来,冲过去,对着刘强就是几个耳光,嘴里骂道,“你这狗官,刚才不还要把我就地正法吗,你来呀。”
刘强已经被吓得大小便shī_jìn了,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上的淤青更是不计其数。
刚开始百姓要捆绑他的时候,他还想拿出官威来镇住这帮百姓,可谁料自己的官威只是换来更猛烈的打击,官威不行,那就威胁,可是这样更惨,本来看他这个惨样有一些百姓不忍打他,可是他还竟然敢威胁百姓,于是看热闹的百姓也加入到殴打他的行列里。
平时昂首挺胸,傲视众人的刘捕头刘大人。现在被捆的就像一条狗一样,趴在众人面前,他心中暗暗发誓,“如果我脱困了,一定要将这些害我的人,全家灭绝。”
刘家兄弟更惨,没有人管他们反不反抗,对他们先是一顿毒打,刘家兄弟嚣张惯了,被人打还不怎么习惯,就开始跟百姓动起手来,着实打伤了几个百姓,可这些根本不管什么用,百姓们一拥而上,很快就将他们哥三个给按倒在地,有聪明的百姓捡起了地上丢落的木棍,将他们哥仨的手脚全部打断,然后再仔细的毒打,很快就将他们哥仨打得不成人形了,如果不是被刘员外阻拦,恐怕就要被当场打死了。
刘家哥仨被打的狠了,刘老三经受不住哭道,“不要打我了,我以后不收保护费了。求求你们不要打了。”
那哥俩一看刘老三求饶了,也开始纷纷的求饶。
刘铁蛋一瘸一拐的来到了三人面前,看到这个昔日将自己逼的家破人亡的恶贼,心中百感交集,他哭着朝天喊道,“我为你们报仇了,你们在天上可都看到了,我为你们报仇了。”
壮哥儿见百姓们已经过足了手瘾,便高声喝道,“乡亲们,我们将这帮败类送到衙门去,让他们送到律法的制裁。”
现在的百姓已经对壮哥儿言听计从,壮哥儿发话,早有几个年轻的汉子,从地下捡了几根当做武器的长木棍,穿到刘家兄弟跟刘强手脚捆绑的地方,两人一伙,分别抬着这四人,跟着壮哥儿朝衙门走去。
刘家兄弟的手下跟衙役们虽然没有被捆绑,可是他们也不敢跑,被百姓们包围着跟着前面的人朝着衙门的方向走去。
县衙后院书房。
县太爷韩文涛,正坐在躺椅上看书,两个丫鬟在下面为他捶腿,还有一名丫鬟在将水果放入他的口子。
韩文涛享受着这一切,看着身边的丫鬟,心中暗道,“自己寒窗苦读十余年,这份苦没白受啊,自己考中进士后,就当上了人上人。
家里的人为他打点好官场的一切,很快就被派到这做这个县令,听来这送信的管家说,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在明年春天,自己将会回到京里做官,离开这个鬼地方。”
韩文涛志得意满的接过丫鬟端过来的茶,轻轻地呷了一口,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情,“自己明年开春就要走了,捞钱的速度要加快了,不然回到了京城,就不好下手了。
这事得跟刘强说一声,不然这小子不下力的话就不好办了。”
韩文涛想到这儿,对旁边伺候的丫环说道,“你去跟刘师爷说一声,让他叫刘强过来一趟。”
丫鬟转身正要去找刘师爷时,一个小厮从外面跑了进来,口中焦急的喊道,“大人不好啦,刘强被百姓们抓起来了,而且这些抓刘强的百姓就在衙门外等着要见大人呢。”
韩文涛刚开始还没大听明白,责怪道,“刘强是本县的总捕头,难道还有人开没抓他不成,你再去好好看看,是不是刘强。”
那小厮急得都快哭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惊慌的说道,“大人,小人看得真切,确实是刘总捕头啊,而且抓刘捕头的百姓人数众多,我看搞不好是全城的百姓都来了,还请大人赶快拿主意啊。”
韩文涛这下听清楚了,手一软,手里的茶杯就掉在了地上,一脚踢开,伺候自己的丫鬟,腾的站了起来,厉声喝问,“你说全城的百姓都来了吗”
“百姓的人数太多了,还请大人快拿主意呀。”
韩文涛是文人,真正的文人,跟个朋友在一起喝点儿小酒,吟个诗作个画,这个是他的强项,但是治理一县政务,他不懂。大宋刑律,他不懂。本县税务,他不懂。
归纳成一句话,他到这个县上来就是为了捞钱的,至于政务他是不管的,自然是由师爷去管,他只管在这儿收钱就可以了,然后是尽情的享受。
到任期满了以后,他就带着他捞够的钱,回到京城继续做官